('望着窗外飞掠的街道,雪荔的心却是安定下来了,眼下正是多事之秋,闵世秦被杀,傅耀希出事,两桩案子似乎都牵扯她,这两人又都是公众人物,稍不留心就会惹祸上身,聂颖谦已经诸事缠身了,在这节骨眼上,不能再给他添乱生事。
车子飞驰过几条街巷,终于来到记忆中模糊的地方。
碧水公寓整体指纹识别系统,杜云没有密码,只能在楼下按铃。
很快听到聂颖谦低黯的声音。
“杜云?”
“是的,先生。”
防盗锁应声开启,杜云侧身,让雪荔先进,随后跟上。
抵达楼层,雪荔按门铃,防盗门从里打开,聂颖谦穿一件墨蓝色v领针织衫,精力充沛,看到雪荔就笑了。
“老婆。”
雪荔被聂颖谦拉到怀中抱紧,夫妻俩分开这么久,终于朝对方敞开了怀抱。
“先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颖谦看了杜云一眼,没从门口走开,就抱着雪荔和杜云说话。
“这几天你先盯着台北和日本的情况,随时联系我,我陪雪荔在这边,暂时不离开。”
“好,我先走了。”
聂颖谦点点头,伸手拉上大门。
“你怎么样?”
聂颖谦捧起雪荔的脸,细细观察。
“傅耀希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没有。”
“傅耀希没碰你?”聂颖谦显然不相信,用严苛的视线盯着雪荔:“你跟我说实话。”
“没有,真的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聂颖谦言归正传,话题转移:“邓雪荔,你从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子?”
“啊?”
雪荔听不懂聂颖谦的意思,茫然随着他往房里走。
“你和许心霏商量的对策,你告诉我,你从哪来的胆子?”
雪荔脸色硬了几分:“颖谦,我是不是很好欺负?”
聂颖谦拉雪荔去沙发坐,中途回了一次头:“我从来没觉得你好欺负。”
“不,在你看来,我很软弱,对不对?”
聂颖谦拉着雪荔坐下,一并纠正:“你不是软弱,你是善良。”
雪荔有一丝动容,缓缓眨动眼睫:“是啊,我根本不想伤害他,不是他,是任何人,我不想和任何人为敌,不是我父母出事,我想我也没这么大的勇气。”
聂颖谦把雪荔搂到怀中,宽厚干燥的掌心捏着雪荔另一侧的耳垂:“一个人很难吧?你是怎么挺过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雪荔瞪着他,拳头握了起来:“我没那么坚强,当我一个人坐在母亲遗像前,你能想象那种凄凉吗?”
“我知道,对不起宝贝,我没办法陪在你身边,我派人去了,但你父母已经……”
“颖谦,我真的很怨你,真相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绕了这么一大圈子,害的我难过了好多天,现在不还是让我知道了吗?”
“我错了,宝贝你别怨我了好不好?”聂颖谦揉捏着雪荔的耳垂:“男人的事何必牵扯女人。”
“但你根本解决不了,如果你早些告诉我,说不定我能阻止他,就不会发生我父母的悲剧。”
聂颖谦不赞同,把雪荔推开:“雪荔,你认为你阻止的了他吗?到今天你还没看透他?他要的是你,最终目的是你,我相信你陪他睡一觉或许他会听你的。”
“你!”
雪荔气急,憋的脸通红。
“我有说错吗?傅耀希不就是想跟你上床吗?”
“他没那么肤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颖谦歪着头看她,小夫妻眼看又要吵起来:“邓雪荔,你还帮他?”
“我不是帮他,你侮辱他的同时也在侮辱我!”雪荔站起来踱两步:“啊~聂颖谦!其实你根本不相信我对不对?我们分开大半年,你怀疑我是不是?”
“行了行了,”聂颖谦肯定为这事动怒了,不然不会这么烦躁,“别再谈这个话题。”
“我无所谓,我是怕你心里有芥蒂。”
“我他妈叫你别再说了!”
聂颖谦踢翻了桌上的茶杯,一跃而起。
这男人还是这种脾气,又臭又硬,他们才见面多长时间,险些就能吵起来。
“你去哪?”
雪荔头也不回:“我待下去只会跟你吵架。”
“不准走!”聂颖谦走过去,揪住雪荔手腕:“外面局势很动荡,傅耀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老子位子也坐不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雪荔甩开聂颖谦,咄咄逼人:“傅家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躲?”
聂颖谦投降,朝天喷鼻息:“行行行,我错了。”
两人又坐回沙发,聂颖谦一条手臂搭着雪荔。
“我没想到许心霏会去找你。”
“我也很吃惊,对了,你跟晓泰到底什么时候相认的?”
