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去王家,王行风出来迎接,愁容不展,“舅舅,你也不必太过烦忧,等风头过去了,就无人再提了。”
“你还是不懂陛下。”王行风叹气,这是一些花边消息,不过是茶余饭后的消遣,虽有些丢脸,但也不会酿成大祸。
“坊间既然传出我和赵相之间的师生关系,陛下定然是会让人查的,一旦查明,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王行风已经思量了很久,“殿下,恐怕不日我就会派出外任,殿下也要早做打算。”
“竟然这么严重?”晋王大惊失色,“舅舅外任,那我该怎么办?”
“殿下日后也要低调。”王行风说,“从前是秦王犯错,才显出殿下来,现在秦王不犯错了,殿下多做反而会多错。”
“可是什么都不做的话,父皇一定会把皇位传给秦王的。”晋王发狂的说,“依陛下对秦王的喜爱,这是迟早的事,难道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吗?”
“陛下一日没有下旨,咱们就还有希望,就算成了太子,咱们也还有办法。”王行风说,“但是此事急不得,急就会出错。”
“那不急,就只能看着秦王当太子,当皇帝。”晋王说。
他也不想再说,挥挥手自己回去了,晚上在书房里喝闷酒,越喝越闷,明明当初满朝文武都向着他,只要父皇开口,定是拱立他上位,为什么短短几年,事态就变成了这样,朝中他和秦王成了五五分。
但是在父皇那,他和秦王连八二都勉强,秦王八,他二。
晋王越回想越清晰的明白,这事就是从秦王娶了柳望舒开始变的,之前秦王荒唐无道,成亲后就宅在家,寻常不出门,不出门还怎么荒唐?
柳望舒又给他生了两个儿子,而他现在还只有王妃肚子里的一个,男女未知。
这一切都是因为柳望舒,想到李明说的柳望舒大气运之女,他喝红的眼睛越发赤红起来,都是柳望舒改了秦王的运。不能再这样下去,既然是借了柳望舒的运,就把柳望舒毁掉,看秦王再如何借运?
他把乌云叫来,让他开始行事,“这次千万记住了柳望舒的模样,还有若是中途有变故,就杀了她。“得不到就毁了他,秦王表现的和王妃伉俪情深,不知道能不能经受住这种打击。”
晋王又说,”本王给你的金子在城外别庄,你拿了那个金子,就再不要回来了。“
王行风主动向陛下说,想去滇南,那地方不是什么好地方,京官外任到那,都是要道一句倒霉,这么多年主动提去滇南的也就是柳朗一个。
“这京官里当的好好的,怎么想着去滇南?”昱帝问。
“微臣教子不严,惹下大祸,留在京城也是徒增笑话。“王行风说。“不怕陛下笑话,微臣是想去外面躲羞,还请陛下成全。”
“既是躲羞,也不用到滇南去,荆州从前也是你任职过的地方,荆州节度使告老,你暂时过去顶一下。“昱帝说。
王行风谢恩出去。
简单收拾就要出发,晋王到城门口亲送,“殿下好自珍重,千万不可鲁莽行事。“
晋王应好。
王行风知道他这个外甥,生下来就高高在上,这脑筋生的比旁人简单,“如果殿下做错了事,第一时间就要去陛下面前认错,陛下慈父心肠,只要你认错及时,态度诚恳,就不会太过难为殿下。“
“我知道的舅舅。“晋王说,”荆州和锦州相近,我已经去信给董家,让他给舅舅提供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