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其人。”柳朗摇头,为了搏文名,让人代写,还用来讨好未来泰山,这太虚伪了。
“反正他现在不是你女婿,他人品怎么样和你没关系。”李子然说,“我们讲究一个文品如人品,但是其他人不讲究。”
“感叹我看人一辈子,在晋王这事上,远不如望舒。”柳朗说,晋王其人,真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代笔的文章是一个叫董墨的学生写的,不是京城人,吃住都在学院,平日里刻苦,只等着科举高中后为官,将家中母亲妹妹接到京城来。
李子然把他叫过来问,“董墨,这文章可是你亲自写的?”
“当然是学生自己写的,先生何出此问?”董墨不解。
“我昨日在别处看了和这一模一样的文章,是另一个人写的,我总得弄个明白你们两是谁写前谁写后?”李子然问。
董墨沉默后问,“先生看的文章是谁写的?”
“你先告诉我这文章是你写的吗?”李子然问。
“是我写的。”董墨说,“先生也知道,学生囊中羞涩,平日里有替人捉刀写文,赚取些费用,也是学生偷懒,见先生布置的作业是先头写过的,就交了一样的作业。”
“你写这么一篇文章,多少钱?”李子然问。
“十两银子。”董墨说,“市场价最低一两,上不封顶,学生之前都只写的五两一篇的,后来许是投了哪个买家的缘,让我只给他写,他给十两一篇,钱货两讫。”
“你可知道买家?”
董墨摇头,“都是和中人接触,我猜测可能是国子监哪个不想写作业的公子哥吧。”
“你把你卖过的文章都整理来给我。”李子然说。
“先生,可是有什么不妥?”董墨问。
“大大的不妥。”李子然恨铁不成钢的说,“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好好读书,争取明年高中,而不是心思花在赚取蝇头小利。”
“今日是因为我是你先生,我相信你,若是旁人呢,两篇一样的文章,那边非说是他写的,你人单势薄说不过,还落了个剽窃的名声,还能有好吗?”
“先生教训的是,学生再也不敢了。”董墨羞愧的说。
董墨走后,李子然气的胡子都颤抖了,“十两,才十两啊,堂堂一个王爷,花这点钱买代笔,这,简直就是,简直就是有辱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