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耀希没说话,脸上却有一抹奇异的愉悦。
还是晓泰自然许多,朝雪荔伸出手,想替她拿包,雪荔摇摇头,晓泰便把手放回裤兜里了。
“湾湾打电.话给我们,说想去溜冰。”
“溜冰?”
即便跟聂颖谦在一起时,湾湾也没溜过冰,聂颖谦不好那些不伦不类的运动,雪荔是出于担心,所以湾湾一次都没玩过,但小丫头听晓泰提起过,来青岛这两年更是跃跃欲试,今天也不知怎么就突发奇想,把傅耀希和晓泰都给喊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雪荔,我和耀希说好了,周末带你和湾湾去滑雪。”
看来就是刚才定下来的,雪荔摇摇头便朝校园看去。
“不行,湾湾还有作业要写。”
“雪荔,不是我说你,小孩子该玩还得玩,管的越宽越叛逆,就像耀希一样。”
傅耀希难为情的摇摇头,一直默不作声。
“湾湾才考的数学,都快不及格了。”
“数学?”晓泰一脸亢奋:“这个好办,我来辅导湾湾。”
雪荔带着揶揄的笑意看着晓泰,晓泰当下就了然了,哼哼两声:“你看不起我?”又朝傅耀希瞅瞅,坏笑的摸了摸自己下巴:“不骗你,我高考数学满分。”
雪荔讶然,傅耀希抿唇微笑。
“不是我自吹啊,让我辅导高中数学都没问题,别说湾湾这种小儿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湾湾从校园里冲出来,瞧那高兴的劲儿,看到她两位叔叔和妈咪都在,撒欢的扑出来。
雪荔一径蹲下,接住了湾湾。
“妈咪!”
“哎呦宝贝!”
雪荔把湾湾抱起来,还不忘对晓泰说:“晓泰,你说的啊,那你抽空给湾湾辅导。”
晓泰打了个响指:“没问题。”
湾湾这边瞅瞅,那边望望,鼓着脸颊问雪荔:“妈咪,你们在说什么呀?”
“说让曹叔叔给你辅导功课。”
湾湾一听,大惊失色,凄苦的叫起来:“不要啊!我不要!”
晓泰掐住湾湾的后颈,小丫头立马缩了脖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湾湾,你答应让叔叔帮你辅导数学,周末我们就带你去滑雪,你傅叔叔当年得过滑雪奖牌的,有没有兴趣啊?”
“曾滴?”
晓泰郑重其事的点头:“真滴!不信你问你妈咪。”
“妈咪?”
雪荔把湾湾放下来,点了点她的小鼻子:“聂简萝,你只要数学考到80分,以后每个星期妈咪都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哇!好好好!行呀行呀,曹叔叔你啥时候来给我补课?”
三个人相互望望,都不期然的笑了。
晚上去吃的韩国料理,湾湾可喜欢烤肉了,就餐期间,到不见她吃多少,却像个称职的服务生,为两位叔叔和她的妈咪鞍前马后。
湾湾帮他们烤,还尽心尽力的往他们碗中夹,雪荔就忙着喂湾湾吃,傅耀希和晓泰坐在一起,喝着白酒,悠闲自在,时不时还聊聊时政。
“雪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看过去,雪荔脸就红了,傅耀希捏了个生菜包递到雪荔嘴边,完全无视晓泰和湾湾,晓泰只当没看见,坏笑着转过去和湾湾聊,小丫头也惯会看人眼色,立马撑着下巴和晓泰聊起来。
雪荔一颗心烧的热滚滚的,错开视线,用手接过来,并说了声谢谢。
傅耀希看雪荔不好意思,耳根都红尽了,他什么都没说,又兀自低下头去,拿了张生菜叶,夹各种配菜。
“湾湾,来。”
小丫头慧黠的瞅了妈咪一眼,立刻把脑袋凑过去,张大嘴巴咬,屁股撅的高高的,晓泰顺势拍了一下。
湾湾嚼的起劲的很,只会让你横生食欲,晓泰偏着半张脸,促狭的看着傅耀希。
“我的呢?”
