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送来的晚膳摆了满满一桌,但是柳望舒并没有什么胃口,吃了三两口就放下筷子,玉钿有些焦虑,“小姐再多用一点。这道鸡汁百合很是清淡,小姐试试?“
“吃不下了。“柳望舒说,”没关系,不吃就是肚子不饿,等肚子饿了自然会吃。”
“可是小姐现在是一个人吃两个人补,眼瞅着瘦了。”玉钿说,她们又都是没经过事的丫头片子,会的是道听途说的一点照顾孕妇的方法,“不然还是回去让太太找个经验丰富的姑姑过来伺候。”
“殿下来了。”院子丹葵大嗓门喊道。
柳望舒让玉钿扶她起身去迎接,秦王提腿进来看她走向门口一愣,“起来干什么,继续坐着啊。“
柳望舒又坐回去,“殿下吃了吗?“
秦王扫视一圈膳桌,“你是准备吃,还是吃完了?“
柳望舒正欲开口说,秦王看向她,“别骗我。”
“已经吃完了。”柳望舒说,“殿下若是没吃,就让人撤下再上新的。”
秦王伸手指了几个菜,让人布菜放在他面前,他低头吃了。“还是之前的味,也没有突然变得难吃,你怎么只吃这么点?”
“只吃的下这些。”柳望舒说,“也不觉得饿。”
“是因为我吗?”秦王问,“本王郁闷的喝酒,还以为你很自在呢。”
“我是很自在啊。”柳望舒说,她又没有做错,秦王接受不了是他的事,她为什么要郁闷?“许是肚子里多了一个人,所以影响了食欲,大夫说这样也是正常的。”
“肚子多一个人。”秦王先复述,后才想明白其中意思,眼睛瞪圆了看向柳望舒的腹部,“你,你,你你你有身子了?”
柳望舒往下压裙子,凸显肚子,“都快要三个月了,我总不能让母妃去告诉殿下,殿下要当爹了吧。”
“不是,你有身子了?”秦王从凳子上蹦了下来,围着柳望舒,想伸手又不敢伸手的,“怎么不告诉我啊?”
“那岂不是我们吵架的时候就已经有了,那他在肚子里不是听到了父王母妃不和。”秦王焦急的对着柳望舒腹部说,“儿子,父王不是和母妃吵架,父王和母妃没有不和,我们和着呢。”
“殿下不要连带我,是殿下单方面和我吵架,我可没有和殿下吵。“柳望舒说。
秦王心疼的搂着柳望舒,“都是本王不好,这么一件小事,和你别扭了这么久,你第一次怀孕久收到这样的冷落,是本王对不住你。”
话说的很温情,但是秦王喝了十几天酒,身上的酒气浸透了,柳望舒闻着他身上的酒气,有点作呕。
秦王慌了,要不要请大夫。
“殿下离我远些就好,不闻这些酒气就好了。”柳望舒说。
“是我的错,我这就去洗洗。”秦王说。
秦王连跑带蹦的走了,柳望舒看他的背影轻笑出声,玉钿说,“王爷知道王妃怀孕了多高兴啊,偏小姐还要瞒着,早说早就好了。”
“是,你说的对。”柳望舒说,“以后都听你的。”
玉钿又不好意思了,“那我把这些都撤下去。”
“让厨房再弄些小炒过来,殿下肯定也没吃饭,等会让他吃点。”
秦王洗了三遍,喝了解酒汤,口里还含着香饴糖才又过去,惦记着柳望舒胃口不佳,自己吃饭还要哄着她吃两口。
柳望舒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矫情,一向都是懂事大方的她,也会让人搂着抱着哄着劝着,吃一点东西还哼哼唧唧,总之一个乐意哄,一个被乐意哄着,拿肉麻当有趣。
晚上两个人总算又睡在一个被窝里,秦王不由自主又开始检讨起自己,说自己不好,小气,自己不长进还拦着王妃长进,王妃也不是害人,晋王不是个好东西。
颠来倒去说了很多。
柳望舒搂着他的手臂在怀里,“殿下不觉得我心机深沉,是个坏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