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莫满无比虔诚而隆重地吻了吻锦绣的手背,“就这辈子。”
(6)
哪怕想明白这男人到底有什么问题,也对当前的状况毫无帮助,除了使唤他使唤得越发顺手以外。
他铁定是被门夹了脑袋,不然就是脑子里哪根神经异于常人,他怎么会觉得他是个s?如果有谁能早点纠正他那根错乱的神经,锦绣相信,他大概早就跪在某个人脚下释放一身犯贱的本能了。
毕竟他对于犯贱做得得心应手。
“莫满。”
她终于开口叫了他的名字,莫满不经意愣了一下,然后侧耳听锦绣说话。
“玩点别的。”
“好。”
瞧吧,他连玩什么都没问。而莫满的想法却简单得多,锦绣第一次开口叫他名字,无论要做什么,除了放她走以外,他都能毫不犹豫地接受。
这人在第一天操了她,锦绣算了算,前边和后边,接下去的时间逮着机会便凑上来吻她,要她。但从来没让她口过他。
“给你口交怎样?”锦绣眼睛瞧着他的阴茎,琢磨着等含进那根东西就咬下去。
莫满难得的露出为难的神情,他刚刚还想无论锦绣要做什么,他都能接受,但看着她冒光的眼睛,那当然不可能是因为要给他“口”而兴奋的眼神。
“好。”勉为其难的答应,莫满取出口枷,拿在手上。
锦绣在心里骂了一句自己是个傻x,她看着他手上的口枷,圆环,直径不大,不够他的东西塞进来。那么估计他所谓的口交,就是她从口枷的圆环里伸出舌头舔他的东西。
“换种玩法。”锦绣咳嗽一声,主动接过那个口枷,“你躺好。”
她戴上口枷,莫满过去拽了拽她脑后的束带,确定口枷不会被取下,然后躺好。
锦绣背对着莫满,一屁股坐到他胸口上,俯身,舌头正好能舔到他的阴茎,她抬了抬屁股,摇了一下。
柔软的舌尖生涩地抵住她的两瓣阴唇,莫满掰开她的臀,舌头绕着她的阴蒂划圈,相比较锦绣的敷衍的有一搭没一搭的伸舌头舔那根东西,莫满则要认真许多。
舌尖在阴蒂绕了几圈,往里边推进,轻轻顶一些进去,嘴巴贴近她的私处,将阴唇整个包裹进去,他的动作生疏,却架不住他足够认真,直到莫满的舌头一路顺着缝隙舔到她的肛门,锦绣爽得闷哼了几声。
先是在外边打转,舔湿了一点,舌头再挤一个舌尖进到肛内。
之后的五分钟,莫满仿佛对她的后穴着了迷,花样百出的用舌头撩拨那儿,痒又爽,锦绣不自觉抬臀,想让他把注意力分一点到她早已湿漉的前边来,可莫满没领会这动作的含义。
真蠢。
锦绣猛地坐直身体,随手撸了几下他一柱擎天的东西,调转了身子,坐了下去。阴茎充实着她的私处,锦绣撑着男人的胸膛,埋了下去,舌头舔了舔他的喉结,他这才反应过来,双手捏着她的臀肉,向上卖力地耸动下身。
真是蠢到家了。
锦绣的双乳贴紧他的胸口,运动时乳尖摩挲着,他含着锦绣的耳垂,一浪浪急促的喘息声在她耳朵里回响。
(7)
大概是锦绣不经意间给莫满解锁了这种玩法,意思是“69”,互舔。
锦绣是怎样的人,对不新鲜的东西总是提不起多大的兴趣,在不知道第几次莫满要舔她的时候,她的火气便蹿了起来。
可她憋着不发火,仍然坐到了他脸上去。
舔了没一会儿,锦绣哼了一声,声音里不无痛苦。
莫满紧张地停下了动作。
“莫满。”她叫他,“我要尿尿。”
“我要尿你嘴里。”锦绣补充说,不知道身后的莫满什么神情,嘁,他能有什么神情?无非还是那张蠢脸。
