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回答。
“怎么发生的?”他声音里有他自己都隐约察觉出的冷酷。
锦绣更是瑟缩,模模糊糊将事情说了一遍。
“所以是你让他到自习室给你讲题?你们学校老师也不在放课后看自习室?恰好自习室又只有你们两个人?于是你就被他操了?”莫满一连串的发问,他甚至没发现他没用上“强奸”这两个字,锦绣流着泪点头,脸上又是惶恐。
(10)
“那你要怎么证明?”莫满咬着牙,嘶哑着声音问,“你要怎么证明是他强奸了你,而不是你勾引他操你?”
锦绣瞪大眼睛,慌乱地摇头,又惶恐地否认。
(11)
当晚是怎么结束的?
很荒唐。
他脱了她的衣服,让她在浴室跪着,他把花洒握在手上,用聚集的水柱冲洗她的身体。
他在冲洗她的穴时,甚至更加羞辱,手指抠弄出里面的东西,精液或者是她的体液,抹到她的脸上,塞进她的嘴里。
“是他强奸你,还是你勾引了他?嗯?”莫满又问。
她在逼问中发抖,然后抬头望他,眼睛里是一片惨淡的虚无。
“哥哥,是我勾引了他。”她麻木地回答,“对不起,哥哥。”
(12)
莫满心想,如果报警,这个小城里谁都会知道她被强奸了。当然,更有可能是变为一场闹剧,无数自认是道德法官的人,会发出质疑,问她这怎么能算是强奸?怎么不算是自愿?她开口邀请别人为她讲题,在一个空无一人的自习室,没有监控,没有目击者,身上那些聊胜于无的印记,若说是激情后的留痕也并无不可。
是无聊的英雄主义。
莫满又一次挺进她的身体,在汗水与汗水的交织中,他一次又一次问她:“爱不爱哥哥?”
她一次又一次回答:“爱哥哥。”
她或许会恨他,因为他全然是个混蛋。
(13)
一中的第一名就是这个县城里的第一,是个清秀的男生,长相又好,读书又好,自然深受女孩们的喜欢。
锦绣去一中看过他,确实是好看的,可她讨厌他。
因为他抢了她的第一名,从高中开始,每一次全县模考,她的成绩总是第二,无论试卷难度如何,无论她发挥得如何好,她就是超不过他。
她执拗的想,为什么他总是压她一头?
每次宣布成绩,班主任总会露出骄傲又遗憾的神情,说:“我们班的锦绣这次发挥得不错,是全县第二名,加把劲,下次超过一中的那个臭小子。”
其实在他们班,除了班主任和锦绣自己,并没有人在意锦绣是全县第一还是第二。
她在这所县城最差的那个学校,班主任是教语文的年轻男老师,从入职的第一年就带她们班,一直带到高叁。
(14)
老师很好看,同那个第一名相比也不遑多让,何况他还是老师,那就更是超过了那个第一名。
锦绣在寒假前的模考成绩出来后,又溜进老师的单间宿舍,以足够魅惑的眼神,湿漉漉盯着老师的脸,问他:“老师,是我还不够努力吗?”
一语双关,她这次又是第二名。
她口中努力吞吐着老师的阳具,可怜兮兮问他。
老师发出满意的叹息,抚摸着她的头,将她更深的压下。
“要更努力一点,锦绣,老师相信你可以的。”
她当然知道她可以,于是卖力吞吐,手也抚上老师的阴囊。
老师的另一只手伸进她的校服里,伸进她的胸罩里,揉捏着。她的穴同她的眼神一般湿漉漉,可惜老师是个足够“君子”的男人,这叁年只肯与她做一些边缘性行为,却迟迟不愿迈出最后一步。
也许是这样能维持他最后一点道德感?也许是他担心玩得太大,要为她负责?
锦绣早已经知道他有一个正在谈婚论嫁的女友,他不想实质性的沾染上她,却抵挡不住到送到嘴边的小肥羊。
“老师,第一名可以上什么大学?”她佯装天真,缓缓吞下口中的精液,问着与性爱毫不相关的话题。
“唔,上个985总归不是问题。”老师回答。
“那大学学费要多少呀?”她又问。
年轻但经历比锦绣更为丰富的老师,似乎觉得他自己看透了锦绣,权衡一番,便笑着将锦绣往怀里搂。
双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他说:“学费不用担心,老师知道你家的情况,老师会替你想办法。”
他又硬了,这一回他把这叁年对锦绣的遐想都付诸于行动,要了她不止一次。
(15)
要装作是一中的学生只需要翘掉下午的最后一节课,换乘一次公交,穿上借来的校服,等待放课铃响后,随着人群向外走。
她在人群里寻觅着第一名的身影,第一名从来不自己回家,他的身边总有叁叁两两问问题的女生,或者是假装问问题。
跟踪狂的行径没让第一名发现,倒是被几个明明蠢得要死,却拿第一名当男神的混混们发现了。
锦绣就是在那时捡到了一把刀。
跟踪狂被跟踪以后,放弃了她惯用的手段,如果第一名不上钩呢?这很有可能,第一名身边不缺女孩子。
她转而想要大冒险。
锦绣认识莫满,那个比她低一级的混混,典型的差学校里的差生,逃课逃到班里同学都认不到几个,更不会认识比他高一级的她。
(17)
于是一切顺理成章。
她趴在桌上,闭着眼睛像是在休息,耳朵听着班上几个大喇叭讨论八卦的声音。
她听他们说,学校高二的一个学生不知发了什么疯,跑到一中把那个第一名捅伤了。
她听他们说,那个学生被抓进去了。
她听他们说,第一名好像被捅到内脏了,还在医院救着呢。
那肯定是参加不了她和他最后一次的比拼考试了。
(18)
她终于跻身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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