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沂用隐身术一路跟着男人,见他离开半山腰的庄子就去了刘财主家里,汇报完庄上的情况便进村直奔家里,路上偶尔有几个人跟他打招呼,问的都是昨夜只打雷不下雨,山上的树劈坏了几棵等等。
大约是男人生得魁梧结实,他在这小村子里格外受人尊敬。
但也有不尊敬的,比如白沂就看见有两三个大姑娘给男人抛媚眼,寡妇更是直接上手嘘寒问暖。
越是偏远的地方越缺乏礼教束缚,大家都随性自在的活着。
在他们口中,白沂得知这男人叫晏近霆,很好听的名字,并且面对女人的示好他都面不改色心不跳,看上去像是个正人君子,和那个解开裤子对着温泉自慰的人完全两个模样。
男人的家在村子的边缘,小院干净整洁,屋外环绕着一片竹林,是一处清净优雅的地方,家里除他之外就没别人了。
回屋后,他手脚麻利的做了顿午饭,吃完就拿上锄头直奔地里。
白沂也连忙跟上去。
现在是春天,播种的日子,白沂跟着他跨过了一片又一片刚翻好的地头,来到了一处只翻了一半的田里,晏近霆二话不说,放下锄头吭哧吭哧的干起火来。
白沂找了块干净的草地,在杨柳树下坐着看他干活。
现在天还冷,干活的时候不必脱衣服,可饶是如此,白沂也能隔着一层衣服看见他手臂上的肌肉运动的痕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太阳升到最高点,阳光照的人暖洋洋的,白沂悠闲地躺在草地上,叼了根草在嘴里,准备借着柳絮的微风睡个午觉,忽然,一股浓郁的脂粉香钻进鼻孔里,他忍不住皱起眉,眼角余光瞥见一抹暗红色的身影下地了。
赶忙坐起来一看,是一个绑着蓝色头巾的女子,她生的倒是有几分姿色,眼角眉梢略带风情,走起步子来腰身轻摆婀娜多姿,尤其是身材,更是好的前凸后翘,她下田埂的时候轻轻提着裙边,娇柔的踩进地里,轻声细语的唤了一声:“近霆~”
哎呦喂,那声音酥的让人一听就倒。
白沂警惕的竖起耳朵,直勾勾的盯着她往地里去了,这一看不知道,看见晏近霆后,他眉关都能夹死蚊子了。
晏近霆把上衣脱了一半,正光着膀子在地里干活呢,阳光晒在他小麦色的腹肌上,汗液浸润的肌肉正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女人拿着散着香味的手帕轻轻擦掉他胸膛上的汗珠,晏近霆没说别的,任由她占自己便宜,俩人偶尔的眼神交换是你侬我侬的情意绵绵。
“呦,晏家的小子又来给王寡妇干活了。”
几人扛着锄头从田埂上走过,他们看不到蹲在旁边的白沂,说出的话一字不漏的落进他耳朵里。
“哎呀,什么你的我的,俩人早就勾搭上了,你不知道,一到晚上啊……”一个人捂着嘴跟另一个说悄悄话。
白沂竖着的耳朵抖了抖,听得越多后槽牙咬的越紧,尖锐的犬牙将嘴唇咬的泛白,盯着女人搭在男人胸膛上柔若无骨的手的竖瞳都快冒出火星子了。
野兽的占有欲让大尾巴烦躁地拍了拍地面。
他看不下去了,转身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晏近霆无视女人要帮他擦额角汗珠的手,拿着锄头继续干活。
夜色渐浓,村里的人差不多都睡下了,村里万籁俱寂,偶尔有几声犬吠也很快弱了下去,只有零零散散的几户人家里还亮着油灯,其中就有王寡妇家。
白沂在王寡妇家的院子围墙上蹲着,毛茸茸的尾巴在圆月下滑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身上的火毒隐隐约约有发作之势,大晚上的天凉了他却感觉不到冷,绯衣反倒大大地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白皙紧韧的胸膛上的红色蕊珠在衣衫下若隐若现。
“咕咕……”
肚子和脚下的鸡棚同时叫了起来,白沂眼中闪过一抹尴尬,随即轻手轻脚的跳到地面,鸡棚里的鸡看见了他身影立刻躁动起来,白沂现在法力微弱,杀几只鸡却还是不在话下的,他虽然不太喜欢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但谁让这是王寡妇家呢。
白沂活了五百年,不太懂什么儒家法家道家的礼法教义,更不懂什么人情冷暖,自小阿娘教他的就是如何修行,成为更优秀的狐仙,至于个人的情绪就更干脆了,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
讨厌王寡妇,他今天非得偷她家!
白沂轻声捻诀,在鸡棚附近施了个无声阵法,而后蹑手蹑脚的打开鸡棚的门,伸出细长尖锐的指甲,逮到一只缩在角落最肥的鸡,捏断它的脖子,然后丢到院墙外面。
而后悄悄关上门,纵身跳上墙头,正准备翻过院墙去捡他的鸡,忽然瞧见一个黑咕隆咚的身影绕着院墙后面去了王寡妇家的后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野兽在黑夜中的视野让他清晰地看见那是晏近霆……
好啊,大半夜钻寡妇被窝来了!
白沂气不打一处来,连肚子都不饿了,气得跳回院里,悄悄走到窗下蹲在墙根上,里面果然传出来了一些令人作羞的声音。
“死鬼,天天半夜来,人家的名声都被你搞臭了!”王寡妇矫揉造作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