诚心而论,莫满长得不蠢,只是一张脸上常常没什么表情,在锦绣看来没表情不会笑的就跟蠢挂了钩,她从来不喜欢这类型的男人,换到别人的评价里,莫满是冷然,疏离,不易接近。可惜,他在锦绣这的评价这辈子都不会变了,疯狗,变态,犯贱。
莫满沉默地含住她的阴蒂,等着锦绣的尿。
锦绣冷笑了几声,心里想着这人真是犯贱犯到极致了。拧着眉头开始酝酿尿意,这很难,在床上,坐着,被他含着阴蒂,但锦绣是谁啊,心一横也就尿了出来,甚至没刻意控制速度,尿液快速的喷射进他嘴里,他吞咽不及,尿滋了他一脸,也流到了床上。
“啧。”锦绣翻身下床,看着莫满,啧啧两声,说,“你该洗床单了。”
莫满又沉默的,木着脸点点头,用手背抹了去脸上的尿液,起身开始收拾床单。
这人到底什么毛病。锦绣抽了纸擦手,然后揉在手里,指甲抠进掌心,骂了句操。
(8)
逃跑的机会就在眼前,是怎样?他出门没锁卧室的门,锦绣轻易拉开门,走到客厅,这是她叁周以来第一次出卧室,大门边挂着衬衫,她拽了他的衬衫穿上,走了几步,伸手去开门。通往“自由”的门还是挂着锁。
锦绣放弃,在客厅转了两圈,进厨房看了一眼,从里拿了把水果刀,再回到卧室,带上门。
夜里,锦绣见莫满睡得踏实,起身把枕头下的水果刀握在手上。这一周,他似乎对她放下不少戒心,睡觉时连手铐脚镣都取下了。
她起身,手臂却又被睡得看似踏实的莫满抓住,反手,几乎没有考虑,锦绣手上的水果刀便划了莫满一刀。
出血了。莫满开了灯,锦绣握着刀,气氛一时凝滞。
率先有动作的是莫满,他不急不缓地取了纱布和药水,为他自己包裹好血口,然后坐在床边,抬眼茫然地看着锦绣手里的刀,眼神像极了被主人无端打了一巴掌的动物,里边尽是迷茫和疑惑。
“放我走。”锦绣朝他摆了摆刀子,尖刀的利刃对着他。
“别走。”莫满摇头,伸手过去,要拿她的刀。
“我不说第二次。”锦绣虚晃了一下,刀子差点又要割到男人的手。
于是男人眼里的迷惑以可见的速度转换为痛楚。
锦绣勾着嘴角笑了,将刀刃调了个头,对准她自己,抬起手,竖着在手腕上狠狠划了下去。
真疼,千万得管用啊,血多一点。
锦绣晕过去前仍然发着狠把刀刃往手腕里送,最后一眼看到莫满,他眼里是痛楚和震惊,脸上终于挂上了又惊惶又恐惧的神情,她突然觉得这男人长得确实不赖,怎么讲,痛苦的表情实在太过好看。
(9)
锦绣如愿地被莫满送进医院,假如她“泉下有知”,她一定会哈哈笑几声,她终于“逃”了出来。
医生不认同地看着莫满,误认为这又是一对闹了别扭的小情侣。其实锦绣会晕过去大多数原因,是她有一点怕血,加上紧张。
伤口倒不太深,哪怕她确实发狠划了她自己,可手软啊,血流出来便松了几分力气。莫满大可以在家替她包裹伤口,如果他狠得下心。
锦绣慢悠悠转醒,闻到医院的味道,安心地睁眼。一眼看到的又是莫满那张脸,真倒胃口。
“我要报警。”锦绣开口说,“下半辈子坐牢去吧你。”
“……”莫满点点头,手插进口袋。
锦绣真怕他从口袋里掏出把刀把她灭口了,可男人仅仅是拿出手机,递到她手里。
锦绣哑口无言,瞪着对方包裹着纱布的手臂,纱布上渗了血出来。她再向上看他,莫满失魂落魄似的,长睫毛不停扇着,眼睛里泛着血丝。
她接过手机,男人的手机屏保是一张合照,小男孩腼腆的对着镜头笑,旁边的女孩则大大咧咧勾着男孩的脖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隙。
