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马车上静悄悄,没人说话,一挨到门边,柳思月就迫不及待下了车,一路连摔带打的回房间,显示她生气了。
柳望舒没理她,只对余下的人说,“今日是我思虑不周,让你们受惊了。”
柳清辉摇头,大胆抓住柳望舒的手,”是我没用,没有保护大姐姐。”
“你今天做的很好,天璇天玑没有哭都是你哄的对不对?”柳望舒说,“大姐姐没受委屈,不信,你去问瑶光。”
柳瑶光偏头,只觉得柳望舒在玩火,又是秦王,又是晋王,还有个什么林佑长,她是真不怕走偏了。
送走了她们,还叮嘱厨房送些精心汤过去。
“姑娘,二小姐那就任由她去?”玉摇问,“姑娘还是去劝劝吧。”
“劝什么?惯的她毛病。”柳望舒说。不过少玩片刻,就值当发这么大脾气。
柳思月在房里哭闹了许久,都不见柳望舒过来,又气又急,闹得更大,连老夫人都惊动,遣人来问闹什么,也让人去跟柳望舒说,让她去劝劝妹妹,没得这样的闹法。
“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对我没个好脸色,出去玩也不带我,就算今天带了我,也不和我说话,只和老四老五她们说话。”柳思月跺脚,“还没往多久就叫回去,她就是要我不痛快。”
“好姑娘,你想知道就直接去问大小姐,你这样在房里哭闹,大小姐不来,她也看不到啊。”丫头劝到。
“往常姐姐早就来了,今天姐姐明知道我生气了,还不来哄我。”柳思月哭的面容模糊,“姐姐变了,姐姐再也不是我的姐姐了。”
傅芸也来劝和柳思月,“定是大小姐有事绊住脚,不是故意不来,姑娘且收着些,哭坏了嗓子自己受累。”
柳思月只想让柳望舒过来哄她,但是柳望舒死活不肯过来,其立场坚定任谁看了都要惊讶,实在和她往常的态度大相径庭。
傅芸见柳思月哭的嗓子都要哑了,实在心疼,就亲自去栖霞阁求柳望舒,她是从滇南一路过来的,虽然是小娘,但是平常常有关心柳思月之举,柳望舒念她的好,对她也颇为客气。
“二小姐是妹妹,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对,惹得大小姐生气,大小姐直接教就是,何必这么冷着。”傅芸说,“二小姐是小孩脾气,只是闹着要关注,大小姐一去,都不用说话,她就好了。”
“大小姐是没听到,二小姐哭的嗓子都哑了,听着怪觉可怜。”
“有她亲娘心疼着,也用不着别人心疼了。”柳望舒漫不经心的说。
傅芸浑身一震,干笑几句,“小姐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二小姐可怜就可怜在生来没有亲娘,只有小姐这个亲姐姐心疼着。”
“世上万物,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柳望舒说,“又哪来的天衣无缝,既然做过,必定会有人知晓。”
傅芸怔怔的看向柳望舒。
“族谱上之一笔,如何比得上血肉孕育的十月怀胎。“柳望舒说,”傅小娘,怀的那么辛苦,日日在跟前,却连一声娘都听不到,真是好厉害的忍功。“
“一个嫡女身份就那么重要?”
傅芸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栖霞阁出来的,腿软的走不动路,心慌的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满脑都是她知道了,她竟然知道了?是谁说的,是老爷吗?可是老爷为什么要说?
这样隐秘的事应该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那还有谁知道?
思月现在还没说亲,这个时候爆出来她只是挂名嫡女,对她说亲的影响是巨大的,傅芸实在想不到她一生精绝谋划,竟临到临了,有了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