傅耀希低着头,因他这句话正轻轻斜瞟他:“你确定你要?”
晓泰忍不住两个大男人目光灼灼的对视,先败下阵来,趴在桌上哈哈大笑。
傅耀希带着微笑朝后面靠,伸直一条腿,在桌下不免碰到了雪荔,倒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像这个动作也是极其自然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他从休闲裤里掏出烟,擦了火机点了一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点烟的时候雪荔偷看着他,他的神情既惬意又松弛,脸微微往旁边侧着,牙齿咬着烟,一手习惯性挡风,一手擦开了火苗。
他穿了件黑色高领毛衣,紧致的领口勾勒他细细的脖颈,下巴轮廓鬼斧神工一般,双眼的色泽异常深邃,眉毛不浓也不淡,线条很直,往鬓角飞去。
有些男人很适合穿高领衫,就像傅耀希一样,她正兀自发着呆,他垂下的视线甫一扬起,雪荔即刻避了开。
他什么都没说,轻轻盯了雪荔几秒,然后越过晓泰去拿烟灰缸。
雪荔耳根很热,想必脸也是红透了,她完全趴下去,装模作样的吃东西。
晓泰突然用肩顶了顶傅耀希,眼神在雪荔和他身上暧昧的穿梭,傅耀希心领神会,又看了看雪荔,终是幸福的绽开了笑颜。
当一个女人刻意逃避你的眼神,因你脸红,想必这已是一种情怀。
原本晓泰埋单的,没想傅耀希中途借上洗手间的时间已经刷了卡,四个人吃的饱饱的,心情也很好,搭乘电梯往地下一层溜冰场去。
湾湾由傅耀希抱着,扭头看了看跟在后面的雪荔和晓泰,晓泰还朝她挥手做鬼脸,湾湾吐舌头扒拉眼皮,跟晓泰玩的不亦乐乎。
转回头,湾湾抱着傅耀希的脖子,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傅叔叔,我有事想跟你说,你带我离开一下,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耀希将脸庞离开了一些些,远距离看了看湾湾。
“雪荔,我带湾湾去买点饮料,你和晓泰先进去。”
傅耀希抱着湾湾朝冰场超市走,湾湾蹭在他脖子边上,一个劲夸赞:“傅叔叔你好厉害。”
傅耀希用下巴磨了磨湾湾的头顶,温言软语的:“湾湾可不能骗妈咪哦。”
湾湾眨巴着眼睛,眼睫毛扫在傅耀希颊边,小丫头没说话,慧黠的缩了缩脖子。
“湾湾,想喝什么?”
傅耀希把湾湾放下,一边看柜台的饮品,一边从屁股口袋掏钱夹。
“可乐。”
“三瓶可乐,一瓶奶茶。”
湾湾鼓掌,往傅耀希腿上蹭:“哇!傅叔叔你知道我妈咪喜欢喝奶茶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耀希低头看湾湾,小丫头皱着鼻翼努力昂头看他,傻兮兮的乐着,傅耀希也给逗乐了,刮了刮湾湾的小鼻子。
买好饮料,傅耀希拉着湾湾往旁边走两步,蹲下来,从塑料袋里拿了瓶可乐出来,拧开瓶盖递给了湾湾。
“宝贝,想和叔叔说什么?”
湾湾就像被定身了,也没接傅耀希递来的可乐,就那么傻愣愣的看着他,然后东张西望一遍,最后神秘兮兮的把自己书包脱下来,拉开拉链,纠结的扯出一件品牌男装购物袋。
“傅叔叔,这是送给你的。”
傅耀希措手不及,把饮料放在地上,翻开了那件购物袋。
里面是一件男款驼色风衣,一看那牌子,傅耀希就知道价格了,他一方面很是激动,一方面更为意外。
“湾湾,你从哪有钱买的?”