提起这个,聂颖谦就笑了:“就去年,他替大东跑豪世一趟,盯着我桌上的溜溜球发呆,我多讨厌他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问我是不是青岛人,我傻眼了,这秘密根本没人知道,他看我表情就诧异了,问我,认不认识霍炜霆。”
雪荔慨然,靠在聂颖谦肩上:“我太吃惊了,没想到我们三个的父亲居然是好朋友。”
聂颖谦也颇为感叹:“是啊,启泰不找我,我根本认不出他,关键他那时太小,才五岁,样貌一点辨认不出,操,当初我还打过他,”说着说着就悔恨,朝雪荔瞪眼珠子,“还不是你,你不跟启泰谈,我能打他?”
雪荔太冤枉了,跳脚的叫:“喂!我谈恋爱关你什么事啊!你打人原本就不对,还怪到我头上?”
聂颖谦雄狮猛扑,带着雪荔睡倒在沙发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我看上的人,不准跟任何人谈恋爱。”
雪荔有太多话能反驳他,不过她没说,推着聂颖谦,神情也严肃起来。
“颖谦,之后怎么办?现在闵世秦已经死了,我们是不是都安全了?”
聂颖谦拉着雪荔坐正,神情并不客观:“不好说,虽说当年的事只有闵世秦和大东爸爸知道,但傅耀希跟闵世秦家族走的很近,我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知道当年的事。”
雪荔困惑的盯着聂颖谦,他把手臂抽出来,给自己点了根烟。
“傅耀希的事也不知道怎么处理,他爸的身份实在太特殊了,可以包庇又完全不能包庇,所以我让你这阵子都不要出去,避避风头,等法院判决了,咱们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办。”
原来事情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还不知道会牵扯出什么人,雪荔心情突然很低落。
“那你跟闵泰琳呢?事情都捅开了,没必要继续演戏了吧?”
聂颖谦弹了弹烟灰,揉揉自己鼻子:“这肯定啊。”
就此话题,聂颖谦并没有多说,雪荔其实有疙瘩,想问好多事情,但这事一旦谈下去肯定又要吵架,索性还是避之不谈的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久后,杜云打来电.话,应该是汇报外界的情况,聂颖谦神情很冷,看来情势并不乐观,他匆匆拿起外套,跟雪荔说了两句,人就离开了公寓。
**
傅耀希杀人一案一审在半个月后进行,因为身份特殊,庭审期间全封闭,除当事人和证人,无任何不相干的旁听者。
雪荔成为庭审至关重要的人物。
审判当天,聂颖谦公务缠身,派杜云送雪荔去法院,大楼前人山人海,杜云带了许多保镖才护住了雪荔,没让记者们蜂拥而上。
近亲都被拒绝在庭审之外,法院工作人员只准雪荔进审判厅。
进了审判厅雪荔才愕然,除了法官、陪审团和几位书记员再无他人,傅家一个人都没来。
傅耀希身穿囚服,半个月间又瘦了不少,但身高占优势,依然很有气度。
雪荔坦然的望着他,傅耀希也无羞惭或逃避,轻轻看过雪荔而后有秩序的站在被告席上。
陪审人员陈述案情,曲阳作为污点证人也证实了傅耀希买凶杀害雪荔父母的事实,除却闵世秦的死,傅耀希对其他一概不承认,一审休庭,傅耀希被狱警带回,临走时还看了雪荔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雪荔走出法院大楼,记者蜂拥前来,堵的水泄不通,摄像机像砖头一样对着雪荔砸来,幸好聂颖谦的保镖护着雪荔,才得以离开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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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耀希的案子对外界保密,但不久后便听闻傅政雄因病隐退的消息,党内机构面临重大调整,台北市掀起了巨浪狂澜。
一夕之间,傅家陷于水火,仙岛集团情势也不乐观,闵世秦老来得子,膝下只有一位男丁,与闵泰琳为同卵双胞胎,但年龄尚轻,且玩世不恭,不足以承担家业,集团股东都不看好。
就在局势动荡的这几月间,聂颖谦倒是难得的清闲下来,带雪荔和湾湾去了爱尔兰度假,四月天里,爱尔兰像欲绽的花骨,城市的步伐悠闲缓慢,在这里放松,无疑是最佳选择。
乡村别墅,栽种时蔬的花园前,有一条蜿蜒的小河静静流淌,聂颖谦身穿花色沙滩裤,纯白棉t,拧开一瓶矿泉水正在狂饮,圆桌对面坐着他的妻女,湾湾在雪荔旁边的塑料圈椅中,正抓着炸鸡啃的津津有味。
“颖谦,找时间我们去美国看看你妈吧。”
雪荔递给湾湾一杯鲜榨橙汁,扭头和聂颖谦商谈起来。
聂颖谦捏着手腕上的佛珠,神情懒懒。
“行,我来安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去年和聂颖谦去美国时,聂老太太抱着雪荔痛哭,如今想来,原来是自己出生时就看过自己的阿姨,是父亲挚友的妻子,雪荔不禁慨然。
“呀!”
