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高睦的策略,仿佛一只无形的巨手,帮舞阳公主拨开了头顶密密层层的乌云,舞阳公主实在是太开心了!她压歪了高睦也不撒手,与高睦一起倒在了床上,还在高睦颈边蹭了蹭。
对于从小就与他人保持距离的高睦而言,舞阳公主这个动作,实在是过于亲密了,哪怕高睦每日与舞阳公主同床共枕,她的心还是随之一跳。舞阳公主的发丝摩擦在高睦颈边,就像是缠绕在了她的心尖上,让她的心跳都静止了。
“公主可有吩咐?”
帮高睦找回心跳的,是守夜侍女。
两名守夜侍女频频听到房中的人语,为免失职,一直树着耳朵,这次也不例外。一听到舞阳公主的声音,她们就发出了询问。舞阳公主此时正在大笑,根本听不到外界的声响,高睦的注意力也全在舞阳公主身上,没能及时回应房外的请示。
直到守夜侍女闯到床边来,高睦才意识到,她和舞阳公主的动静惊动了外人。身着寝衣的高睦,本能地掩饰身体,一瞥到侍女,她就不假思索地抱紧了舞阳公主。
两名守夜侍女都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两人满脸通红,又碍于职守,不便撤退,只好不约而同地压低了脑门。
“咦?你们怎么进来了?”舞阳公主习惯于奴仆环绕的生活,看到守夜侍女不请自来,以为她们有事禀报。
两个守夜侍女以为打扰了公主和驸马的好事,心虚之下,把舞阳公主的疑问当成了质问,她们强压羞臊,跪地叩首,口称:“奴婢蠢笨,求公主恕罪!”
舞阳公主不明白两人为何会突然请罪,不解道:“你们何处蠢笨?恕什么罪?”
人家夫妻俩正在床榻上……嬉戏,她们却冒冒失失地跑进门听差,撞到了如此……羞人的场面,可不就是蠢笨吗?
两个守夜侍女以为舞阳公主在故意发难,心中后悔不已。幸亏她们都是舞阳公主身边伺候了多年的老人,知道自家公主素来心善,不然吓都要吓死了。
高睦入住舞阳公主府后,为了谨慎起见,哪怕是睡觉之时,也不曾解开束胸。她想起这点后,轻轻推开舞阳公主,不动声色地整理寝衣,坐直了身体。
舞阳公主顺着高睦的推力,也跟着坐了起来。她见两个侍女还跪在地上,催促道:“你们怎么还不说话?要我恕什么罪,说给我听听呀。”
“奴婢……”
高睦刚从舞阳公主身下起来,再看两个张口结舌的侍女,哪里还不明白?她替两人说道:“公主,想必是我们方才说话的声音大了些,惊动了她们,她们以为公主有召,这才进来。如今发现公主并未传召,故而为擅闯之过请罪。”
“是这样吗?”舞阳公主贵为金枝玉叶,虽然没有骄奢淫逸的爱好,生活上却免不了沾染一些贵族习性。就说守夜侍女的存在,本来就是为了伺候舞阳公主起夜,舞阳公主出阁之前,她睡觉之时稍有动静,守夜侍女就会进门查看,根本谈不上擅闯之罪……舞阳公主有些不明白,她这还没开始睡觉呢,又不是被侍女吵醒了,她们请哪门子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