湾湾唆着指头,眼神有些闪烁:“傅叔叔,这个不贵的,才两百多,我把存钱罐里的钱用了。”
傅耀希联想到聂颖谦昨天来青岛找湾湾,心里已经猜出来了,他没揭穿,直把湾湾揽到怀里,捏着小丫头脸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谢湾湾,傅叔叔很喜欢。”
湾湾可得意了,咯咯咯笑个不停。
“傅叔叔,这是我偷偷买的,你不要跟我妈咪说哦,下次见我妈咪的时候就穿这个,她要是问你了,你就说自己买的,要是没问,你就什么也别说哈。”
傅耀希看着人小鬼大的湾湾,心里疼爱极了,蹲在地上把湾湾抱在怀里,拍着小丫头的屁股。
“湾湾告诉叔叔,为什么不能跟妈咪说?”
“我妈咪想送你这件衣服,但是……”湾湾险些暴露了价格,她缩了缩脖子,吓的眼睛直眨:“……但是妈咪没钱了,我就用存钱罐里的钱买了,我妈咪喜欢它,叔叔你穿给我妈咪看,我妈咪肯定高兴。”
他表面没多少情绪的外泄,内心早已沸腾如岩,雪荔想送他这件衣服,这对他而言,是真的过于意外了。
“好,叔叔不跟妈咪说。”
傅耀希单手抱起湾湾,另一只手拎着饮料袋,一大一小乐呵呵的打闹着,朝溜冰场走去。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日本东京。
聂颖谦因公事已经返回仙岛,杜云还留在青岛。
晚间十点多,他在书房接收邮件,一并留意了股市,闵泰琳不在家,佣人说,大小姐前两天就去拉斯维加斯了,对聂颖谦而言倒是好事。
他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脑子里一遍一遍闪过雪荔冷眼看他的表情,心里又堵又难受。
手机在书桌上震响,旋转了一圈,聂颖谦懒懒的伸手够到。
“先生。”
“噢,什么事?”
聂颖谦带着自己继续靠向椅背,指腹揉压眼窝,长时间伏案工作,精力跟不上,人有些疲倦。
“湾湾买的东西查到了。”
聂颖谦微微眯起狭目,右手撑在了桌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生,湾湾在巴宝莉购买了一件男士风衣。”
聂颖谦微一沉吟,大班椅一旋,从椅中站起,望着黑岑岑的花园,目光和往常一样冷酷。
“男士风衣?买给谁的?”
杜云清咳一声,很有故意的嫌疑:“我问过店员了,说湾湾买给她叔叔的,姓傅。”
聂颖谦心头骤然一窒,冷凝的面颊僵硬而晦涩,他单手插着腰间皮带,颀朗的身躯凌厉的挺直,落地窗明净的玻璃上映出他野蛮又极具攻击性的五官。
“吃里扒外的东西,用我的钱去讨好傅耀希。”
杜云没吭声,等聂颖谦挂断他才收线。
**
第二天上午,傅耀希去了湾湾学校附近那家男装品牌店。
“你好,我想打听一下,前几天有没有一个小朋友来买橱窗展示的那件风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年轻的导购看傅耀希时有点不自然,脸微微红了。
“有的。”
“是刷卡的吗?”
“是的。”
看来没错了,湾湾确实用聂颖谦的钱给他买了这件衣服,所以那天中午才会打电.话问他身高和体重。
“麻烦帮我拿一件一模一样的。”
“好的,稍等。”
傅耀希刷了卡,签了字,拎着袋子走了出去。
那件湾湾送的就放置着吧,他不可能穿聂颖谦的钱买来的衣服,所以自己又买了相同的一件,想到这最初是雪荔的心意,傅耀希还真是高兴,站在阳光底下,他几乎与那片金色混为一体,尤为耀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三月底,青岛夜间气温普遍低于10摄氏度,晚饭后一个小时,湾湾写完了作业食物也消化的差不多,傅耀希和她如约换好了阿迪达斯运动服,出门的时候雪荔正在打扫卫生。
领证后傅耀希便搬来和她们一起住,两人没带孩子回台北,雪荔喜欢这里,已经习惯了这儿的生活。
前两年雪荔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过的很苦,小丫头长的又瘦又小,一提到体育课就哭,傅耀希立刻给湾湾列出训练项目,小丫头哭死不愿意,雪荔倒是非常赞成。
每天晚上吃完晚饭消化一个小时傅耀希就带湾湾出去跑步,强度不是很大,湾湾虽然一个劲不停的抱怨,但看她体能确实增加不少。
“妈咪,你跟我们一起去呗。”
“妈咪一会还要洗衣服,你好好跟傅叔叔跑步,这周末带你去吃意大利餐。”
湾湾噘了下小嘴,傅耀希穿着一套黑色的运动服从卫生间出来,摸着湾湾的头催促:“鞋带会不会系了?”