雪荔从湾湾看向聂颖谦,他眯着眼看着侧面,脸上出现精彩的笑容。
“你看谁来了。”
雪荔追着聂颖谦视线望过去,晓泰正在长长的栅栏外面,对他们挥手示意。
“喂!给我开门!”
雪荔大吃一惊,一边起身一边问聂颖谦:“你让晓泰来的?”
聂颖谦挑眉:“没,估计问杜云的。”
雪荔从时蔬间小道走到尽头,帮晓泰打开了栅栏。
“雪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到老朋友谁都会高兴,雪荔飞扬出娇艳的笑。
“快进来。”
两人走回来,晓泰把湾湾抱起来,小丫头认生,立刻找妈咪,雪荔把湾湾抱在腿上,跟她细心介绍:“湾湾,这是曹叔叔,妈咪爹地的好朋友。”
湾湾倒是懂礼节,立刻像个小大人点头颌首:“曹叔叔好。”
晓泰摸摸湾湾的头:“宝贝你好,下次来要认得我哦。”
“哦。”
湾湾应声后又抓了炸鸡啃起来,聂颖谦独坐一边,甩了包烟过去。
晓泰拿了一根又甩回去,聂颖谦把包装开口往桌上磕了磕,倒出一根,他一拿打火机雪荔就说:“别抽烟。”
聂颖谦对着晓泰笑:“看吧,所以我羡慕你,自由啊。”
晓泰但笑不语,雪荔窘然:“行啊,你抽吧,以后不管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颖谦靠着椅背,爱尔兰的阳光养育出他金子般光润的脸庞,他一笑,轮廓非常柔和,是一条蜿蜒的曲线。
“就抽一根。”
晓泰伸了伸懒腰,被阳光照耀的流出泪来。
“你们可真会享受。”
“享受?”聂颖谦噗的笑出来:“真正享受要到我七十岁的时候,现在是拼事业的时期。”
晓泰对雪荔眨了眨眼睛,揶揄道:“你老公是工作狂,我们这种人不能比啊。”
雪荔找到了朋党,立刻把聂颖谦当成了靶心:“看吧看吧,连晓泰都这么说了,你看看你多对不起我。”
聂颖谦好可怜的看着雪荔:“老婆啊,孩子都给你生了,我最宝贵的时间都给你了好不好?”
眼看聂颖谦又要不正经起来,幸好来了一通电.话,看来又有事情要忙,讲完电.话,聂颖谦耐人寻味的看着雪荔,雪荔叹了口气。
“我习惯了,你去忙你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启泰,你不急着回国吧?”
晓泰明白聂颖谦的意思:“嗯,我待几天,陪陪雪荔和湾湾。”
“行,老婆我再打电.话给你。”
一旦投入到工作,聂颖谦整个人容光焕发,印在雪荔记忆里最深的就是在豪世办公桌前的男人,褪去轻佻放荡,非常专注,那种全神贯注的眼神除了面对他的工作,雪荔还真没在其它地方见过。
聂颖谦绕过圆桌,捏了捏雪荔脖子,又俯下身吻了吻湾湾,回别墅拿了证件就离开了。
**
晓泰陪着雪荔和湾湾在爱尔兰过了一个星期,国内没什么特大新闻,傅耀希的案子和仙岛内部变动都没最新进展,时光就在那一刻静止下来了。
“雪荔,要不要去见见我爸妈?”
当时,三个人坐在都柏林大街上的露天咖啡馆里,喝着卡布奇诺,吃着慕斯蛋糕。
当年的三位挚友如今只剩下晓泰的爸爸,雪荔尤为感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以吗?”
“当然可以,”晓泰吸着吸管,“我和秦磊的身份已经曝光了,以后也没法再待在关祁东身边了,这次回国我就回青岛了,你跟我一起回去吧,我爸要知道蓝叔叔和霍叔叔孩子都活着,肯定高兴极了。”
“你还没跟你爸爸说?”
“没有,在台北这些年我一次都没跟家里联系过,这是组织的要求。”
雪荔暗暗考虑着,看了眼正趴在椅子上朝后面望的湾湾,对晓泰点了点头。
**
雪荔没告诉聂颖谦跟晓泰回青岛的事,三个人第二天就飞回国内了。
很难形容曹立安夫妇看到十几年没回家的儿子时的心情,雪荔抱着湾湾局促在门口,不忍目睹这种场景,后来,当晓泰父母注意到雪荔和孩子时,那眼神明显误会了什么。
“启泰,这不会是……”
晓泰一边流泪一边笑:“不是,来,雪荔,爸妈,”晓泰把雪荔拉到身边,郑重的介绍给父母:“这是蓝叔叔的女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曹立安懵了,上下打量雪荔,声音寒颤。
“启泰!”曹立安过于凶猛的转向晓泰:“这到底怎么回事?”
