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少,既然来了,就别扫大家的兴了。”周佟举着手里的红酒杯,用手肘碰了碰朋友梁平,挤眉弄眼的笑嘻嘻道。
梁平微微皱眉,没有驳朋友的面子,起身准备告辞的话在嘴里转了转,最后改成一句:“知道了,我去洗手间。”
凯乐门歌舞厅,大上海的公子哥们花天酒地的场所。如今国家正遭受战乱之苦,普通百姓们早已食不果腹,有些血性的男青年全都奔赴了战场,唯有他们这些个不知民间疾苦之辈,每天还混迹在这灯红酒绿之间。
自从三年前,秋鸢不告而别,突然从学堂辍学归乡。梁平便一直在找她。三年,三个春晓秋冬冷暖更替,一千多个由怒生爱,由爱生恨,又由恨生畏的日日夜夜。
起初,当他刚刚发现找不到女人的身影时,是愤怒的。他一气之下,怒闯了女子宿舍,把秋鸢住的那间房间砸了个翻天地覆。直到惊动了学校的警卫,将他从秋鸢的宿舍给抬了出去。
经历了整整两个月的失魂落魄,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对那个该死的不告而别的女人的真实心意。他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她。
或许是在读私塾的时候,那个与众不同的小女孩,总是来找他这个小老乡读男孩子们的《孟子》《幼学》《增广贤文》的时候。
或许是在读洋学堂的时候,那个亭亭玉立的漂亮女孩,每日与他形影不离的时候。
或许是在每次跪在那个女人脚前,痴迷的舔吻着她那双白嫩小脚,或是钻进她的裙底不断蠕动着软舌,吸吮着那涓涓蜜水的时候。
他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意,可是那个早已在他的心底中上情蛊的女人,却找不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恨她,既然让他不可控制的爱上了她,为什么要不告而别,把他像不需要的玩偶那般随意丢掉。他恨她,为什么不相信他,如果遇到了什么困难,他完全有能力帮助她。
又过了许久,心中的爱,心中的恨,随着时间的流逝,开始变得恐慌起来。国内兵荒马乱,除了密布着各国租界的上海之外,已经难以再找到一处净土。秋鸢,你到底在哪?求求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等着我找到你。
胡思乱想的梁平,低着头一路走进男卫生间。这里环境很干净,熏着香,有几个被隔断隔开的私密空间。
他随便走进一间,解开裤带,准备解决问题。
“嗯。。有人来了。。”一声带着呻吟的女声,突然从隔壁的私密空间里低声传出。激得梁平猛地僵硬了身子,这个声音,他太过熟悉了。虽然很小很低很弱,可是他顿觉浑身的鲜血都沸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