湾湾仰头皱眉看了下傅耀希:“我会呀,我又不是傻子。”
“那系给我看。”
湾湾不认输的鼓起了脸颊,蹲下去就给傅耀希演示起来。
“喏,我都说我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耀希满意的点点头,一旁看热闹的雪荔不禁催他们:“行了,快去吧,不然又要十点多才能回来了。”
傅耀希点点头,湾湾自然而然牵住了他的手,也朝着雪荔看了一眼。
“妈咪,我们走了。”
傅耀希打开门,让小丫头先出去,然后又朝雪荔笑看一眼:“走啦。”
雪荔笑着点点头,看这一大一小出了门。
两人走后家里就安静了下来,雪荔手脚麻利的打扫了屋子,之后便折去卫生间洗衣服,现在的生活平淡而又真实,是每个女人都会期盼的那种稳稳的幸福。
关于聂颖谦,她只在财经报纸或网站新闻上看过有关他的报道,除了商业合作无非就是携女伴出席各种酒会,媒体发布的照片显得他神采奕奕、精力充沛,而他身边的女伴也一次比一次漂亮年轻,对这些雪荔只是沉默片秒,心头虽谈不上完全无动于衷但也不至于影响了心情,都说时间是雪能覆盖一切,尤其是聂颖谦这个男人,身边莺莺燕燕无数,相信不要多久他就真的遗忘了她和湾湾,她和他将真的不再有任何交集,虽然一刀两断太过残忍,但新生活的注入会让人重生,至少湾湾比跟在聂颖谦身边幸福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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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耀希带着湾湾在公园里慢跑,他到底人高腿长,又是特警出身,索性就像竞走般陪着小丫头,湾湾在旁边气喘吁吁,也不过两三百米就累到不行,一个劲仰头朝天上大口呼吸,傅耀希一见湾湾这模样就想笑,遂停下脚步慷慨大方的说:“歇一会吧。”
“哦~太好了。”
湾湾捂着肚子停下来,可能聂颖谦从来没像傅耀希这样对过她,湾湾很喜欢傅耀希,和他就像朋友一样相处,时常没大没小的胡闹,雪荔一开始还说两句,傅耀希阻止后她也就没再多说,湾湾到底在聂颖谦身边生活了几年,没和其他年长男性这般亲密且投契的相处过,所以当傅耀希宠她时她也就越来越不拘小节,两人俨然成了无话不谈的密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想喝水。”
傅耀希正站在旁边等她休息好,不料小丫头这么一说,他左右望望,估摸前面那家店还开门在,于是伸手给湾湾,两人手拉着手朝小店走去。
买了瓶矿泉水,傅耀希拧开瓶盖后递给小丫头,湾湾咕噜咕噜喝完大半瓶随手就递给了傅耀希。
“喏。”
傅耀希接过,再次把湾湾没拧紧的瓶盖打开,仰头喝完剩下的矿泉水,看到几米远的地方有一个垃圾桶,于是带着神秘的色彩低头问站在旁边的湾湾。
“你猜我能不能投进去?”
湾湾清秀的瓜子脸上挤出僵硬的笑容:“呵呵……你太自信了吧……”
傅耀希眯着眼睛瞅她,一瞬间眼底就泛起邪邪的笑意:“那我们打赌,如果我投进去了,今晚加一百米。”
“哇!你好猥琐啊!”
听到这个形容词傅耀希犹是诧异,歪着头询问湾湾:“你跟谁学的这词?”
湾湾不甚在意的晃了晃脑袋:“我们班同学都这么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会写这两个字吗?”
“不会。”
“那你知道这词的意思吗?”