晓泰把从聂颖谦那得知的真相全都告诉了曹立安,曹立安惊的血液发凉,晓泰越说越远,曹立安的表情越发肃穆庄重。
等晓泰说完他的炜霆哥娶了雪荔时,曹立安面目出现一种诡异的僵硬。
“你叫雪莉?”
“嗯,是的,曹叔叔。”
曹立安显然有些焦躁:“你有你丈夫的照片吗?”
曹立安想看看霍湛海儿子的照片当然无可厚非,只是他那种心焦气浮的神情吓到了雪荔和晓泰。
“有。”
雪荔立刻拿出手机,翻出相册,里面有不少和聂颖谦的合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曹立安接过来翻看,一声不吭,曹立安的妻子也在旁边,于是也一起看了照片,夫妻俩交换了眼神,之后曹立安将手机还给雪荔。
“当年的事都是他告诉你的?”
晓泰望了望雪荔,很明显,气氛开始变异,古怪而沉闷。
“是啊,怎么了?”
曹立安长长的吁了口气,默默摇头。
“他不是炜霆,而且,”看向雪荔,“当年你妈妈生产时,炜霆妈妈根本没带炜霆去医院,他们跟我在一起,湛海当晚就出事了,我连夜送他们母子出海,凌晨遇到台风,船上无人生还。”
“爸!”
晓泰发狂,目瞪口呆。
“是的!”曹立安妻子神色凝重:“炜霆我们都认识,这个人,真的不是他,而且,炜霆和他妈妈三十年前确实死于海难,茫茫大海,不可能活着的。”
晓泰木然的看着雪荔,雪荔脸色已经一片苍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对!家里有照片,我找给你们看!”
曹立安妻子去而复返,拿了两张80年代发黄的照片,递给雪荔和晓泰。
其中一张是在泰山玉皇峰顶照的,另一张在北海,照片中都是三对夫妻,还有两个男孩。
三对夫妻都很年轻,雪荔认出站在最左边的曹立安夫妇,还有两对夫妻,大人们前面站着两个小男孩,身高落差很大,两个男孩勾肩搭背,对着镜头灿烂的笑。
“这是启泰,个子高的是炜霆,这是你父母,你仔细看看,这孩子是不是你老公。”
雪荔完全迷茫了,照片中戴红领巾穿校服的小男孩确实不是聂颖谦,聂颖谦是狭长双眼,而霍炜霆是浓眉大眼,完全不用怀疑,他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还有,你真的是丰洪的女儿?”
曹立安疑虑颇深,像红外线盯着雪荔,雪荔在身侧握紧双拳,后背早已汗湿。
“当年闵世秦的人到医院时,护士正送丰洪的女儿去病房喂奶,之后我问过那名护士,护士说,当时冲进来好多保镖,把丰洪一家三口全都带走了,没有什么婴儿房掉包的事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自从傅耀希在体校谋到了教练的差使,这便彻底在青岛扎根了,清早七点二十带着准备好的营养早餐去接雪荔和湾湾,送她们上学上班后才顾的上自己。
因为有了傅耀希,雪荔一下子轻松许多。
最令她头痛的挤公交如今也不用担心了,湾湾早晨起不来,从出门就要妈妈抱,然后继续趴在雪荔肩上呼呼大睡,以往她一个人抱着孩子,又要拿包,上车要是找不到座位,那情况可以想象,现在湾湾由傅耀希抱着,男人个子那么高,又是特警出身,单手抱着湾湾,另一只手直接抓着车顶吊环上的横杆,不管车厢如何拥挤,傅耀希完全不费劲,雪荔也站在他身下,有傅耀希这堵人墙,没人能挤到雪荔母女。
一转眼都大半个月了,傅耀希每天如此,准点出现在雪荔家楼下,带着早餐风雨无阻的送她们上学上班,雪荔不说,心里却是非常感激。
傅耀希要到五点半才能下班,所以晚上接不了湾湾。
这天,雪荔接湾湾放学,母女俩手拉手往公车站走,湾湾踩着地上的格子一蹦一跳,调皮的要命,马尾辫甩啊甩的,像只小麻雀。
路边有一家品牌男装店,玻璃柜前模特展览的是一件驼色长款风衣,雪荔出神的上下打量,湾湾见妈妈停了下来,也追着雪荔的视线往模特身上看。
小丫头一脸的聪明相,细细的眼睛眨啊眨的,偷偷瞟了瞟雪荔。
“妈咪,我们进去看看呗。”
湾湾拖拽着雪荔,雪荔也没拒绝,跟着湾湾跑了进去。
“欢迎光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雪荔微笑着颌首,湾湾拉着她往模特边上走。
导购心如明镜,一旁撺掇:“女士您真有眼光,这是本季刚出的新品,在香港那边已经卖到断货了,请问您先生身高、体重是多少,我帮您选一下尺寸。”
雪荔确实很喜欢这件风衣,摸了摸料子,转而问导购小姐:“请问这件衣服要多少钱?”
