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望舒不欲继续这个话题,昨日恒王妃说的句句好话,就是怎么听怎么奇怪,今日听秦王说他们关系并不密切,也就能理解了,“说来昨天我也见到了静宜郡主,今日看见安阳郡主和陈小公子,陈国公家好大的福气。”
说到这个秦王脸色有些不好,不像傻玩傻乐的安阳,陈国公迟迟没有上门提亲,他有不好的预感,“长公主当时和陈国公是互有默契,存了让她们两长大后成亲,才会让安阳一直和陈二玩耍,陈家和静宜郡主的婚事直到公布前都瞒的死紧,虽然陈国公和恒王妃都说无碍,安阳那个傻货,还想着有表姐做嫂子挺好的。”
“到现在陈国公都没去长公主府提亲,知道他存了什么心思?”
“你说陈国公变了心思?”
“他若真心想成全安阳和陈二,当初就不该和恒王府结亲,国公府世袭罔替,什么样的人家他不知道?难道真能吞下两个郡主儿媳妇?”秦王说。
“不管怎么说,陈二和安阳认识在前,陈国公要是敢不做人事,本王就把他们家房顶都掀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秦王事先打了招呼,一起来的那么许多人现在都不见踪影,就柳望舒和秦王两个能单独说会话,不过没一会,柳清辉骑着马远远过来,卓郡王跟在后面,对秦王说,”可不是我作陪的不够尽心,是柳小公子时刻惦记着长姐呢。”
秦王也瞧出柳望舒的不自在,也不欲逼他,翻身上马,“来吧,小舅子,本王带你去玩。”
轮起玩乐,秦王是其中翘楚,一套一套哄的柳清辉一愣一愣的,等到结束要回家时,已经亲亲热热的喊起姐夫,姐夫什么时候再来玩呀。
柳望舒听到姐夫一词心中苦笑,难道梁家的男人表示亲近都是这一套,前世晋王也是如此,只让她们唤姐夫,不让唤王爷,说这样才是一家人。
秦王附在柳望舒耳边说,“小舅子叫姐夫亲热,这小姨子叫姐夫总觉得怪怪的,可不是本王故意不让她们改口。”说的是柳天璇柳天玑姐妹。
“辉哥称呼姐夫也不得体,王爷莫要纵容他逾矩。”柳望舒也轻声回他。
两人挨的近,气音扑在耳朵上,像小刷子刷着绒毛,秦王正色看柳望舒,只看到她犹豫局促,怀疑自己哪里不对劲时,才长叹气笑说,“真想马上成亲,日日与你这么凑近了说话才好。”
柳望舒瞬间如晚霞铺满了整个天空,脸红似要滴血,把头转过去说,“王爷莫要出此孟浪之语。”
“本王出乎情也不行吗?”秦王无辜歪头。
柳望舒瞪了他一眼,匆匆告别上了马车。
马车上柳清辉还在说姐夫很会玩,下次还想来和他玩。柳望舒帕子捂脸等脸降温后才对柳清辉说,“王爷对你再亲近,他都是王爷,你不能拿他当寻常姐夫,君臣君臣,你可要切记。”
“我知道的。”柳清辉说。
回到家中,自然还有霍雪莲细细盘问,柳清辉这会困了,问三句还回答不了一句,婢女劝她,“辉哥困了,太太等他睡醒后再问也不迟。”
“瞧着辉哥回来的神情,今天定是玩的很愉快,太太莫要担心。”
霍雪莲摸着他的脸,“秦王会对我们大姑娘好吗?”
“奴婢看来肯定差不了。”婢女笑说,“要不是对咱家大姑娘上心,王爷何至于巴结咱们的辉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