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真金还真,言听计从,知知说一不二。”
“那,你灵石箱口诀是什么?里面有多少灵石?”
言澈不满的沉着目光:“只想要灵石吗,不想要我吗?”
“也想要别的。”白栀说:“你的钱都存在哪家钱庄,取钱的暗号是什么?”
“不告诉你。”
“说好言听计从的。”
“你都还没陪我,我还没醉呢。”
“那我等等再问。”
“……讨厌鬼。”言澈松开她,坐回去,闷闷地往自己的嘴里灌酒,向上看着天,“凉国的天真是没意思,不见黄昏霞光,也没星星,连秋日的落叶都少得可怜。和知知的话一样没意思。”
就算因为秘宝大典,主街上热闹非凡,也还是会透出一股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萧条来。
“怎样有意思?趁着你醉酒对你上下其手,对你的身子胡作非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酒囊抵在他的唇边,他已经带了几分醉意的看着她问:“可以吗?”
“好啊。”白栀说。
言澈便眼里含笑的望着她,“在这里?地板凉,知知可要抱紧我。”
“先把你的灵石和钱取了,在哪里都行。”
“……”
他的脸色垮下来。
白栀说:“六师兄不愿意了?好小气。”
“都是血泪赚来的辛苦钱,知知要去做什么,养你那个小徒弟?”
“谁知道呢,也许只是出一口伙食费的恶气吧。”
“……”
白栀问:“今日阿婶说,会有尘雨。那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裹着沙子的雨,打在身上又脏又痛,一场雨下来,满嘴都是灰的讨厌东西。”
“那还坐在这里,不怕淋脏了精心整理的头发?”
“早被你弄乱了。”他喝着,又停下来,又道:“你瞧都不瞧,留着有什么用,脏便脏了。”
“真的?”
“……”
白栀直起身子,“那我先回去了。”
言澈似“哼”的应道:“嗯。”
“真走了。”
“走吧。”
“那你松开手啊。”
言澈非但不松手,还反用力,原只是拽着白栀的衣角,手向上,拉住她的手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将她拽下来。
她单手撑在他身边的台面上。
听见他极度不悦的说:“才要了我的身子,就这样对我,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淋雨。以后更是不会把我当回事了。负心人。”
“负心人问了你了,你不肯走。”
“我在生气,你看不出吗?”他皱皱眉,又软下声音来,用人畜无害的眼神对上她的眸子,“你就不能哄我一句,哄我我就跟你走了。”
“好,哄你。这么漂亮的头发,这么漂亮的脸,被尘雨弄脏了可惜,先回去,好不好?”
“不好!”
白栀:“……”
说好的哄一句就跟着走呢?
言澈望着她,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擦过,“这样才是哄。”
“……不走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栀把自己的手往回抽,起身就走。
“我不想回去!”他不肯松手,被她拉起来,跟在她的身后,力道不轻不重的往后拉她。
又只能被她带着往前走。
“我想和你看尘雨,你都没见过呢!”他又说。
白栀停下步子,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他酒囊里的酒因为着急洒出来不少,满手都是酒香,袖子也湿了一点。
因为她停,他也停下来。
看着她。
是真的觉得他有些作。
但偏偏看着他的这张脸,和现在的眼神,白栀一点儿气都生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有点着急,又有点紧张的望着她。
怕她走。
怕她生气。
想表现的不在意,又笨拙的完全都写在脸上了的样子。
非但生不出气,还直让人觉得心被戳了一下。
见她不说话,那点子故作镇定的装模作样也都乱了,低着头说,“我突然也不想看了,回去吧。”
但拉她,她仍站在原地不动。
这下他是彻底慌了。
一时间,他眼里的表情复杂得要命。
又委屈,又可惜,又着急,又不安,又还想表现得淡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拉了拉她:“走嘛。”
白栀微叹一口气,问他:“想在哪里看尘雨?”
“……真的看吗?”
“真的。”白栀问:“要买伞吗?”