导购小姐已经面露喜色:“因为是本季新品所以不打折,28999元。”
雪荔憋了一口气,再次看了看那件风衣,之后笑对导购:“谢谢,我再看看。”
“好。”
导购明显有些失落,没了刚才的热情。
拉着湾湾从店里出来,雪荔一直没说话,湾湾仰头看着妈妈,然后问她:“妈咪,你是不是想买给傅叔叔?”
雪荔低头看着湾湾,有些低落:“傅叔叔给我们买了那么多东西,每天早上还送湾湾上学,妈咪也想送他件礼物。”
喜欢是喜欢,不过那么多钱,等她存够了,这件款式早都下架了。
雪荔和湾湾站在站台上等车,湾湾一直仰头望着妈妈,雪荔感觉到女儿的目光,遂低下头对湾湾笑,揉了揉她的发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什么呢?”
湾湾鼓着两颊,紧紧的攥着雪荔的掌心,那沉沉的目光只在雪荔脸上凝刻了几秒,之后移开,开始踢地上的石子。
回到家,雪荔照常做晚饭,湾湾趴在桌上写作业,小丫头看妈妈蹲在垃圾桶边上正在择菜,慧黠的眼睛转了转,就说:“妈咪,我们明天升国旗,要穿校服,我进去找一下哈。”
雪荔抬眼看了看湾湾,隔着透明玻璃门说:“赶快。”
“好滴!”
湾湾跳下椅子,啪嗒啪嗒跑进卧室,偷偷把门关上。
把雪荔的包倒个底朝天,一下就看到手机了,湾湾乐的双眼开花,又赶忙捂住嘴巴。
轻手轻脚跑到窗边,怕雪荔听到,还用窗帘把自己盖住。
然后在窗帘后找号码,来回翻了好几遍通讯录也没找到她要的号码,湾湾有点烦躁,唆着指头往天上翻白眼。
嘴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好像确认了,下一秒又看她摇摇头,自个儿又给否决了,她有点拿不定主意,试着拨出了记忆里的那个号码。
“嘟嘟嘟……太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湾湾瞪大了双眼,喜出望外:“杜叔叔,我是湾湾呀!我想找我爹地,你能让他打个电.话给我吗?”
**
饭菜做好,雪荔看了看钟,六点半了,傅耀希估计不会来了,她也没打电.话确认一下,和湾湾吃起了晚饭。
中途,傅耀希来了电.话,告诉雪荔体校最近有比赛,他忙于训练运动员,业余时间比较少,雪荔应了声,两人说了两句就挂电.话了。
晚饭后,湾湾去卫生间拉粑粑,雪荔刷碗,刚收拾完,屋里的手机响了,她擦了擦手,跑进了房间。
从包里找出手机,又是一串陌生号码,她微微拧眉,接了起来。
“喂?”
“……”
对方不说话,雪荔又问了一遍。
“喂?哪位?”
第二遍,对方才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我。”
声音低沉,雪荔大吃一惊。
“湾湾在吗?”
雪荔紧紧攥着她的手机:“她在上洗手间。”
那边没说话,两秒后聂颖谦切断了通话。
雪荔扶着床褥坐了下来,心里哽塞的难受,以为不会在意了,触碰起来还是那么的疼。
湾湾拉完粑粑出来,偷偷瞄着雪荔,看她提着小水桶蹲在地上抹地,应该没来过什么电.话,小丫头放心的爬上椅子,又开始对着作业本冥思苦想了。
抹完地雪荔去卫生间洗被套,手机响了,其实她听的到,却动也没动,还故意把水龙头拧大,湾湾跪在椅子上,朝卫生间瞅,下一秒像老鼠一样钻进了屋里。
是陌生号码,湾湾不知道是不是她爹地,急忙接了起来。
“……湾湾出来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呀!爹地!是我是我!就是湾湾呀!”
“……”
“爹地?”
“嗯,你找我了?”
“是呀是呀,爹地你在哪里?”
“我在香港。”
突然听到外面有动静,湾湾紧张兮兮的捂着话筒,全神贯注的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是幻听,一定是幻听,湾湾吓死了,一个劲摸自己心口。
“爹地,我想求你一件事,行不行?”
“你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湾湾挠了挠屁股,在原地转了两圈。
“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
“爹地,就一点点,我会还你的,行不行?”
“需要多少?”
“三万。”
“知道了。”
“爹地,你啥时候给我呀?我有点急用耶。”
“你妈咪在干嘛?”
