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回府也只在书房,不往后院来,柳望舒让人去把书房重新规整一下,之前没在书房睡过,并不舒适。
“为何不告诉殿下小姐已经怀孕的好消息,这样,殿下肯定不会跟小姐生气了。”丹葵说。后隔了十五天又请那大夫来诊了,确实是有了身子,可是王妃还是瞒着不让说。
“他心里拗不过这个湾,便是告诉他有了喜事,他就能转过来了?”柳望舒摇头,“只会更别扭罢了。”
不说,就当是稳胎。
秦王心中苦闷无处排解,一个人喝闷酒,闷上加闷,也不知道出于何种心理,他把程青松叫来陪酒,也不说话,就这么对着喝对着醉,再各自被人搀扶去。
程青松在秦王面前醉的路都走不了,等回到自己院子里,布巾擦脸,又是一条好汉,“我得去香风楼看看。”最近关于红腰的争夺越发激烈,指不定哪一日就会去起争执,他虽让人盯着,但自己不去,怕临时反应不及时,误了事。
“殿下找你喝酒许是想绊住你的脚,不让你出去,你怎么还要出去。”姚珠说,“殿下尤在王妃之上,你不要搞错了顺序。”
“殿下不会拿王妃怎么样,拿你还不是捏虫一样。”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程青松说,”我既应下了王妃,如何能半途而废,之后要死要遣散,不过王爷一句话,我别无他话。“
月上柳梢,寻常人家已经睡着的时候,欢楼里正是热闹。“二爷,这红腰姑娘正在伺候人,奴家让绿蛮姑娘来伺候你可好?“鸨母龟宫围着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哥陪笑说好话,但那人面色不耐,伸腿踢走一个龟公。
“昨日爷来她在伺候人,前日爷来她还在伺候人,怎么着,这红腰是被人包了,不让外人见了?那爷更要看看是谁这么阔绰,能包养了这袖底香风的头牌?“苏二爷说。
“爷,二爷,这红腰没让人包,但确实是先到者先得。“鸨母说,如今在红腰房里的正是御史周博的公子,周公子出手阔绰,唯一要求是不让进去打扰,周大人教子严厉,若是让他知道儿子在花楼一掷千金,饶不了他。
“少罗嗦。“苏二爷说,”你不说,本少爷就一间一间房的找过去,扰了你的贵客们,本少爷可不管。“
眼见着苏二爷当真准备要一间房一间房的闯进去,鸨母使个眼色,龟公不露声色的指了个方向,苏二爷顺着方向去一脚踢开了房门。
周遇正斜躺在榻上欣赏美人弹琴,门被大力踹开,他不悦的回头望去,苏二爷看着他一愣,”我道是谁,原来是铁面御史周大人家中的公子,周公子在花楼一掷千金,不知道周大人可知道?“
“你几岁?”周遇斜眼看他,“这逛花楼的事大家心照不宣,你还要去告状不成?”
“可是周公子太不地道,这花楼规矩,不好你一人独美,红腰姑娘,自打那日在大堂出现后,我竟是连裙摆都不曾看到。周公子独占美人,也让我等亲近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