他的眼睛亮起来,瞬间恢复神采,对她摇头,“不要。但要等一等,雨还没来。”
说完,又改了主意的:“现在看也很漂亮,我们不等雨来了!”
他牵起白栀的手,召来铜镜,铜镜幻得极大,他和白栀一起站在上面,被它带着向上升。
穿过还没有那么黑的云层。
向上。
再向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到乌云里去。
到卷着风暴和闪电的云里去。
越高,风的呼啸声就越大。
也越冷。
他棕色的长发都被风吹得打在脸上,眼睛却越来越亮。
像被点燃了。
雨要下了!
真是白栀从未见过的样子。
水珠裹着土,还能看得出土在里面是干的。
她伸手去接,掉在掌心里的是一团水土融合在一起的泥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用眼睛看时,能清楚的看见土在里面时的样子,甚至不少里都裹着小小的空气。
很神奇。
凉城的土不是灰黄色的。
它偏灰,偏银。
所以雨多起来的时候,向下坠落,好像漫天流星细细碎碎的往下掉。
坠落的速度好快啊!
就连黑压压的乌云在此时也显得不那么沉闷。
像被点缀了细银一样的光斑。
穿透云层的时候因为云层的薄厚而若隐若现的发光。
好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漂亮吗?”言澈问。
“漂亮。”白栀的手轻轻支起一个小的屏障,将他们盖住。
言澈踩在铜镜上,指尖凝气,让一小片尘雨聚集在自己的指尖旋转。
白栀便用手点出彩色的小光点,让它们无规则的散落在尘雨里。
不禁感慨:“好像旋转的宇宙。”
言澈重复:“好像旋转的宇宙!知知,宇宙到底是什么,真的那么美吗?你会带我去看吗?”
但很快又说,“我们飞得再高些,去看看云的最上面是什么吧!尘雨到底是怎么做的,好不好?”
脚下的铜镜颤颤巍巍的抖起来。
白栀笑:“再往上,该看见雨神不高兴的脸了。”
“哈哈!也是,说不定尘雨都是他一颗一颗亲手包的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言澈把手指间的尘雨洒下去。
又牵着白栀的手趴在铜镜的边缘往下看,白栀蹲在他旁边。
他说:“说不定真像民间包饺子那样包出来的。现在下雨,像不像饺子一颗颗的下锅?”
“像。”
“满天都是知知喜欢的流星。”
“怎么像小孩子一样。”
他翻过身,平躺在铜镜上,脸往白栀的手背上贴,眼里仍带着笑意,“那知知喜不喜欢?”
他亲昵的往她的手背上蹭。
“喜欢。”
随着她的话音落,他速度极快的撑起身子,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目光灼灼的,近乎痴迷的望着她。
“这张脸,还是看不太习惯。”他说,“不过这样,就只有我知道你是谁了……”
雨下了很久。
云层里看不见太阳。
——当然,在凉国,很难能见到太阳。天始终是灰灰的难辨认时间的,看起来没有生气,沉沉的。
他们也不知在这里呆了多久。
雨势越来越大,小小的屏障开始支撑不住。
言澈早将自己带来的酒都喝了个干净,酒囊就散落在他的手边。
满面都是酒气的潮红的躺在铜镜上,手拽着白栀的袖角,不肯撒开。
“喝醉了吗?”白栀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醉酒后的言澈的声音听起来含含糊糊,又带点孩子气的:“喝饱啦。”
“还喝不喝呀?”
“不喝啦,要陪知知呢,不喝啦。”
“若我这里还有一袋酒呢?”
“好撑呀,不要啦。”
“是陈年佳酿呢?”
“唔,真的?”他晃着要起来,“那还是能再喝一口的。”
一摇一晃的,脑袋发晕的。
又抬眼望她。
有些憨纯气的笑起来,“啊——你,骗,我。我没醉,我都知道的,你没有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为什么没有酒?”
“你拿来洗手了呀,这样搓搓,那样搓搓,瞧。”他两只手都在空气里,动作笨拙。
“谁用酒洗手?”
