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辛楠的意识好不容易清醒些了,才发现车已经到了医院停车场。
“要我背你吗?”
辛楠觉得丢人,?“才不要。”
“有什么害羞的。”他目光好是闲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人都精神了些,不作声下车站起来,像是倔强地示意自己还没有羸弱到那地步。逞强的样子倒是可爱,魏寅也没强求,但还是不放心地搀扶住了她。
熟练地带她挂号、问诊、输液,他甚至能够轻车熟路地找到这一层饮水机的位置。
等他接来热水,辛楠忍不住开口,
“你对这里好像很熟悉。”也好像很会照顾人。
“前几年经常会来……”说着他顿了顿,“诗邈来这里洗胃,她以前会乱吞东西。”
辛楠沉默了,彼此都心照不宣,自然是明白魏寅口中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中国人老爱说“中庸”,不过就是因为很多东西物极必反,药能救人,也能杀人。
她抱着保温杯喝了半杯温水,把盖子拧好后又递给了魏寅,自己又把半张脸缩进了围巾里,困狠了,脑袋止不住像点头翁一样倒。
魏寅忍不住被逗笑了,起身说要去取药的时候还不忘摸了摸她的脑袋,辛楠心里骂头要被摸油,又实在没有力气较劲,由着他去了。
她一边挂水一边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百无聊赖等他,脚上是一双出门随意套的毛茸茸拖鞋,上面还沾了些灰尘,颜色显得无精打采。隔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她静静看他在缴费窗口前身影挺拔,好像面前的路人是几年前她十七岁在异乡的雨幕,她也是在距离中看不清。他微微低头检查药单和塑料袋里的药品,随后转身朝着她大步走来,辛楠忽然心头一酸,可算是懂了一些事。
为什么被疾苦囚困的人总是那么难以得到幸福?不过是因为他们太容易被一点小恩小惠吸引,误认施舍也是一种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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