“呃?哦,妈咪在洗被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湾湾很难为情的咬着嘴巴,又挠了挠脑门。
“爹地,你别烦我呀,我还是想问问,你啥时候给我钱呀?怎么给我呢?我没有银行卡耶,不过妈咪有一张存折,我把存折号报给你行吗?”小丫头说到这里意识到不对,自言自语否定起来:“不行不行,打到妈咪存折上我就拿不到了,爹地,到底怎么办呢?要不,我去银行办张卡?”
“……”
“爹地?”
“湾湾,你妈咪存折上有多少钱?”
湾湾朝床头看去:“爹地你等一下哈,我去看看。”
湾湾带着手机去床头找雪荔的存折,翻开来瞅了瞅,然后用手指头点着数字,喃喃自语:“个、十、百、千,爹地,妈咪存折上有九千块钱,”湾湾把存折放好,半个屁股坐在床上,“爹地,妈咪的钱不能动的,她要交房租还要给我交学费,你就借我三万好不好?我一定会还你的。”
“……”
“爹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湾湾,明天我来青岛。”
“……啊?”
“别跟你妈咪说。”
湾湾理解过来,看来她爹地答应借她钱了,明天是来给她送钱的。
小丫头咯咯咯笑了。
“好好好,我不说,爹地我在南门小学,你认识吗?不认识的话可以问人,你几点到呢?我们在哪里见面?”
“好了,这些你不用操心,爹地挂了。”
嘟嘟嘟……
湾湾把手机放回雪荔包里,翻着大白眼,想着橱窗前那件驼色风衣,心里喜滋滋的。
湾湾从屋里走回来,又跪在椅子上写作业,雪荔朝湾湾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努力的拧干被套上的水,送去阳台晾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晚,湾湾就偷偷用她的手机给聂颖谦打了电.话,看来也是想自己的爸爸了。
纵然她和聂颖谦再多恩怨纠葛,但不能割断湾湾和他的骨肉亲情,小丫头离开父亲两年多,想他也是理所应当,雪荔装聋作哑,或许,这也是她能为湾湾做的最多的了。
**
第二天下午,雪荔去学校接湾湾放学,比平常过了十分钟小丫头也没见出来,她有点急,匆匆忙忙去了湾湾班主任办公室。
里面好几个老师议论着什么,湾湾班主任看到雪荔,倏忽站了起来,比平常要热情许多,快步朝她走去。
“周老师,您看到聂简萝了吗?”
周老师笑眯眯的:“下午第一堂课你老公就把聂简萝接走啦。”
“……”
雪荔有点懵,想着会不会是晓泰,因为以前晓泰也没打招呼接走湾湾一次。
“周老师,是什么样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老师知道湾湾是离异家庭,雪荔这么问并不奇怪。
“大约四十岁,一米八左右,穿一件黑大衣,开劳斯莱斯。”
雪荔着实惊住了,能开劳斯莱斯的还能有谁?昨晚湾湾背着她给聂颖谦打电.话,雪荔只当父女俩在电.话里聊两句,没想到聂颖谦居然来青岛找湾湾了。
“哎呦,聂太太,你老公是不是哪家上市公司的大老板啊?怎么会这么有钱?”
**
雪荔离开了学校,她没有给聂颖谦打电.话,一个人乘公车回家。
路上去了趟大润发,其实没什么要买的,但每过一段时间,雪荔都习惯去大超市逛逛,看看有没有打折促销的商品。
雪荔买了几包促销卫生巾,看到色拉油也在打折,比家门口那家小店便宜七八块钱,雪荔提了两桶,走出超市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站在路边等公交时来了电.话,雪荔一看,是聂颖谦的号码。
她望着车流,像陌生人一样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喂。”
“妈咪!”
雪荔一愣,旋即温柔起来:“湾湾?在哪里呢?”
“妈咪,爹地过来了,我和爹地在意大利餐厅,你要不要过来?”
公车进站,雪荔急忙对湾湾说:“宝贝,妈咪上车了,早点回家。”
雪荔收回手机,拾起地上的两桶油,下班高峰,她被夹在人群里,后面的人推挤着她,好不容易上了车,油却没地方搁,雪荔换到一只手上提,另一只手抓扶把,在动荡拥挤的车厢里,趔趄来趔趄去。
**
湾湾一直挺怕聂颖谦,这会儿,恭恭敬敬的把手机还给他,聂颖谦看着马路对面那辆公车开走,双眼黯然。
他没接手机,低着头陷入沉思,好几分钟过去,才听他对司机说:“开车。”
冷窒的空气这才流通起来,湾湾闭着嘴巴,现在有求于人,不能惹爹地不高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雪荔提着油,又去菜市场买了菜,回家的小路上,陆续停了好几次,掌心勒的全是红痕。
快七点了,小区里面路边摊特别红火,许多放学回家的孩子都在吃麻辣烫或豆腐脑,雪荔想着晚上回家下点面条就行,湾湾不在家,晚饭就能随意些了。
手上一空,两瓶油被人拿走,后面有车按喇叭,傅耀希侧身,让车子过去。
他转向自己的时候,身上有一股清冽的气息,凉丝丝的。
雪荔看着他咖啡色夹克拉链,一片霓虹挡在他背影之后。
“湾湾呢?”
