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和他的妹妹苏日格跟谢文东走时,本来打算带些常用的东西,但都被谢文东拒绝了,只留下几张照片,其他的东西,一概扔掉。
苏日格见状急了,自己和哥哥两手空空去t市,以后怎么生活啊?
谢文东看出她的顾虑,解释道:“等到了t市,我会安排好一切的,包括你们的住处以及日常用品。”
苏日格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这个陌生青年为什么要对哥哥和自己这么好,难道别有目的?
从小困苦和生活,加上周围人冷漠的态度,让苏日格的疑心很重。
离开格桑的家,谢文东又细心地把两人领到市中心,买了两套象样的衣服。格桑穿着背心,下面是一条破西裤,苏日格更落魄,衣服虽然很干净,但却打有不少补丁,或许清洗的次数过多,原本粉红色的衣服已快变成白色,如果就这样带他二人上飞机,肯定会引起周围人的注意,而谢文东偏偏不喜欢被人注目。
人靠衣装马靠鞍。格桑换了一身笔挺的西装,显得身材更加雄伟挺拔,英气勃勃。
苏日格则是一身白色连衣裙,把她原本不俗的相貌完全衬托出来,美得不可方物。
谢文东在旁连连点头,看了看表,时间已差不多,付完帐,带着众人赶到机场。
两件漂亮的新衣服,让格桑和苏日格对谢文东生出许多好感,特别是后者,开始主动找话题和谢文东聊天。
在和苏日格的交谈中,谢文东了解到格桑的老板,也就是被金眼最先打到的那个大汉是本地比较有名气的混混头,名叫胡勒根,格桑在他手下已经三年了,这三年里,格桑即是他的打手,也是他赚钱的工具。
在通辽有许多地下格斗场所,供一些有钱有势的达官贵人欣赏,也供他们赌博。在地下格斗中,没有人会在乎格斗者的生与死,人们想看到的只是血腥与残暴,当然,还有胜负。胡勒根自称是格桑的经纪人,这三年里,带着他参加过无数次地下格斗,打过不下三百场,但格桑没有输过一次,为胡勒根赚个盆丰钵满。在通辽地下格斗界里,格桑可算是鼎鼎有名。
格桑虽然是孤儿,但身体健壮,无论身高和体重都超过同龄人许多,所以在他小时候,就已拜过四位比较出名的摔交师傅,深识摔交和擒拿之术,加上三年来数百场生死决斗的磨练,无论格斗技巧还是经验,都异常精深和丰富,金眼和土山被他打败,也并能说是偶然或者意外。
了解到这些,谢文东对格桑更加欣赏,不仅决定把他纳为己用,还要留在自己身边。
谢文东等人先到了北京,然后又坐车回到t市。
北洪门近期和青帮全面开战,帮会内部的气氛也十分紧张。当谢文东到t市时,北洪门光去接他回总部的人就超过五十号,十好几辆的黑色轿车排在街道上,格外壮观。格桑和苏日格哪里没见过这般阵势,即使中央领导人到通辽视察也没达到这种程度,两人大眼瞪小眼,不知不觉地瞅直了眼。周围驻足观望的人更是数不胜数,暗暗猜测站在路旁谢文东等人的身份。
谢文东见状,立刻皱起眉头,等东心雷走到近前,他微带责意地问道:“老雷,你这是干什么,怕别人不知道我们是黑道吗?”
东心雷了解谢文东的性格,歉然地说道:“东哥,我这也是没有办法,青帮最近和我们交恶得厉害,我怕他们会暗中对东哥不利。”
谢文东摇摇头,叹道:“如果青帮的人真来暗杀我,人多人少都是一样。”
东心雷表面上低头称是,心里倒不完全赞同,人多当然可以护卫的更加严密,让青帮的人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他目光一转,注意到站在谢文东身旁,人高马大的格桑,他疑问道:“东哥,这位是……?”
谢文东见周围观望的行人越来越多,扬扬头,道:“先上车,回去再说!”
虽对东心雷如此大的动作有些不满,但谢文东毕竟见惯了这种大场面,表情平淡的从容上了车。但格桑和苏日格却在暗中咋舌,对谢文东刮目相看,不得不重新估量他的身份。
路上无话,回到北洪门总部,谢文东直接上了顶楼。
还没等他坐下,口袋中的电话响了,谢文东接起一听,原来是东方易打来的。
东方易的语气不佳,谢文东刚把电话接通,他就开始大声发问:“谢老弟,你是怎么搞的,请你回来,是让你平服黑道的骚乱,而你倒好,回国之后情况非但没有改变,反而越来越乱,上面对你的表现很失望,还有,在内蒙你是怎么回事?怎能随便就把地方的公安局长给打了呢?竟然还动用了军队?!在别的地方也就算了,那是自治区,是敏感的地方,是……”
谢文东只听了几句,就笑眯眯地把手机放在桌子上,让东方易先自己唠叨去吧。
等了五分钟,他再次拿起电话,只听电话那边东方易嗓音有些发干地说道:“喂?喂?谢老弟,你在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