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松开!”
傅棠川大步流星、披着一身煞气走来,头顶几欲冒出腾烧的火焰。
在他面前抱别的男人,这混账怎!么!敢!
纪棉见状,急忙慌手慌脚松开抱着的人。
“我、我看错人了。”他下意识解释。
话音刚落,余光瞥见一个影子。
白衣男像风一样蹿过来,又要对他动手,眼睛像是要吃人。
纪棉吓到,刹那间毫不犹豫转身奔向傅棠川,一把揪住傅棠川手臂上的衣服寻找安全感,躲在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
白衣男追逐的步伐在看到傅棠川的那一刻猛然止住,脸色微变。
他认出了眼前这个气场压制的男人。
这贱人,原来是勾搭上了更有钱有势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衣男盯着纪棉目眦欲裂,眼球上的红血丝看着有些可怖,纪棉把手里的西服布料揪得更紧了。
大约是觉出了他的害怕,傅棠川把人拉到侧身拥着,方才的火气暂时降了下来,摸摸背安抚,斜眸看了白衣男一眼,低头问:“你认识他?”
纪棉拨浪鼓似的使劲摇头。
“那他就是骚扰你了?”
火气瞬间又提起来了。
后方的司机一下就心领神会,二话不说,几个跨步上前就把白衣男摁倒在地,动作迅速,身手敏捷,一看就是练家子。
傅棠川的专职司机以前是打拳的,一般高位者的司机都不会是小来路,至少拳脚功夫不会弱,跟着老板跑,很多时候都需要兼顾保镖的角色。
所以白衣男根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力量和技巧的双重钳制下,白衣男被扭着手压着动惮不得,发出吃痛的短叫。
傅棠川把纪棉搂进怀里,将小脑袋摁在胸口,轻飘飘丢下一句话:“拖出去揍一顿再说。”
小东西长成这样,被陌生人骚扰也情有可原,这种社会败类,就得拿拳头教训。
白衣男被拖走的时候,目光还死死盯着纪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贱人,当初对他甜言蜜语,现在却依赖地缩在别人怀里,对他这么排斥,好像他是块恶臭垃圾着急在那个男人面前撇清关系。
那明显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的恶狠狠眼神,纪棉看到了。
但他已经不太害怕,傅棠川怀抱的温度让他心跳逐渐平稳。
原以为事情已经平息,傅棠川却在这时发现了什么,突然眉头深锁,捧起纪棉的脸仔细看。
纪棉的左脸发红,还有些微肿。
傅棠川拿手指碰了一下,纪棉轻轻嘶一口冷气,表情有点疼。
傅棠川语气冰寒:“他打你了?”
纪棉没有立即回答,楞楞地和傅棠川对视,眼眶湿漉漉的。
那种小时候受了委屈就会跟妈妈撒娇哭哭的感觉又来了,又在这个人身上出现了,他不喜欢,可是控制不住,傅棠川一问,他的泪珠就一个劲往外掉,收都收不回来。
“说话。”
纪棉低下头,半会儿,才抿着嘴,声音小小地嗯了一声,嗯过之后眼泪反而掉得更凶,鸦羽般的睫毛也打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明他已经不害怕了,为什么还要哭!他有点对自己生气。
傅棠川脸色很不好,问服务员要来了冰袋,把纪棉带回包厢,让他自己先拿着敷,然后扔下几个字“坐这等着”,就阴着脸出去了。
纪棉乖乖照做,趁机快点把眼泪擦掉。
隐约听到哪里传来慎人的凄厉惨叫。
五分钟后傅棠川回来,从纪棉手里拿过冰袋,把人抱坐在腿上,亲自给他敷,轻轻柔柔,小心翼翼。
并带着余怒道:“该死的狗东西。”
“那狗东西打你的那只手已经被我废了。”
就算能接上,这辈子也没了用,是字也写不了的程度。
人已经吩咐司机好生收拾一顿再扔去郊外,另外傅棠川还从那人身上摸出了身份证,查到身份信息,是骆星地产的太子。
骆星地产也算家大业大,在地产行业有着常年稳据前十的雄劲实力。
但是傅棠川并不放在眼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狗屁骆星地产,明天就让他破产,永远消失!
傅棠川一边敷,一边心疼地往纪棉发红的左脸呼呼,“狗东西,谁都敢碰。”
虽然明天是气话,毕竟不可能短短一天就让一个大企业破产,但是让骆星地产消失这件事,的确已经被傅棠川火速提上日程,以傅氏集团的能力,这事也不会太费力。
一个巴掌用破产来赎罪,很合理。
“还疼不疼?”