“聂颖谦过来了,湾湾跟他在一起。”
雪荔没隐瞒,与傅耀希并肩前行。
傅耀希微微一顿,之后看着前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后买米买油交给我。”
雪荔抿住了嘴巴,风扬起她的马尾,一阕侧颜犹如皓雪。
两人回了家,傅耀希手上不仅仅那两桶油,还有好几个红红绿绿的透明塑料袋。
见他脱衣服又要去厨房,雪荔急忙阻止他:“你别忙了,我来烧饭。”
傅耀希用下巴指了指卫生间,声音轻快:“你洗衣服吧,要不你做饭,我洗衣服?”
雪荔只好点点头:“那好,我去洗衣服了。”
“去吧。”
傅耀希拉起针织衫袖子,在水龙头下麻利的扒干净两只鸡和一条鱼的肚子,用料酒腌渍几分钟,等待烹饪。
然后开始洗排骨,洗净后放到不锈钢汤锅里,注入适量的水后开始煨炖。
排骨处理完,傅耀希就动手开始烧仔鸡和糖醋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红烧仔鸡发出阵阵香气,傅耀希用肥皂清洗了手,然后到客厅倒点水喝。
一仰头,看到客厅的白炽灯光线太暗,湾湾一直都在底下写作业,对眼睛肯定不好,他拿了皮夹,也没穿外套,换了鞋就跑楼下去了。
雪荔听到关门声,朝客厅看了一眼,家里没有他的声音了,估计买什么调料去了,雪荔又低下头,搓湾湾的小袜子。
五分钟后傅耀希回来了,雪荔给开的门,看他手里拿了个灯泡。
傅耀希没跟雪荔说话,脱了鞋就进屋,踢掉棉拖踩在大桌上,雪荔这才知道他要换灯泡。
“坏掉了吗?”
她高昂着头。
仰着脖子的傅耀希颈项极长,在弱光起灭时隐约变成了青色。
“没有,瓦数太低了,湾湾写作业很伤眼睛的。”
雪荔仰着头一直看着他,站在大桌上的男人身躯一再被拉长,他的针织衫微微提高,紧窄的腰部露出黑色内裤的边沿,雪荔放下视线,看着他黑色的裤子,那两条长腿绷的笔直,微微向上凑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换好灯泡,傅耀希从桌上下来,雪荔本能的伸手去扶他,他抓住雪荔的手,穿上了拖鞋。
两人又极其自然的松开手,傅耀希转身就去厨房,扔了换下的灯泡,斜了半个身体出来,问雪荔:“衣服洗完了吗?”
雪荔依旧站在桌边,朝傅耀希点点头。
他莞尔一笑:“那吃饭吧,过来帮我端菜。”
傅耀希把盛好菜的餐碟放在厨台上,等着雪荔端出去,他把电饭锅揭开,用饭铲松了松米,盛了两碗往外端,与又折进来端菜的雪荔迎面。
雪荔本能的让开,傅耀希从她身边走出去,雪荔出来的时候,傅耀希已经夹着筷子开动了。
雪荔在他对面坐下来,傅耀希一直埋头,吃的很用心,不愧是受过特训的,一碗饭居然两分钟就吃干净了,他刚要站起来,雪荔朝他伸出手:“我来吧。”
傅耀希把碗递给雪荔,雪荔进厨房给他盛饭,还特意压紧了饭,多盛了一铲子。
回客厅的时候,傅耀希换到了雪荔旁边的位置坐着,雪荔虽然顿了顿,却什么都没说。
他接过碗又像饿狼般吃了起来,雪荔却看到自己碗里多了许多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坐下来,偷偷看着他,傅耀希不停的咀嚼,然后扒饭,白雾般的光线从头顶洒下来,他的眉眼显得又梦幻又清隽。
“你看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他夹了块鱼给雪荔,淡笑着敲了敲她的碗:“赶快吃饭。”
雪荔特别尴尬,埋头扒起饭来,雪荔第一碗还没吃完一半时,傅耀希已经吃饱,人又去厨房忙碌了。
菜锅里还有等量的红烧鸡,傅耀希用塑料饭盒装好,擦干净盒子边沿的水,放进了冰箱里。
灶上还煨着排骨,已经闻到香味了,他蹲下去,用抹布把地抹干净,收拾了墙壁边溅到的鸡血,又把垃圾袋缠了个结,拎到门外。
他从身边走过,雪荔没有抬头,其实眼睛一直跟着他,这样的相处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回到厨房,傅耀希从厨台下的柜子里找到了平时买菜积下来的塑料袋,把垃圾桶套上,然后开始刷菜锅。
他的动作非常快,刷完菜锅擦干净水,放在一边灶头上。
抹布用洗洁精清洗后擦干净厨台,一切琐碎都忙完,只有另一只灶头上炖的排骨还在滚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耀希用筷子戳了戳肉,差不多已经烂了,他最后一次洗干净手,从厨房走出来。
“雪荔,排骨再炖个二十分钟就可以吃了,冰箱里还有一盒红烧仔鸡,你跟湾湾明天吃。”
他在沙发边穿夹克,然后翻了翻自己口袋,找到手机点了点,转身就往门口走。
雪荔迎了过去,交握着自己双手:“你走了吗?”