锦绣看着这张合照,经过叁周,终于想起这人是谁了。
然后锦绣扔了手机,捂着脑袋缩进被子里。
“你滚。”她冲男人喊,“快他妈滚,我们互不相欠了。”
(10)
有没有天生就飞扬跋扈,满脑子都是坏主意的女生?有,锦绣小时候绝对当仁不让的就是这种孩子,调皮捣蛋不说,跟小男孩玩儿在一块,凭借着女生发育比他们快那么一些,小学叁四年级就打遍小区那些小男生,叱咤风云了啊。
莫满就是那个跟在她屁股后边的男孩,叁四个男孩。
她那时总缠着父母要给她养只狗,但彼时的父母疲于生活,双方感情也不好,养她都嫌费劲,别提养狗了,根本不拿她的话当话听。
于是在小区,他们的秘密基地,一个废弃的停车场。她叉着腰对面前她的跟班,大喇喇说:
“我要养只狗。”
她扬着下巴看面前一排普遍比她矮了半个头的几个男孩。
“我爸妈不让养。”她说,“所以……我要你们给我当狗。”
想到这,锦绣从被子里偷瞄出去,那男人走了。
男孩们自然不肯,哄闹了一阵就离开了,唯独莫满留了下来,磨磨蹭蹭走到她跟前。
“我给你当。”他说,“不过……”
“不过什么?”
“等你长大了得给我当狗养。”
小锦绣觉得这个买卖划算,毕竟她早就知道父母过两个月就要搬离这个小区了,到时候别说莫满了,谁能找到她?她忙不迭地点头,命令莫满跪下像真正的狗狗那样爬和叫唤。
小莫满带着一脸羞涩跪了下来,跟在锦绣身后爬了几圈,学狗叫。
锦绣呢,那时也不懂太多,只是好玩儿,捏捏他脸,勾勾他下巴,没几周就让他脱光,说是要给她的狗狗洗澡。
大夏天的,拿凉水冲,莫满在停车场打着抖,锦绣便笑得愈发开心。
现在想起来,也是坏到家了。锦绣看着医院的白墙,出了神。
别提后来,她快要搬离小区,却将保密工作做得出神入化,绝口不提自己要离开,他们那时候已经玩到什么地步了?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她那时竟然就能够毫不在乎地摸他的身体,摸他的性器官,还坏心眼的拿鞋带在上面打结,牵着那鞋带让他跟着她爬。
离开前一天,锦绣家里没人,到莫满家蹭饭吃,做作业。莫满父母看他们玩得好,便拍了那张照片,她勾着他的脖子。
进了莫满房间,他家里人便出去散步,任由两个孩子呆在家里。
锦绣要莫满脱光了衣服,坐到床上,向上举起他的腿,然后呢,锦绣模仿着片子里那动作,拿了根细长的圆珠笔,一点点塞进他的肛门内。
要说莫满那天一连夺走她两个“初次”,那么在十几年前,锦绣早就拿走了他无数的“第一次”。
啊——
真是报应不爽。
(11)
锦绣出了院,安安稳稳过了一个月。在家里闲得慌,决定出去找份工作。
找工作不要紧,要紧的是上了几天班,才知道部门经理是莫满。
哦,出差回来了。
哦,真巧。
锦绣学着莫满的表情,也就是面无表情地要与他擦肩而过,他却像那几周每一个夜晚,锦绣要起身时那样,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她停下,看他。
周围是来来去去的同事莫名其妙的目光,他松了手,往前走了两步,回头对锦绣说:
“到我办公室来。”
于是锦绣坐回位子上,拿着水杯灌了一大口水。
旁边的同事八卦的凑过脑袋。
“嘿,你跟经理认识?”
