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钿去房里没看到柳望舒,几乎惊恐的要厥过去,大呼小叫把人都叫起去找,最后在校场找到骑马的柳望舒,腿软的几乎要跪下,“我的姑娘,你怎么能做这么危险的事?快下来。”
柳望舒从马上下来还颇有兴致,对站在后面的林从忠说,“我从来不知道骑马是这么畅快的事,林叔,你帮我也去寻一匹这样的马来,听说庄外有一片好跑马地,等我娴熟了,也出庄溜溜,想必是心旷神怡。”
林从忠应好后,不露痕迹的瞪了一眼女儿。林大妞一无所知,反而夸赞起来,“姑娘可厉害了,上马就能握着缰绳走,一点都看不出来是第一次骑马。”
玉钿狠狠推了她一把,“明知道姑娘没骑过马你还敢让姑娘上马,要是姑娘有个闪失,你赔的起吗?”
“玉钿。”柳望舒喝道,“是我睡不着起来碰见大妞,也是我央求大妞让我骑马的,你这是对她不满,还是对我不满?”
“玉钿不敢。”玉钿委屈的说。
“可是姑娘,老夫人向来不喜欢女子骑马的,你这你这,”玉摇未尽之意,姑娘在这学骑马,回去老夫人那可不好交代。
“只要你们不说,祖母怎会知道我在这学骑马了?”柳望舒笑说。
玉摇心头一颤,不敢再说。
柳老夫人知道霍雪莲把柳望舒安排到林梦月的陪庄去后勃然大怒,“看来是我这几年来太过仁和,她是越发不把我放在眼里。”
不过她没有直接对霍雪莲发难,而是把柳朗叫了过来,苦口婆心,“难道我们是故意拦着不让大丫头去了解她娘?”
“一个你,一个她,听了那三个字就失魂落魄,要大病一场,现在大丫头还病着,霍雪莲把她送到那边庄子算怎么回事?她到底是想大丫头好,还是不想她好。”
这话说的诛心,柳朗想到林梦月就有些恍惚,在柳老夫人拧眉不满的情况下收敛,“儿子去说说她。”
可到了霍雪莲院子,才开口说了一句,霍雪莲就站起来啐了他一口,“呸,因着你的软弱,望舒有娘如无娘,你们母子把月姐姐的存在抹了个干净,望舒就能变成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啊!”
“难道望舒不想知道她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你这个当爹的不想着心疼女儿,还要女儿来迁就你,这世上只有你一个人因为失去月姐姐痛苦吗?望舒只是不说而已。”
霍雪莲说到浑身颤抖,“何况在被一直信赖的父亲欺骗以后,除了母亲,望舒还能去哪里寻求安慰?”
柳朗欲辩无能,甩袖离去,崔庆家的劝霍雪莲,“夫人何必把话说的这么硬,让老爷下不来台。”
“随便。”霍雪莲伏在几上流泪,“难道我嫁给他是为了和他琴瑟和鸣不成?”
“我只是为了我可怜的月姐姐,还有可怜的望舒罢了。”
可怜的望舒现在并不可怜,她发现了骑马的乐趣,多少也有点骑马的天赋,不过骑了三四天就有模有样,白天骑马,晚上泡浴池,林娘子就坐在边上跟她说林梦月的事,从关内最漂亮的姑娘,到怎么在街上解救被香囊手帕砸中的状元。
“我娘竟然连状元游街都不知道?”柳望舒听了直乐,初到京城的豪气女子,还以为那人是被欺负,知道缘由后闹了个大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