傅耀希在蹬皮鞋,轻轻嗯了一声,穿好鞋却突然转过身,捧起雪荔脸颊在她唇上印了个吻。
“几个孩子参加了全省体育竞赛,还得回体校,”他高她太多,轻轻松松的揉着雪荔发顶,就像对待湾湾一样,“有事打电.话给我。”
他转身就出去了,雪荔听到他的脚步声踩踏在楼梯上,越来越远。
聂颖谦从来没有给过她这种平淡的幸福,与她一起下班一起买菜一起做饭,她甚至不知道聂颖谦会不会换灯泡。
雪荔关上门,屋子里很安静,她看着桌子上还没收拾的碗筷,冰冷了两年的心终于感觉到了温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八点多,雪荔正在厨房擦灶台,门口传来湾湾愉悦的喊声:“妈咪!妈咪!”
“哦!来了!”
雪荔赶忙洗干净手,跑出去给湾湾开门。
不想,一身黑的聂颖谦站在湾湾身后,浑身夹带着冷冽的寒气,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妈咪!”
湾湾一下子扑到妈妈怀中,小脸蹭啊蹭的。
“宝贝。”
雪荔本想就此关上房门,但又不想让自己和聂颖谦的恩怨影响了孩子,只好装聋作哑,忽略掉他。
雪荔揉着湾湾的头发,拉着她往客厅走。
“作业写了吗?”
“没有呢,爹地带我吃饭去了,我现在就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湾湾拖着自己的大书包,甩在椅子上,然后拿出文具盒和作业本。
眼梢余光里,聂颖谦仍然站在门口,动也不动,雪荔摸了摸湾湾的头,给小丫头倒杯水。
“喝点水,宝贝。”
“哦,好。”
湾湾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半,抬头望了望聂颖谦,又瞅了瞅雪荔,有点不知所措。
“爹地,你进来呀。”
聂颖谦轻瞟了眼湾湾,大部分注意力还是集中在雪荔身上,这是两人阔别两年的第一次见面,她在开门的瞬间连一个惊讶的表情都没有,聂颖谦心里很不是滋味。
雪荔看着湾湾的作业本,聂颖谦看着雪荔,湾湾一时弄不清父母这是咋回事,只好扛着下巴在作业本上沙沙写起来。
因为聂颖谦的存在,气氛怪异的很,雪荔头也没抬,安排好湾湾后转身就回房了。
聂颖谦阴鸷的双眼压的极低,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湾湾偷偷看了她爸爸一眼。
他在原地站了十几秒,然后不慌不忙的朝卧室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湾湾挺起了软塌塌的身体,视线一路跟着聂颖谦行走。
她看见爸爸没有敲门,拧开门把径直走了进去。
房门开着,却没听见人说话。
雪荔正在套被套,看聂颖谦开门进来,她甩了被子,站在床边盯着他。
聂颖谦先是四处打量一番,然后侧身,把房门关上。
像是缠绵的夫妻俩不想让孩子看见一样。
他向前两步,双手兜着大衣口袋,神情随意。
“在干嘛呢?”
雪荔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经历了那么多的事,他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居然可以云淡风轻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居然还像个老朋友一样和她攀谈。
雪荔就像看待一位陌生人,冷冷的问他:“你有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耸耸肩,歪着脑袋看她:“没事啊。”
如今看他耍无赖的模样,打从心眼里讨厌起来,雪荔转个身,拿着枕边的书坐下来。
屋子里非常的安静,安静到连一根针落下都听的到,聂颖谦看着雪荔的后背,有一丝黯然。
他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雪荔啪的一声合上书,狠狠瞪着他:“你能不能出去?”
聂颖谦仍是闲然自在的很,瞅了眼放在她腿上的书籍。
“你看你的呗,我又没打扰你。”
雪荔与聂颖谦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睛,她深深皱着眉,带着浓浓的厌恶,他一派漫不经心,雪荔把书放回枕边,起身走出了卧室。
湾湾正朝房门这边瞅着,给正走出来的雪荔撞到,雪荔拧眉:“好好写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