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王在昱帝面前委屈的眼睛都红了,“此事实在难以启齿。”
“有什么就说,你要真不想说还能站在这。”
“不说我又实在委屈。”勃王说。“此事是奇耻大辱,任何一个男人都忍受不了的屈辱。”
昱帝看着他。
勃王也没不卖关子,“今日王妃发现后院有个侍妾不声不响已经怀孕四个月,肚子都大了,王妃还以为是我喝醉了没有留意,但我又不糊涂,是不是我的种我还能不知道吗?我根本就没碰过她。”
“这。”昱帝说,“那还不赶紧处理了,进来跟朕说,朕也是要处理掉的,王嗣不容混淆。”
“那有陛下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这就回去处理了。”勃王说。
还没转身,昱帝就叫住他,他反应过来,“站住,若是普通奸夫,你不必特意来和朕说,你跟朕说,奸夫是谁?”
勃王捏紧了拳头,“正月有一段时间,晋王常来我府上,想让王妃替他算一下子嗣,王妃说算不出,他便每每喝醉了才离去,酒醉之时,将我的侍妾当作是侍女。”
“我本来一气之下就想处理了她,但是。”勃王未尽之言很明确,晋王子嗣艰难,去年一年窝在家里只生娃都没个消息,这好不容易有个子嗣,虽然来路不光明,但是不要,怎么知道除了这个晋王以后还有没有子嗣。
昱帝呼吸一下沉重了起来,他半天没说话,最后走下来到勃王身边,捏着他的肩膀说,“孩子,这次就委屈你。”
“你将那个女子送到晋王府去,皇伯父承你这个情。”
勃王哽咽一下,“父王母妃早早去了,若不是皇伯父护着我,我长不到这么大。皇伯父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好孩子。”昱帝拍拍他的肩膀说。
从宫里回去,勃王就说让人把那女子送到晋王府去,刘若水先前误会了勃王,现在就端茶倒水好不殷勤,“其实殿下进宫去就知道这个女人必须送到晋王府去,那为何不直接偷偷送到晋王府去,何必惊动陛下。“
“我要不惊动陛下,岂不是便宜了晋王。“勃王说,他是故意的,能让陛下心里对晋王多一丝不喜,那何乐不为。
晋王府冷不丁来了一个大肚子的女人,送人过来的还是勃王府的人,说是正月里伺候过王爷一会,女子胆小不敢说,今天才叫人发现有孕。
董初月身边的人说这个女子应该是皇太后给的那一批送到勃王府的,董初月一楞,‘你是勃王府的丫头还是侍妾?“
女子低头不敢说话。
“罢了,不说我也知道,要是个丫头,怎么能瞒这么久。“董初月苦笑,“这府里这么多女人殿下都不喜欢,就喜欢在外面吃野食。”
”来人啊,带她下去安置,再来人去给殿下传信,让殿下去看一眼。“
晋王知道也很意外,但是能有个孩子他还是很高兴,见了人他还有印象,毕竟他在勃王府也就睡了那么一个,问了名字叫红袖,晋王让她改名叫宜人,“日后就安心养胎,若能生下儿子,本王提你做侧妃。“
这后院也没什么秘密,晋王说的话很快就传的人尽皆知,王婉捂住肚子,只觉苦涩,她这样的家世当不成正妃能当个侧妃,这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丫头,肚子里有货也能当侧妃,和她平起平坐。
不,她要迟迟没有孩子,恐怕还比她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