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感到不已,红着眼眶说道:“母亲和夫人备的嫁妆已经够好了,我以前也攒了一些嫁妆,尽够了,不需要再添了……”
见晴空如此,云嬷嬷也不多说了,转而对暮云说起她的嫁妆来:“我给你备的也和你姐姐姐姐一样,只是你家具里没有黄花梨和紫檀木得家具罢,不过后来世子特意来和我说了,你嫁妆的家具他出了,一套红木家具,一套紫檀木书房家具和黄花梨家具一套……”
听到这里暮云心惊了一下,现在一套家具可是包含了很多东西的,红木,紫檀木这些都是名贵木料,暮云恍然想起当初海贸带回来一仓库的木料,难道那些木料就是红木这些名贵木材?
当初她也没仔细瞧,就去了另外的一间仓库,只记得那间大仓库堆满了各种木料而已。
母女三人絮絮叨叨的讨论了一番嫁妆的事情,方用过晚膳各自安息了。
暮云心里装着事,一夜睡得不安稳,直到后半夜里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大早,暮云写了一封信给单婧妍,让钟璃送到国公府去,并让她等着单婧妍回信,直接带回来。
暮云给单婧妍去信就是问问她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如果她也不知道,请她帮忙问一下世子是什么意思?
钟璃带着信回来时已经快晌午了,暮云让她下去用膳,自己端着信看了起来。
看过信后,暮云紧张的心放松了不少。
单婧妍回信解释那些东西是暮云应得的,让她不必担忧,这是哥哥给她
的一份嫁妆,让她好好收着就是了。
暮云叹息一声,总觉得欠他们兄妹良多。
时间不要紧不慢的走着,结束了晴空的大定之后就要轮到暮云了。
姜家给晴空的聘礼还算可观,以姜家的能力来说,这已经是他们家出得起最好的聘礼了。
云嬷嬷也还算满意,这样的聘礼也还算没有怠慢晴空。晴空婚期定下了就在明年三月二十六,满打满算也就只有五个月左右了,时间还算宽裕。
温廷舟见晴空已经大定,加上刚刚过秋闱,难道空闲出一段时间,便想把聘礼下了,早日把暮云定下来。
这天,他便拎着东西去了书院,拜见自己的恩师。
傅清柏是个豁达的,对于自己看中的学生听了温廷舟的来意,精通周易之术的傅清柏,在温廷舟的拜托下给他算了一个黄道吉日。
这个学生也不小了,傅清柏掐算了一阵说道:“这眼看就九月底了,十月十六倒是个好日子,还有一个不错的日子,但是太晚,你恐怕等不了那么久,那就只有最近的十月十六可选了,这日子与你们两个的年命还是很相宜的。不如你就在十月十六日送大聘吧。至于婚期,来年春闱后五月二十和九月初八都适合你两的八字,你自己选一个日子吧。”
温廷舟想了想,选择了来年五月二十的日子作为婚期,离下聘也就十几天功夫,他们当下心里高兴,但没表现出来。不过他想着,好在聘礼中的许多东西早都备好了,倒也来得及。
谢过傅清柏,连午饭也来不及吃,连忙回转到内城请了当时提亲的媒婆,把日子说了。
那媒婆见有生意上门,顾不得吃了一半的午饭,连忙换了身鲜亮衣裳,拿着帖子就到了乔家。
云嬷嬷一听是媒婆来了,便心中有数了,连忙穿戴好了出来。
那媒人一见到云嬷嬷就笑着说道:“给夫人道喜了,温解元已经请人看好了日子,预备着来年五月二十成亲,下个月的十六号就放大聘。”
云嬷嬷一算,明年三月晴空出嫁,到五月暮云出嫁里还有一个月时间冲缓,足够宅子里忙了。只是少不得还要矜持一番:“我就这个小女儿,最是嘴甜贴心,总想着多留几天,明年底就没有别的好日子了?”
那媒人笑着说:“夫人想想,明年三月温公子要参加会试,之后就是殿试,要是金榜题名,那还不被多少官宦人家榜下捉婿?五月里天就暖了,正是春暖花开,不冷不热的好时节,这日子可不是顶好的?”
云嬷嬷这才点点头:“既如此,那便定下吧。”
媒人笑着应了,又夸道:“说起来,夫人真真是好福气,大女儿嫁得是位禁卫军统领,小女儿定亲时温大爷还只是个举人。我瞧着温公子年轻有为,明年肯定会高中,到时候您小女儿不就是个官夫人了!说不定以后啊给您女儿挣个诰命回来……”
媒婆这张嘴果然厉害,各种好听的话想不要钱似的,如倒豆子般张口就来。
云嬷嬷听着,保持着女方家的矜持含笑着说:“我不盼他们大富大贵,只盼他们以后平平安安就好。”
这媒婆倒是惯会逢迎的,听云嬷嬷这么一说,连忙跟嘴说:“可不是嘛,再大的权势和富贵,也得平平安安才能享,夫人想得真开,可见你家两个女儿都是极好的……”
云嬷嬷听了这话连忙回道:“什么想得开,想不开的,咱们做母亲的,也不过是盼着孩子们平平安安的,至于其他的,就看老天爷安排了。”说着又与媒婆寒暄了几句,便让身边的丫鬟拿了十两银子给她,将她送出门去。
送走了媒婆,云嬷嬷便赶忙吩咐道:“温家那边十六就来下大聘,这两日你们赶紧将里里外外都打扫干净。看有什么破旧的地方赶紧修补一下。”
其实晴空定亲的时候,宅子里已经修补和粉刷过了,只需要稍微收拾一下就好了。只不过下人们听了吩咐自然是好一番忙活。
云嬷嬷吩咐下去后,去了暮云的屋和暮云说了一声。
“明年五月?这不是刚刚才完成会试和殿试吗?不会太急了?”暮云觉得温廷舟有些急了,明年五月自己都还不满十六呢!
虽然这个时代,早婚晚婚都行,但暮云也没想那么早呀!
云嬷嬷还是明白温廷舟的,不由对暮云说道:“其实这倒也没什么,女婿一个人住,待他会试,殿试要是金榜题名,肯定要如朝,到时候家中肯定需要女主人打理了。”
“噢,”暮云应了声,想了想母亲说的也没错。心下一转,这样一来,嫁衣就要赶紧确定了。
没错,暮云到现在还没确定嫁衣的款式,毕竟自己的婚礼,她肯定希望完美一些,嫁衣自然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