“你呀。怎么有两个你……三个。知知好厉害,这是分身术?”他用手在空气中虚虚的去扑,指尖擦过白栀的脸颊:“抓到啦。”
“我问你,你的灵石宝箱口诀是什么?”
“是……不告诉你,你就欺负我!”
“哪有,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六师兄怎么从小都看得这么重?”
“我小时候……不知道什么是钱财,你乱讲!”
“那是从什么时候起将这些看得这么重的?”
“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迷迷糊糊的摇头晃脑,眯起眼睛。
不知想到了什么,双眸里柔光自深处蔓延。
又缓缓将视线聚焦在她的眼睛上,没头没尾的说:
“前途一片光明啊,知知,我们可以去房檐上看月亮。”
白栀笑起来:“真醉假醉?”
他一点一点的蠕动着挪到白栀的身边,抱住她的腿,用脸蹭,“还想去踩叶子,知知……在麦田里钻来钻去,除了知知,谁都看不见我……”
记忆里,幼时也没有这样的事情。
梦话醉话。
言澈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轻。
呼吸均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睡着了?
她俯身,发丝顺着肩头滑落,痒痒的扫在他的脸颊上。
他没有用手去拿,摇晃着脑袋。
白栀轻轻用手将发丝拉开。
他又用鼻子去找发丝的位置,只持续了几秒,就又醉呼呼的开始说话:
“不要水稻,脚……会踩得湿淋淋的,走起来好累……你不要骂我,我都改,都……呼……”
他闭着的眼睛缓缓睁了一小条缝,眯着眼睛看她。
也不知现在的神思是清醒的还是醉着的。
但眼里暖意流动。
他的手抬起一点,隔着空气描摹她的眉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栀坐下来,他便顺着将脸枕在她的腿上,动作自然的仿佛早这么做过了千次万次。
她的衣角因为他的动作翘起来了些,抵着了他的脸。
他微微挪动着脑袋,又去闻那一处衣角,然后把脸蹭在她的掌心里,要她用手托着。
用唇去碰她的手腕。
他呼出的鼻息湿湿热热的洒在手腕上。
然后他笑。
也不知他在笑什么,可看见他这样的笑颜,心里的阴霾也会被挥散似的,跟着柔软起来。
“言澈。”她叫他。
他没应声,似乎还醉着,视线懒懒的在她的手腕上看,又闭上了眼睛。
呼吸越来越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栀下意识的用另一只手轻轻在他的发上抚摸着。
手感很好。
毛茸茸的,又很顺滑。
她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微微一怔。
和他分开的时候,总觉得一定该远离他。
太危险。
太不安定。
太奇怪了。
可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魔力。
白栀明知道他嘴里没几句实话,也听不懂他在讲什么,可偏偏,就是愿意看他在那儿胡说八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道为什么,对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的信任感。
相信他就算满口谎言,也不会害她。
和他分开,这种感觉就会被冲淡,那残存着的丝丝缕缕的线还不足以让白栀失去理智的判断。
但只要他靠近,那些线就会在她的脑海中肆意穿行,将她的冷静都切断。
她声音很轻很轻地:“言澈,你说奇不奇怪?”
他咬字不清的问了什么。
可风雨太大,模糊了他的话。
再递进白栀耳中,就只像刚学会讲话的小儿吱吱呀呀的呢喃。
她把言澈脸边被吹得越来越乱的发拨到他的脸后。
轻轻拍了拍身下的铜镜,“该回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铜镜很有骨气的:“我只听我的主人的命令!”
“可他醉了。”
“我说,只听我的主人的命令,我是不会听你的命令的!”
字更大了。
甚至在震动。
白栀问:“真的?”
“我!只听!我的主人!的!命令!!”
“好吧好吧。”于是白栀拿出饮霜剑,“那你待在这里吹风淋雨吧,我与他先回去了。”
铜镜:“……”
铜镜:“其实偶尔我也听别人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栀将言澈送回他自己的客房内。
他躺在床上,手和脸都放在枕头上,醉醺醺的看着白栀。
“在看什么?”白栀问。
他又静看了她好久,才语调很慢很慢的说:“我的眼睛在读你。”
“读到了什么?”
