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大了去了。”李子然跳脚说,“娶了你的女儿,还能当状元吗?”何况还没当状元,没当官呢,先跟王爷来个夺妻之恨,他一个好好的前程远大的学生立即前途未卜起来,这谁肯干。
话不投机,两个半生好友差点扭打到一起,柳朗没想到出师未捷先折在这好友身上,“你把他叫来,你问问他的意思,他要是不愿意,我半分不会勉强他。”
“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他要想找望舒这么好的媳妇也就这么一次机会,那是他祖坟冒青烟了,比中状元还要冒青烟。”
“行,等你走了,我就问他。”
“你现在就问,你别糊弄我。”柳朗说。
“你这事你不得悄悄办啊。”李子然翻个白眼,“不管成不成,越少知道的人越好。得得得,走吧走吧,等我消息。”
李子然对着柳朗百般不愿,但是等到和林佑长解读完功课后留下说这事时,还是把利弊给他掰碎了说,“对学生来说,中状元是终点,但为官来说,状元只是开始,你祖父留下来的关系已经不大好用,这时一个得力的岳家,能帮助你良多。”
“柳中书,那是要做丞相的人,当初我把你的文章给他看也是想他若起了爱才之心,之后多提拔你一点,也是老师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一点事。”
“怪就怪你文章写的太好了,他竟然舍得把女儿嫁给你。”
“哎,还是时机不对,若是你去年就考中了,这会他来说,我都不用问你直接替你去提亲了。”
林佑长身子颀长,不是如玉公子,但也算的上翩翩书生,他拱手向李子然道,“学生曾经立誓,科考不中,绝不成家,如此也只能多谢柳中书抬爱。”
“傻小子,若不是柳朗看中你祖父在陛下跟前还留有情面,这等能做得王妃的女子如何能便宜了你。”李子然说,“倒也不必急着成亲,先定亲,交换了庚帖,等你考中了再办婚事,两下也好看。”
“男子事业需得靠自己,靠岳家算不得什么。”林佑长说,“便是为官之路难走了些,我走慢些总也能走到。”
李子然看着他,傻,还是傻,你看人家皇子都想借岳家的势,你还想靠自己,你自己靠得住吗?但是孩子有心性也不能打击,“我也是个传话,你呢,不管你怎么想,你今日回去跟你祖母,母亲商量一下,明天给我答案,我也好去回那边话。”
林佑长还欲说大丈夫立业云云被李子然推着出门赶着回家。
林佑长回家根本就没说这件事,科举不中,誓不成家,现在就是公主要嫁他,他也是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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