冰块凉凉的,傅棠川的呼吸烫烫的,一冷一热一冰一火两种极致,让纪棉的大脑好像失去了处理能力,他有些失神。
这个人又救了他一次,还为他出气。
傅棠川的脸近在咫尺,五官深邃立体,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俯视他的眼眸尽是疼惜。
纪棉忽然发现傅棠川的眼尾有一颗小痣,很淡很小,不仔细看发现不了,长在这个位置……有一股说不上来的风情,为气焰逼人的侵略性长相舔了几分顺眼的柔和。
纪棉发懵,心里断断续续想着,这个人好像也不那么讨厌了……起码这颗痣不讨人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发什么呆?还疼不疼?”傅棠川摸摸他的眼皮。
纪棉回神,眨眨眼,避开爱意过浓的目光。
“好多了。”他盯着自己脚尖说。
傅棠川听闻脸色缓和许多。
不出几秒他又把冰袋往桌上一砸,凶道:“你抱别的男人这事我还没跟你算账!”
纪棉一听就急了,仰头提高声音辩解:“我说了!我看错人了!”
“连男朋友都能认错,你眼睛长哪儿去了?”傅棠川冷哼,“我现在很不高兴,你自己说怎么办?”
纪棉皱起小眉头,噘嘴垮脸,不说话了。
他好像已经能意料到傅棠川会说什么。
果不其然,傅棠川把他往怀里一捞,低头亲住粉嫩的软唇,“罚你回去乖乖被我肏五六回,不行,七八回,我才解气,这次不准晕过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事不宜迟,立马把人抱着走出包厢。
纪棉将头搭在傅棠川肩膀,闷闷不乐。
回到别墅,傅棠川第一件事就是把纪棉赶去洗澡,等自己忙完了剩下的一点公事,也洗过澡,才急溜溜去找小东西。
一进房间,就看见小东西坐在大床上,背对着他,低头不知在忙什么。
先前总是要装残废不能用腿,总有些不够尽兴,傅棠川已经好久没有看小东西清醒着被自己各种姿势肏弄哼哼唧唧哭得梨花带雨的了。
光想想就浑身燥热,血液蒸腾。
走过去不由分说把人摁倒,高大的身躯罩住身下的人。
纪棉没听见傅棠川进来,一下没反应过来,表情还呆着,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细针,非常尖锐。
傅棠川:?
这混账莫不是没消气想行刺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即他往下看,脸色一变。
傅棠川迅速起身,握住纪棉细细白白的脚腕,举起粉雕玉琢的脚丫子看。
大约是洗澡的水太热,嫩嫩的脚底板通红通红的,上面清晰可见长了好些个水泡,两只脚都是,有一两个已经被针挑破。
“你这混账……今天到底干嘛去了?”
下午还陪这小东西去看机车,他不在的晚上这段时间,这混账是怎么把脚磨成这个样子的!
眼睛恨不得把床上的人瞪出几个窟窿来。
纪棉有些不自在地抓着衣角遮下体,傅棠川不让他穿睡衣,只给了他一件白衬衫,里面什么都没有,腿又被高高抬起,扫一眼就会被看光。
虽然在傅棠川面前没什么好遮的,都不知道被玩弄过多少回了,可他就是觉得臊。
水泡是因为今天没地方住找房子走了跟多路,爬了很多楼才磨出来的。
他实话实说:“就、就是路走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事走这么多路干什么?”傅棠川继续瞪。
纪棉默了会儿,才道:“我就是想走……”
傅棠川被这个无语的理由噎住。
“你就是想气我!”
傅棠川气冲冲出了房门,去找佣人拿了药,再折回来,把纪棉的脚搭在自己腿上,一边小心谨慎地上药,一边咬着牙骂:“你这混账能不能爱惜下自己,又要淋雨又要把脚磨成这个鬼样子,我要心疼死了知不知道。”
”再有下次看我收不收拾你!”
纪棉没敢说话,安静听着傅棠川嘚啵嘚啵骂,心里想着弟弟和傅棠川的感情真好,还好他就快可以彻底远离了,以后再也不会被迫卷进他们两个人的关系里。
等傅棠川差不多骂完了,药也涂好了。
纪棉想把脚收回来,傅棠川却不让,捏着他的脚和小腿开始给他按摩,缓解酸痛。
手掌很热,有点烫皮肤,手法也毫无技巧可言,但是力道控制得很好,按着微微麻胀,过一会儿又很舒服,傅棠川专心致志,还不忘蹦出一句:“疼了就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棉忽然思绪飘远,他想到以前妈妈生病的时候,为了赚钱他辍学打工,经常在外面一站就是十几个小时,虽然很累,但是回去妈妈也会这样温柔地给他按脚,不厌其烦,让他一天的疲惫很快就消散了大半。
从妈妈走后就再也没人给他按过脚了,除了今天……
妈妈曾经对他说以后一定要找一个对他好的愿意给他按脚的人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