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决定了吗?不如等到月份再大一点。”恒王妃说,方才大夫来看过,春雨这脉很稳,就算提前生,也能平安生产。
“不是同那日一样的状况,如何让王爷相信。”春雨说,“我用我的命去陪那个孩子,这个孩子就是王妃的。”
“你解我困局,我在此立誓,一定会对这个孩子视如己出,让他平安长大,富贵荣华。“恒王妃说。
春雨点头。
春雨好好的突然发动,恒王心急如焚的跑了过去,“不是说一切都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发动?“
“本来都好好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发动?“
产房里春雨一声惨叫过一声。
“也不是都好好的,方才静禾郡主的侍女来过。“小红突然说。
“她还敢来?“恒王大怒。自那之后他只是冷落王妃,也没有和她对峙,对她口出恶言,没想到她还不思悔改,还要借着女儿的手来做这种腌渍事。
恒王一路气势汹汹去了正院,恒王妃一身药味,还没说话就要先咳几声,房门被大力推开时,她还从床上吓的一弹。
“你这个毒妇。“恒王指着鼻子骂出第一句,后一句话他怎么都说不出口,恒王妃瘦了很多,不是往常富态爱笑的脸,恒王只知道她病了,但是只以为是她的手段,不知道真的病的这么严重,毕竟是二十多年的夫妻,就算被骗,感情也是真的。
“我实在不知道我在这院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为何王爷要来指责我是毒妇?“恒王妃看着他,“便是王爷再不信我,总要师出有名,让我死个明白。”
“春雨又提前发动了,她之前还是好好的,就是静禾的丫环去过后就发作了。”恒王说,“是不是你,之前那个孩子你都容不下,现在这个孩子是我的亲骨肉,你更是容不下。”
“静禾的丫环?”恒王妃不解的问,“静禾今天不是去陈国公府找静宜了吗,她的丫环为什么会去春雨那?再有,我早就明令禁止不准静禾靠近王爷的侍妾半步,她若去一次,身边的丫环就杖毙一名,就为了这丫环也不敢偷偷跟着她去。”
恒王妃急促的咳嗽一阵,管家娘子忙给她顺背,恒王妃抓着她的手,“快去问,是谁去的春雨那,把人带过来。“
在等人来的时候,恒王妃艰难的想要从床上起来,侍女帮忙披着外衫,恒王看她病体难支的样子,手握紧又放松的,最后只沉默坐在一边,没有说话。
不一会娘子就拽着一个丫头的头发进来,手里还拿着半个被烧毁的荷包,“回禀王妃,奴婢去的时候,这小蹄子正在烧东西,幸好去的早,还救下来半个。”
“这是什么东西?”恒王妃问。
“是个香囊,里头有些药材,但是不知道功效。”娘子说,“不过这种样式不是咱们府里的。”
“来人啊,把这个丫头拉下去细细审问。”恒王站起来说。
管事娘子并不想把荷包交给王爷,这事该王妃查才是,“给王爷吧,王爷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等查明白,王爷也会来告诉我的。”
恒王妃看着恒王,“王爷对自己应该放心,整个王府都在王爷的掌握下,我并不是真的那么有本事,之前也都只是王爷让着我.”
亲卫审人,就不像内宅审问来那么温吞,说不说,不说就拔一个手指甲,拔到第五个手指那丫头就全都说了,这个香囊是晋王妃身边的人给的,晋王妃不想春雨生下孩子,在王府坐稳位置,上次那个孩子也是这么没的。
晋王妃置换了郡主许多的香囊,再有郡主带着那个香囊去春雨面前晃荡,从而影响春雨腹中的胎儿。上次事后王妃不准郡主再和晋王妃相处,这次晋王妃才会找到她,许给她京城一座小三进宅子。
亲卫将审查结果教给恒王时,恒王脸黑的厉害,实在是一个没想到的人,但是,他让人去找个嘴严的太医去给静禾请平安脉,既然是能让人生下怪死胎的香囊,那静禾长期佩戴,不可能身上没有留下痕迹。
王妃再心狠,应该不会拿女儿的身体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