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帝也并非不想扫清积弊,只是现下体力不济精神不振,实再无法久视朝堂。
若能得长生!若用些银子就能将养好身体!他一定可以重整旗鼓,让大魏再次辉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总有些跳梁小丑,跳出来献丑。
那些太子的人,左一个捶胸又一个顿足,一个个跳出来指责他,说再这样下去大魏迟早完蛋。
这些话李应聿都知道,但他不在乎,他不在乎这些人怎么想,也不在乎太子在君父和社稷之间左右为难,到底能不能顶住压力。
他自私的理所当然,认为太子若连这点压力都扛不住,还是趁早把东宫让出来吧。
至于那些在苛政中流亡无依的百姓,不过奏表中一串粗略的数字,李应聿更不会关心。
可这灾也不能完全不赈,现在西边动乱未平,眼下关东又遭了灾,他几乎可以看到帘幕上浮现出了画面,那些遭了灾却不得救济的百姓们在有心人的鼓动下揭竿而起。
李应聿又觉得头昏脑涨、浑身哪哪都不舒服起来,苦于无法的魏帝最后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浊气。
“国难当前,命各地官绅富民捐资助赈,若仍不够,就从京官俸禄里想办法。”
“大道理你和你的人去讲,若有人不满借势生事……让他们都来找朕。”朕的廷杖许久不见血,早就饥渴难耐了。
李应聿知道这不是个好法子,同样李彦也知道,民变固然可怕,难道官变就不可怕了吗?只是两害取其轻罢了,但目前这是最能救急的办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彦还能说什么,在一个强势了一辈子的父亲面前当儿子的那个只能点头称是。
“儿臣谨遵父皇旨意。”
就见幕内李应聿的影子摇了摇头,更丧气致郁的话就这么水淋淋的从他嘴里念了出来。
“若非你荐的人都不中用,朕何至于过这种卯吃寅粮……四处讨饭的日子!”
“呵……”李彦心下恶寒,不由撇了嘴角,明明是他这位英明神武的好父皇穷兵黩武拖累了国力,明明也是父皇他宠信妖邪,不惜掏空生民社稷妄求长生!
现在却来怪他这个儿子不识人、没监好国,岂非可笑。
李彦知道李应聿迟早要和他翻升龙关的烂帐,只是没想到当此大灾之际,李应聿竟能将所有错处都转嫁到自己头上。
“李彦!莫非你还觉得不服气?!”
“周珺是你举荐的人,朕依你之言委以重任,对他的一切要求一概满足。”
“可是他呢?”说到这,那一直遮盖的严严实实的帘幕刷的一下拉开了,天子霍得坐起身来,两眼直勾勾的望着李彦,仿佛要吃人一般:“你呢?怎么报答朕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嘭的一声,太子乖巧的磕了个头:“父皇息怒,还请以龙体为重。”
可李应聿看到他这副没骨气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们这帮废物!快把朕的江山给玩丢了啊!还让朕怎么保重!?”
他霍然起身,一脚踢翻了面前的灯台,厉声责问:“是你说北府地广人稀要设立总督,朕听了!是你说要西攻北守,先全力解决了西边的动乱,再回过头来支援升龙关,朕也听了!”
“朕给了你最宝贵的信任,你却拿什么来报答朕!”
“北边按兵不动、坚壁勿战不过是升龙关外的热闹,可西边还是按兵不动、坚壁勿战!让暴民长驱直入!”
“你和周珺想做什么?是不是也想演一出鱼腹藏书、篝火狐鸣的戏给朕看看?”
李应聿内心的挫败感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如负伤野兽般凄厉狂暴。
“若非你这个蠢材所托非人,致我大魏两场战事失利!苍天何至于降下灾祸罪朕失德?”
都是太子这个孽障误国,朕只不过是代子受过。
光听这颠三倒四逻辑混乱的糊涂话,李彦就知道自己的父亲又不清醒了,但在这种时刻犟嘴毫无益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嘭的一声,太子又磕了个实打实的头,用一种更卑微的方式跪在父亲面前。
“父皇,一切皆是儿臣的过失,儿臣愿长跪宗庙自省,祈求上苍列祖原……”
可太子话还没说完,下巴就被抬了起来,满面阴骘的李应聿,死死盯着自己的儿子:“你的宝贝周珺怎么处置?”
方才距离的远并不能察觉,此刻父子君臣二人近在咫尺,李应聿身上那股檀香混着体液的骚腥味道一下就透了出来。
再看到对方脖间隐约露出的一抹红痕,李彦的眼睛又晦暗了几分,声音也再无方才的怯懦软弱。
“父皇,西州不能再乱。”
魏帝却道太子终是漏出了马脚,冷笑了几声才缓缓开口。
“没了他周屠夫,朕也不至于吃带毛的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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