“不认识。"锦绣立马否认。
“那你自求多福了。”同事露出悲痛的神情,“上一个被他叫进办公室的新人,出来哭着就辞职了。”
“哦?”锦绣来了兴致,“他是性侵犯?”
“噗……”同事惊得口水都喷了出来,“你想什么呢。”
“那个新人做事不麻利,偷懒,被他骂了一顿,羞愧难当的辞职了。”同事解释道,“别看经理一脸高冷,听说他骂起人来可狠了。”
哦,一脸高冷。高冷个屁,他就是面瘫,又蠢又贱又坏。
锦绣腹诽,进了莫满的办公室。
结果见到莫满,那人又是直勾勾看她,眼神死死盯着她的手腕,她颇为不自在的把手藏了藏,背到身后,这一动作直接让莫满蹿到她跟前来,拽着她的手,握在他手里,摸着她手腕上那一道痕迹。
眼神悲痛万分。
真搞不懂,这伤在她手上,他悲痛什么劲?
她抽回手。
“您有事么?”
“没。”莫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出了口,“我……”
“没门。”锦绣眼睛都懒得抬,“收回你要说的话,我的答案永远都是‘滚’‘下辈子吧’‘你想得美’。”
于是莫满被噎住了,挥手让锦绣出去。
(12)
锦绣思考着她要不要辞职,可是世事艰难啊,工作不好找。不,她就贪图这家公司离她家就两站路,实在不要太方便。
好吧,就算偶尔会在公司看到莫满,就当空气好了。
空气莫满出现在她眼前的频率急剧上升,直到最后连身旁的同事都会在他出现时哀叹一声。
“又来了。”
锦绣终于气极,蹭的一下,迈了几步与他并肩走进他办公室。
(13)
她一腿架在他的办公桌上,半身裙撩了一些起来,内裤褪到脚踝。
“舔。”她说。
莫满先凑到她嘴角边,吻了一下她,然后单膝跪好,在她身下伸出舌头。
还好他的办公室锁了门,还有个里间休息室,中午,莫满提议到床上去,锦绣环着他的腰,背贴着办公桌,被他顶得闷哼,死咬着牙,把呻吟吞进喉咙里。
“去里边?”锦绣反问。
莫满动着下身,眼神炯炯,点头。
“好。”她拽着他的领带,起来,将他的领带和皮带扯下。
从体内吐出他的硬挺,她先用领带在那上面打了结,然后连上皮带。不够长,也差不多了。
锦绣就这样,摇曳身姿拽着皮带往前走,莫满跟在身后,下身一下下被锦绣拽得往前挺。
“主人?”走到里间,锦绣笑嘻嘻坐到他身上去。
听到这个词,冷着脸的莫满愣了愣,而后抿着嘴,像是要把那句反复说了好几回的话再说上一次。
锦绣亲他,堵住他那句“当我的狗”。
“主人啊?”锦绣呵呵呵笑着,说,“操我操得爽了就让你当主人。”
(14)
不过锦绣是绝对不会说,她被他操爽了这种话。
所以——
“叫我。”锦绣握着莫满的阴茎,掐着他的顶端。
莫满嗯了几声,仰头喘息看着锦绣。在他要射的时候,她真是毫不犹豫地把他踢开了,他不想再对她用强,只是在床上握着自己的,想弄出来,然而,锦绣可不许。
“锦绣。”他闷声叫她。
“换个词。”
莫满摇头,坚决又肯定的摇头。
“不行。”他说。
(15)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小时候别太坏,长大了总有——
不对,锦绣皱眉,终于坐了上去,让他射。
算了,称呼而已嘛。锦绣心想,反正他是她的狗。
(16)
然而莫满也是这么想的,他亲了亲锦绣的眼睛,心满意足搂着她,终于沉沉睡去。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