“读到你没那么喜欢我了。”
他语气一如先前。
缓慢的,醉意朦胧的,含含糊糊的,像在撒娇的。
但就是透着一股极重的心碎忧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醉话总是莫名其妙的。
待白栀走到门边,他便抱着枕头亦步亦趋的跟着,摇摇晃晃脚下不稳的随着她一起回到她的客房里。
她走一步,他就在后面跟一步。
不。
说得更准确点儿,他需得跟好几步,才能稳住身子站好。
也不说话,只用越来越不满的眼神望着她。
“我都要被你的眼睛盯出洞来了。”白栀道。
言澈抱着枕头拉她的小指,“陪我说说话。”
“弟子们的房间才分了一半,他们后日便要到了,耽搁不得。”
“陪我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指被他拉着幅度很小很轻的摇了摇。
明明比她高出那么多,但站在她面前时的眼神看起来弱弱的,仍像是在仰望她。
头发也乱蓬蓬的,看起来活像受了欺负炸了毛。
他又说:“我头痛。”
“喝多了酒,醒酒汤已经喝过四碗了,不能再喝了。去睡一觉,醒了就不疼了。”
“你也睡。”
“我还没忙完。”
“你总不陪我,什么都比我要来得重要吗?”
“……你是不是已经酒醒了?”
“我就没醉,那点酒怎么会醉得到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手指顺着她的小指往上了些,又晃了晃:
“同我说会话吧,知知。我清醒着,我若不清醒,就会要你和我交欢了,哪会求你同我说什么话呀。”
交……欢……
“明天做也来得及的,你就没有话想同我说吗?”
白栀诚实的:“一时间,确实没有。”
“我不信。”他凑近过来,俯身,将下巴搭放在白栀的肩头上,语气委屈:“你又骗我,怎么会没话同我说呢。”
“是谁说自己喝多了很乖的?”
“是我呀。”
“那是谁现在直捣乱?”
“我现在没喝多,也只是想同你说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是四碗醒酒汤都不够他醒的。
话多,话密,还黏人。
白栀打算先将他哄睡了,和他一起坐在床边,“想和我说什么?”
“你是不是知道那些孩子们拿来的好些东西都是偷来的?”
“猜到了,果真是偷的么。”
“果真。”
“哦。”
“你怎么不怪我?”
“怪你什么?”
“为什么不教他们不可小偷小摸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教了能如何,眼看着他们饿死吗?”
言澈的眼睛亮了一下,又用手背掩着嘴开心的笑起来,笑得眼睛弯弯的。
白栀不解的问:“笑什么?”
“不知道,但是觉得好笑。知知不觉得好笑吗,哈哈哈……”
他笑得身体弯起来,快喘不上气了。
白栀无奈的轻笑,复又因为他也笑起来。
他笑累了,一手撑在床边,偏头看她,“你今日真出手帮那个小乞丐了?”
“你说小蚯蚓?”
“原来那孩子叫小蚯蚓,好奇怪的名字。”
“你才知道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啊,这名字仔细听听,还有些可爱呢。知知,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他们都这样叫他。”
“啊,我竟没听到过,哈哈……”
果真是醉迷糊了。
白栀想。
言澈又说:“你为什么没有替他疗伤?”
“内伤都治了。”
“但是皮肉伤,你一处都没管。”
“嗯。”
“左右一动手指头就能疗愈得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好起来。怎么还特地麻烦着分开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怕他死了。”
“不死你便不给他治内伤了?”
“也治吧。”
“我就知道,知知最心软了。”
“你又知道了。”
“那为什么要分开治,分明这样更麻烦,损耗也要更多些。”
“得让他疼着。”白栀说着,帮他把他的枕头放好在床上,引着他躺下去:“偷东西被抓住,就该受惩罚。”
言澈语气轻松:“但这群孩子不偷,只等着贵人们给活儿,早就死绝了。”
“我知道。所以我不会去干涉他们做这些。但错就是错,就算是对的很多事情也会有相应的代价,总该承受。”
他又笑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笑什么?”白栀帮他盖被子。
他隔着被子牵住白栀的手,眼里满都是她的样子,语气更是百转千回的缱倦:“我笑知知长大了。”
“长大了,所以呢?”