湾湾犹豫的眨了眨像极了雪荔的那双眼睛,挠挠脑门,一看就是一知半解的模糊样。
“应该……”
“我知道了。”傅耀希果断打断她,一个旋身,拿着空矿泉水瓶的右手对准了垃圾桶入口样了样,一个特别漂亮的姿势,瓶子稳稳的落入了垃圾桶里。
“……”
湾湾眨了眨眼睛,抹了一把汗。
“叔叔,我累了,能不……”
“现在知道叫我叔叔了,跑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耀希拍了一下湾湾的后脑勺,小丫头哭丧着脸被推了出去。
“你个没节操的家伙……”
这下轮到傅耀希抹一把汗了,现在的孩子怎么都这么早熟,想当年他直到初中都还没搞清楚他是怎么来到这世上的,若不是跟党里几个高官家的男孩子偷看了一部具有教育意义的电影,估摸还真要靠科普知识才能明白过来呢。
“喂,发什么呆啊,快点跟上。”
湾湾在几米远的前方对他喊话,傅耀希忍住笑意,轻轻带起了脚步朝湾湾跑过去。
今天的强度差不多了,傅耀希带着湾湾停下来,沿着人行道往家走,小丫头休息了几分钟又神气活现了,蹦蹦跳跳像个话痨一样对傅耀希说着学校里的事情。
傅耀希双手兜在上衣口袋里,即便缩着身子也显得高高大大,他认真且感兴趣的听着湾湾说的那些事,偶尔还会插两句议论。
小丫头蹦着蹦着蹦到了马路边上,原本随她高兴的傅耀希立刻打断她,稍有些严肃的对湾湾说:“靠里面走。”
湾湾揉揉鼻子继续说她的事,完全没被影响,却是已经走回了人行道上。
一大一小闹腾了一条马路,连傅耀希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他居然跟一个7岁的孩子聊的这么起劲,听她童趣的说些班级里谁谁谁讲谁谁谁坏话啦,谁又上课开小差被罚站啦他竟然能笑的起来,也真够滑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拐到另一条马路上看到正在收摊的烤红薯车,傅耀希呵了一口气,低头问湾湾:“吃不吃烤红薯?”
湾湾也学傅耀希一样把双手兜在上衣口袋里,小脸被风吹的红扑扑的,望着那尚还在冒烟的红薯车,心里却是举棋不定。
“这么晚吃东西容易发胖吧?”
“那你不吃?”
湾湾和傅耀希隔了一点距离,跟小老头一样皱着眉头仰望那十分英俊的男人,傅耀希也一径低头等着她回答,僵持不动的两人还真像一对忘年友。
“不吃。”
湾湾好不容易做下了决定,傅耀希一边掏钱夹一边朝烤红薯车走过去。
“那我和妈咪吃。”
他刚打量铁盘上红薯的品相,就见那鬼灵丫头伸了根肉呼呼的小手,指着那其中一个不大也不小的红薯说:“我要这个。”
他憋住笑意,付了钱带着湾湾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耀希把雪荔的那个放在兜里,替湾湾剥好后自己才吃起来。
快九点半他们回到家,湾湾一进屋就直奔卫生间嘘嘘,傅耀希把兜里的烤红薯递给雪荔。
“趁热吃。”
雪荔低头接住时他矮身亲了亲她的秀额,两人含着笑意默然凝视对方几秒,傅耀希绕过她去卧室换衣服了。
“湾湾,给你烧水洗脚嘞?”
