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净丞刚刚就拨了电话出去,他将沈灼在怀里抱紧,贴近他咬着沈灼的耳朵,诱哄一般的道:“灼灼最乖了,不吃那个药,我们等医生,好不好?医生很快就来了。听话。”
沈灼已经从刚才的冷汗涔涔变成了现在的满头汗水,他已经几乎疼得要听不到苏净丞在说些什么了。
可是苏净丞好温柔,沈灼似乎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苏净丞这样的表情了。
这样表情的苏净丞,让他生怕只要自己一旦不听话,这样的苏净丞就会不见了。
大概是身体生了病,大脑也跟着短了路。
苏家自己医院来的救护车,苏净丞却信不过自己家的医院,硬是将沈灼送到了口碑最好的市总院。
半夜四点多一路红灯闯下来,沈灼进医院大门的时候,急诊室已经有了医生护士在门口等着了。
急救时间很短,只有一个小时就从急救室里将沈灼推了出来。
苏净丞就和其他几个一起来的助理与司机等在外面,见病床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赶忙几步走了过去问医生情况。
医生显得特别无奈,他先是看了病床上的沈灼一眼,又看了眼站在旁边的苏净丞,不敢口气太强硬,只得压着火气对苏净丞道:“这位先生,我觉得您应该好好劝劝您病床上的这位朋友,吃饭要有度,不能一口吃个大胖子。他是饿了几百年吗?”
苏净丞楞了一下,突然没听懂医生的意思,皱了皱眉道:“您直说。”
医生让几个护士将沈灼的病床推进病房,苏净丞的视线跟着盯了一会儿,发现没什么危险才把视线收了回来,便听到医生道:
“这位沈先生,晚上本来就喝了一肚子酒,吃得东西又杂乱,而且他的身体状况本来就不比其他人。”
医生显然很不能理解,他摊开手像无言以对一般道,“就在明知道自己这样的情况下,他回去之后竟然还喝了很多很多白粥,我都不知道他的胃是怎么灌下去的。身体这东西本来就靠养的,总这样你拜托我们医生,我们也没办法。”
——他喝了一肚子酒,又杂七杂八的吃了很多东西。
——然后他回去还硬生生喝了一锅白粥。
——真是服了,不知道怎么咽下去的,难道自己没感觉吗?又不是饿了几百年。
时间太久,就连苏净丞都忘了当年自己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到底想了些什么。
只是记得那晚沈灼躺在icu观察室里躺了一晚上,他就隔着玻璃看了里面一晚上,苏净丞看着里面的沈灼,越看越觉得不知道该如何思考。
第二天早上苏净丞在沈灼之前就从病房里回了公司。
然后找来了律师,将“鼎丞”在他手中股份的百分之六十拨给了沈灼。
如此一来,苏净丞终于觉得自己又可以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见沈灼了,他一下班就跑去了沈灼的病房。
观察四小时之后沈灼就出了icu,苏净丞推门进去的时候,沈灼正跟几个护士小妹温和的聊着天。
沈灼说话优雅而平和,从来没有架子,他在杂志上出现过几次,有些关注娱乐关注的比较广的小护士自然见过他。
此时有幸见了只出现过杂志上的真人,虽然憔悴了点,但却依旧非常帅气,让小护士们的好感直线上身。
苏净丞几乎是在看到沈灼和别人聊天的一瞬间就冷下了脸,他象征性的敲了敲门,接着推门走了进去,高深莫测的对几个小护士道:“他今天才刚醒,你们就这样吵他,怕是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