“更喜欢。”
“更?”
“我喜欢你,现在更喜欢。”
心肝颤了。
白栀的眼神都颤了一下。
在他说出这句话时,灵海中,他的元阳印记散出炽热的温度,酒香迅速弥漫扩张到整个空间内,又渗透至她的每一根神经里。
她敷衍的应道:“你喝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的元阳印记告诉你了吗?”他的声音听起来哑哑的,眼睛懒洋洋的半眯着看她。
“告诉什么?”
灵海里,纯白色的元阳印记像小动物的绒毛般棉绒绒的往她的气息上蹭着。
那稻麦的酒香里混着的檀木香气都带着些难以抑制的甜气。
它靠着她。
散着粉色的,飘渺梦幻的荧光。
在她如擂鼓一样的心跳里说:
“告诉你。”
“言澈喜欢白栀。”
“知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摸摸它。”
“它因为你变得好烫,快把我烧坏了。”
白栀的气息轻轻的触上去,白色的印记颤抖着,一点都不像它表现出来的那样淡定。
她的每一下主动,都会让它兴奋激动又不知所措的轻颤。
甚至害羞。
可又不会躲她。
会回应她。
他的视线也始终注视在她的脸上,眼睛上。
灵海内像要烧起来了。
白栀说:“哪里是要烧坏你了,它明明在我这里,快把我烧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言澈把手放在她的手背上。
掌心烫得出奇。
“知知愿意么,和我一起烧起来,化在这里。”他一点点的收紧手指,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
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热意。
他一点儿没骗人,真的因为元阳印记浑身滚烫。
她的气息像抚摸小动物似的一下下抚在白色的元阳印记上,每一下触碰都能感受到它无言的爱意和依赖感。
“它在你那里,只有你知道我心里在说什么,它什么都会告诉你。”
他说着,缓缓闭上眼睛,声音也变得缓慢而慵懒。
“只有你能听见。”
只有你能听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只属于我和你的秘密。
他睡着了。
手还紧紧牵着白栀。
白栀尝试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来,被他攥得更紧,蜷缩起身子,将她的手往下拉着抱着,用脸贴在她的手腕上。
贪恋的用脸颊蹭了蹭。
白栀的灵镜亮了。
散着琥珀色的清光。
是扶渊的消息。
真是一手漂亮得好字,透着金光一个一个的映出来。
“早些入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栀回道:“四师兄还不是没睡?”
“你……”
字消失了。
又改成了“我还”,又消失了。
数秒后,又见他写:“早些入眠。”
白栀将方才自己写的那字圈起来,在后面再加了个问号。
扶渊:“……”
扶渊:“我也这就要睡了。”
白栀说:“说谎的人鼻子会变得很长很长哦。”
清光又是闪动了好几下,扶渊道:“还有些门中事物未处理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栀:“方才是骗我的?”
扶渊:“嗯,骗你的。”
白栀:“为什么骗我?”
扶渊:“想你早些睡。”
白栀:“是想我,还是想我早些睡?”
扶渊:“……”
扶渊:“是想……”擦掉……
扶渊:“只是”擦掉……
扶渊:“你又”擦掉……
扶渊:“知”擦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扶渊:“不可”擦掉……
扶渊:“我”擦掉……
白栀静静看着,灵镜上手忙脚乱的一片,然后清光再闪,泛着金的字浮现出来。
扶渊:“胡闹。”
白栀:“四师兄,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写写画画的时候,我都能看见啊?”