雪荔在卫生间门口问湾湾。
“等一下啦,我在屙屎。”
雪荔转身去了卧室,穿着黑背心的傅耀希正在脱运动裤,他松了绳带,黑色内裤露了出来,稍一抬手,背心往上凑了凑,腹肌线条很华丽。
她去床上铺被子,傅耀希换家居服,两人各忙各的却极为默契,跟他生活的这一个月雪荔发现,傅耀希是个很顾家的男人,在家务方面他做的比她还多,湾湾有一次还打趣雪荔,说吃她做的饭那是为了生存,吃傅耀希做的饭那才是饮食。
所以当湾湾缠傅耀希多于雪荔后,雪荔也学会了揶揄,说果真是异性相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湾湾当时想啊,可她和她爹地并没有这么融洽的感情,其实不是异性相吸,而是人都会喜欢对自己好的人,不过关于她爹地湾湾再也不会再这个家里提起。
临睡前雪荔去看了看小丫头,刚帮她提了提被子,闭着眼睛的湾湾又睁开来瞅着雪荔,贼兮兮的笑着:“妈咪晚安。”
看到湾湾那贼眉鼠眼的笑意,雪荔当时不知道为何会想到是不是晚上和傅耀希那个的时候被小丫头听到了,难道还真是做贼心虚了?
“宝贝晚安。”
小丫头又把胳膊从被子里拿出来,对雪荔挥了挥:“妈咪晚安,帮我和某人也说一声晚安。”
雪荔嘴角一抽,偷偷摸摸的带上了小丫头的房门。
回到卧室,傅耀希正在看晚间新闻,见雪荔进来朝她笑了一下,立刻掀开被子。
雪荔上了床,傅耀希便拿起遥控器准备关电视,她急忙压住他手臂:“没事呀,你看呗,不吵的。”
傅耀希温柔的展开手臂,雪荔便拉上被子缩进了他怀中,他轻轻偏头将唇贴在雪荔额上,一边柔声说“马上就关”一边很专心的看着电视里播报的国家大事。
刚握住雪荔的手傅耀希便拧眉起身,从被子里抓住雪荔的脚握了握,沉了一口气立刻掀被子下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耀希,别麻烦了。”
雪荔知道他去干嘛,忙起身拉他的手,他不容置喙的看了雪荔一眼,人已经往外面走。
“明天我去中药房抓点中药给你补补身体,老这么寒怎么行?”
“没事哒。”
他人已经走出卧室,顾虑到湾湾脚步放的很轻,不一会功夫就端了盆热水来给雪荔泡脚。
雪荔坐在床边把睡裤提起来,傅耀希依旧蹲下去帮她轻轻按摩着脚心。
居高临下看他还真是英俊,眉形笔直泛着淡淡的琥珀色,睫毛疏朗根根细致,最好看的是他的鼻子,像悬剑一般,让人觉得很威风。
“干嘛这么看我?”
他突然抬头,惹的雪荔猝不及防的红了脸。
“这些年你一点变化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傅耀希低头不看她了,专心为她按摩脚心。
“你还记得以前的我?”
他低头为她捏脚心,眼神却突然僵滞了,过了十几秒仍然没听到雪荔回他,便抬头看向了她。
那瞳孔依旧泛着凛冽的钢灰色,里面的风景却很独一。
“雪荔,你记得以前的我?”
他虽不笑,却饱含柔情,目光缱绻的凝望她。
雪荔覆下眼睫,寂静的夜晚她在一盏日光灯的照耀下,像一颗沧海遗珠幽然绽放。
“耀希,我这个月例假没有来。”
“……”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2044年,12月25日,大雪。
大清早,我就起来了,刚推窗望了望,外面可真冷啊,昨夜下了暴雪,院子里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到,我养的那棵梅树也被覆盖了,现在雪小了些,但依然飞飞扬扬。
回到卧室,开始穿衣服,老公还在睡,上了年纪反而嗜睡了,我有点想笑。
结婚这么多年,感情却一直很好,孩子也很听话,我觉得很满足。
又开始浮想联翩了,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我要回家的,不能耽误时间。
洗脸刷牙,稍稍化了点妆,套上羽绒服就出门了,老公依旧在睡,仿佛连我出门都不晓得。
开车去元祖拿蛋糕,跟元祖的人很熟了,这么多年,不仅仅是这个日子,包括家里人吃甜品都从那里买,一来二去就成了vip客人,若不是这层关系,这么一大早拿到蛋糕还不太可能。
订的蛋糕每年都一样,黑巧克力上用奶油写着:生日快乐。
简单却很漂亮。
我向元祖的人道谢,一大早把人叫来开门,的确有些不好意思。
只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挡风玻璃上全是积雪,上了车,我把蛋糕稳妥的放在副驾里,打开雨刮器,驱车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上车辆并不很多,主要是地面积了雪,行车有些困难。我挨在车流里,过几分钟往前挪一段距离。
开上柏油马路后,路面好走许多,我提了速,这时,家里的电.话来了,我用车载接听,幸娟问我什么时候到?我说大约二十分钟。
幸娟是蕙姨奶介绍来的,以前照顾我的爷爷奶奶,爷爷奶奶走后她就搬来青岛照顾我的妈妈,她比我只大十岁,她到家里来以后,和我的关系就一直不错。
这几年城市规划,记忆里许多风景都不在了,前方有点堵,车子停住的地方,路两边正在扩建大型住宅区,一期已经出来了,几十层高的住宅楼外,贴着“天一地产”四个大字,竖幅被风吹起了褶皱,慢慢就看不见了。
我不禁莞尔,傅禾城这小子真有能耐,当初穿开裆裤跟我打架,还被我打的哭哭啼啼,硬是找我傅叔告状,自从接任了天一总经理后,还真变了个人一样,穿西装打领带,标准的斯文败类。
这些都是外话了,从小一起长大的嘛,关系很好,都三十岁的人了,聚在一起还和小时候一样,无拘无束,比小孩还小孩。
前方疏通了,我赶紧跟着车子移动,蜗行般亦步亦趋。
我的亲生父亲很喜欢禾城,在他大学还没毕业就派人去学校签走了他,毕业后直接去天一地产实习,他在大学里是学建筑的,很有天赋,半年后就直接升任设计总监,禾城一开始并不知道天一是我父亲的家业,我妈妈也不知道。
禾城是个百里挑一的好男人,并不是自家人才夸他,他品德性格都不错,长的和我傅叔年轻时很像,高高大大眼睛很亮,好些女孩追他,但他一直很坚定,还是娶了高中时交往的女朋友,两人恋爱快12年。
真够漫长的。
如果是我,我想我一定走不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和老公是相亲认识的,虽然过程不浪漫,但婚后生活很幸福,他是个老实人,对我很好,婚后第二年我们就生了一个儿子,两年后,女儿又出生了,现在都在念书,成绩还都不错。
车子转向,离家越来越近,这个家对我来说永远不会陌生,即便我结婚了搬出去自己住了,这个家也永远是我最牵挂的地方。
母亲已经63岁了,她年轻时是国家一级舞蹈演员,身体受过伤,关节一直不好,天冷或降温的时候经常喊骨头疼,现在听觉也不行了,多亏了幸娟,这么多年一直帮我照顾她。
看到小区那被雪覆盖的门头时,我的电.话又响了,其实我还是以为是幸娟打的,不料那号码是台北那边的。
“阿姨。”
我一边对电.话说,一边打方向盘往小区拐,保安室里有人,立刻给我开了门禁。
“大小姐,老先生不行了,您赶快来台北一趟吧。”
那一刻,我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挡风玻璃,上面又聚满了雪花霰子。
我的心情很沉重,从后座拿了蛋糕,当我迎面往楼道走时,冷风一扑,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
母亲和父亲相爱过几年,后来分开了,其间的种种我并不是很清楚,但这几十年父亲经常向我打听母亲的消息,应该还是爱着的吧。
我按了门铃,幸娟给我开的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呀,你怎么才来。”
其实今天的寿星——禾城也没到,但好像一大家子都在等我似的。
我看到我母亲在客厅里摆弄饺子馅,傅叔在阳台上照顾他的几盆香梅,母亲就那么抬头对我一笑,让我想起了我四岁前在台北的日子,真措手不及啊,我居然望着母亲就哭了。
幸娟愣了,忙又跑回来问我怎么了,只有一直看着我的母亲没有出声,但她的眼睛一度惶然。
我扶着她走进了卧室,她的脸上爬满了皱纹,其实我母亲年轻时很漂亮,留着一头长长的中分黑发,跳舞的时候就像白鸽天鹅一般。
“妈,”母亲一侧过脸我就哽咽了,不知道怎么掩藏心里的难受,“爸可能……不行了……”
母亲老半天都没有动静,吓了我一跳,老人家上年纪了,心脏的功能自然都衰退了。