灵镜里,胡闹和他上面发过来的字被擦掉了一小半,字迹变得虚虚的。
像不小心被蹭到了什么。
久久都没等到扶渊的回应。
白栀疑惑的用手指在灵镜上点了点。
这就下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清光仍在,琥珀色的光亮还在闪,按理说他应该是还在看啊。
仙门法器也会卡BUG啊。
白栀将和扶渊的界面关闭,视线在所有联系人上扫了一圈。
她发去给诉沉的那条消息到现在都没被回复。
再没什么旁的信息了。
唔。
不知谢辞尘他们行至何处,适不适应,与四师兄找来的那几位弟子相处得如何。
师徒这么多年,也没跟他互通灵镜。
啧。
白栀灭了照明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整个房间瞬间暗下来,唯有言澈的铜镜上透着淡淡的光。
“你也睡吧。”白栀对着铜镜说。
铜镜中又现出那句“我只听我的主人的命令”,但数十秒后,也逐渐熄灭了光亮。
她靠在床边,借着昏暗的光线看言澈的脸。
颊面上还泛着因酒气而起的潮红,不知梦了什么,眉心蹙着,那张柔和的面庞上都满是凌厉的戾气。
她的手被攥得太紧了,骨头都要被捏断了。
“在担心什么?”她声音极轻的问,“莫怕,我不图谋你的灵石和钱财,都是逗你的。”
他皱起的眉头真的舒展开了。
白栀惊讶的用自己的气息去探。
不是装睡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躺在言澈的旁边。
他自然的蹭过来,挨着她,无意识的闻了闻她身上的味道,继续睡。
他的元阳印记,还在散着暖暖的光。
比其它人的都要来得直接热烈。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灵海内的其它几个元阳印记。
泛着金的琥珀色印记乖乖的,自从被言澈的印记挤到角落处后,便没有再动过。
白栀的气息才探过去,它就递过来安抚的气息,一边不知自己在焦虑什么,一边乱七八糟的安慰白栀。
天玄门里的事情这么棘手么?
她顺着印记往扶渊那边渡了些灵力过去。
墨蓝色的印记躲她躲得远远地,一副生人勿进的冷漠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栀索性不去碰它。
那股愤怒更重了。
纯金色的印记在她的灵海内飘着,白栀轻轻碰了碰它,它躲了一瞬,又不再动了。
它好像不开心?
不待她细想,纯白色的印记便又将她的气息卷起来,言澈的身体也往她的身边凑,手环着她的腰,整个人都不安分的往下睡。
睡相极其不雅正的将脑袋埋在她的腰腹处,蹭啊挪啊的找好了位置,睡得香甜。
灵海内,纯白色的印记把其它几个一通乱推,偏要独占她的气息。
白栀把它绑起来,它挣扎着,又兴奋的贴上她,似乎在期待她的下一步动作。
白栀:“……”
怀里窝着一个毛茸茸又暖烘烘的人,白栀睡得很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凉国的夜很长。
天上无星无月无光,便好像这一夜永远都不会结束。
她很难得的做了梦。
梦里她穿着繁重的官衣,层层叠叠的在她身上堆着,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一步一步的顺着一条望不到尽头的花路上走。
左右两边跪着穿着朝服的人。
她在他们身上感受不到灵力的涌动。
他们叫她圣女。
她在众人之中看见了一双含着泪的眼睛,深灰色的眸子,是个小小的少年。
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她身上的衣服突然变了颜色,同样的华贵,同样的厚重,同样的让她步履维艰。
花路变成血路,左右两边尸横遍地,堆积成山。
火焰高高的燃起。
她踩着血路向上走,一阶一阶的梯子好像连接着天,最顶处站着的人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一身黑袍,手中拿着一把纯黑色的剑,在往下滴血。
轻蔑的冷眼看着她。
他的面具将脸遮住,所以白栀看不见他的表情,她张了张嘴,想叫他,又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只在那双墨绿色的深瞳内,瞥见自己绝望的脸。
他是……
谁?
她还在向前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只能向前走。
故障的电子音响起。
她听不清楚。
周围的一切变换,她站在虚无的白色空间内。
“系统……无法绑定……”
“系统无法识别,无法识别……”
“非法绑定!警告!”
“识别错误……”
“匹配成功,请确认是否放弃。”
“请宿主再次确认,是否放弃,此结果不可逆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请宿主再次确认!”
“绑定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