我看母亲往书柜边走终于稍稍放了心,她拿了本书出来,一看那封面我就知道是她最爱的《呼啸山庄》。
她翻开书页,从里面拿了一张照片出来,朝我转身时已是老泪纵横。
“简萝,”她把照片递给我,“来得及的话,把这张照片带给你爸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低头一看,不禁泪崩。
照片背景是尼加拉瓜大瀑布,照片中我的父母都好年轻,母亲好像怀着身孕,小腹有些鼓起,被我父亲搂在怀中,两人站在船舷边上,我父亲穿着黑色t恤花色沙滩裤,戴超大墨镜,肩上背着我母亲的帆布包,我母亲穿着薄荷绿背心长裙,头戴草编帽,笑靥如花。
那时,真帅、真美,那时的感情,真执着。
我太难受了,翻过照片卡住照片景物,却看到背后有一行潦草随性的字迹:
一周年纪念,谦、雪,于尼加拉瓜大瀑布。
我有多惭愧啊,竟然不认得自己父亲的笔迹,我从五岁就跟他分开了,自此后都跟着母亲和傅叔在青岛生活,三十二年了,我和我的亲生父亲整整分开了三十二年。
我还没等到禾城回来,就匆匆告别了傅叔,最后看了母亲一眼,立刻驱车回家取相关证件,连行李都没带,直奔机场。
我在下午抵达台北,台北艳阳高照,这座城市见不到寒冷的冬天,气温一直停留在最温暖的十几摄氏度。
前些年爷爷奶奶还在世,母亲和傅叔经常带我回来看看两位老人,可这个我生活了四年的家自从父母离婚后我再也没有回来过,如今再看到那似曾相识的家装摆设,心头火辣辣的疼。
父亲与后来的妻子没有生育子女,但和外面喜欢的女人生了两个儿子,两个孩子都在美国,有他们各自的事业与追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些年父亲卖了这幢别墅,在美国生活了不少年,后来上了年纪又买回了这宅子一个人搬了回来。
我走进楼内,家里佣人眼圈都红红肿肿的,我难受的鼻子一阵阵酸涩,径直上了二楼,父亲回台后一直独居在曾和母亲一起生活过的卧室里。
我敲了门,没有回应,我把耳朵贴上去听了听,又听到了张信哲的那首《白月光》。
这么老的歌,这么老的歌手,不是父亲我根本不会知道,头次听我还是个初中生,但居然听哭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旋律、歌词包括张信哲的声音都好悲凉。
父亲又陷入了悲伤,我没再敲门,自己走了进去。
老管家说,房里的一切都没变,找回了当年母亲生活时的全部气息,这十几年,父亲一个人睡在这张大床上,冷冷清清,不知道夜深人静他会想些什么。
“爸。”
我轻轻喊了声,父亲正坐在单人沙发上,背对着我,面对着落地窗。
他没有回我,满头的白发银光闪闪。
我走去关了音响,房里终于静了,也终于不那么凄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爸。”
依旧没有回答,我从后走到父亲面前,他躺在沙发里,人很瘦,干瘪的缩着,腿上盖了毛毯,眼睛闭着,好像睡着了。
我又叫了一声,还是没有反应。
我有点怕了,蹲下去摸他的手。
他的手蜷着,很凉很凉,里面有一张被窝住的照片,我轻轻掰开父亲苍老的手,将照片抽了出来。
我的视线在照片上停留了好长时间。
尼加拉瓜大瀑布,笑容灿灿的年轻男女,相携立于船舷边,随时光凝成一幅永不再来的画面。
翻过照片,背面写有父亲苍老的字体:
我在这里等你,吾爱。
我突然落了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月光
心里某个地方
那么亮
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
都有一段悲伤
想隐藏
却欲盖弥彰
白月光
照天涯的两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心上
却不在身旁
擦不干
你当时的泪光
路太长
追不回原谅
.........
全文完
感谢小伙伴们一路追下来,本文有很多不足之处,鞠躬再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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