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杀我……”唐展似乎感觉到死神的临近,摇摆着双手,还在做最后的恳求。
“嘭!”枪声响起。子弹由唐展的前额打入,在后脑飞出。唐展声都未吭一下,仰面栽倒,身体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
“东哥,她怎么办?”刘波向萧茜甩下头,问道。
“放了她!”谢文东淡然说道。
刘波不再多言,走到萧茜近前,对着她带着的手铐就是一枪。
咔嚓!手铐的连接处应声而断,终于获得自由的萧茜惊叫一声,急忙穿好自己的衣裤,一张玉面羞红的几乎快要滴出血来。
等她将身上的衣服整理妥当之后,她的底气也足了很多。走到谢文东近前,大声质问道:“谢文东,你是不是把杀人当儿戏?”
“他该死,不是吗?”原本背向于她的谢文东转过身来,眯眼说道。
萧茜握了握粉拳。谢文东的话没错,唐展确实该死,但还轮不到谢文东来杀!她沉声道:“谁该死,谁不该死,自由国家法律定夺,你……”
“去他妈的法律!”不等她说完,谢文东打断她的话,微微笑道:“法律,是属于少数人的,我从来不对它抱有幻想。”
萧茜不敢苟同谢文东的思想,冷道:“难道,你视国家的法律为无物?”
谢文东哈哈大笑,道:“我认为对的事,就是法,如果与国家的法律有冲突,我将,无法无天!”
萧茜吸气,谢文东这人表面上看柔柔软软,其实,骨子里透出一股刚气。一个人想要去改变另一个人的思想,是世界最难的事情之一。萧茜不想和谢文东争辩,此时也不是争辩的时候,她低头扫一眼唐展的尸体,说道:“不管怎么说,你刚才杀了警察是事实。”
“在我眼里,他不是人,只是个畜生而已。”谢文东笑眯眯地反问道:“怎么,你想抓我?”“是!”萧茜的性格刚硬,即使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依然想什么就说什么。
“呵呵!”谢文东笑道:“只怕你抓不住我,反倒把性命搭上。”
萧茜沉默不语,此时她只是一个人,手里又没有任何武器,想要逮捕谢文东,根本没有可能。
谢文东道:“你走吧,在我没改变主意之前,立刻从这里消失。”
萧茜凝声问道:“你不担心我会把你今天杀死警察的事情宣扬出去?”
谢文东耸肩,幽幽说道:“人,总是有感情的。我救了你,相信你不会恩将仇报的!”
萧茜紧盯着谢文东,想看出他心里的真实想法。可是,在谢文东的脸上,她什么都看不出来。半晌,她叹了口气,喃喃说道:“我真不知道,是该恨你,还是该感激你。”
谢文东仰面,看着满空的星斗,他说道:“明天,会是个好天气希望,那时你已经在回省城的路上!”说完,他转身向胡同外走去。
望着他消瘦的背影,萧茜一时间有些迷茫。她伸臂叫道:“谢文东!”
谢文东站住身形,没有回头,问道:“什么事?”
萧茜深吸口气,停顿片刻,道:“谢谢!”
谢文东抬手随意地挥了挥,然后和刘波走出小胡同。
谢文东本身就是一个矛盾的地合体。他的阴狠无情,会让人感到心寒,他心计与城府,让人觉得恐怖,而他的酒脱,同样会让人心醉神迷。
谢文东的身影已消失,萧茜仍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开的方向,良久,良久。
或许谢文东是个坏蛋,但萧茜不得不承认,他在某些亠面是正人君子,至少他看到自己赤身l体的样子,眼神里没有任何的邪意,他的眼睛清透得如同溪水。
出了胡同之后,刘波边随谢文东往住所走,边低声说道:“东哥,你不应该放她走,一量她真把今天这事说出去,我们将会很麻烦。”
“我不但要放她走,还要暗中派人保护她,让她安全地回到省城!”谢文东目露精光,笑道:“如果二十四帮在吉林能得到警方的保护,我们取胜的希望将会变得涉茫。所以,在打韩国庆之前,必须要把那个被他用重金买通的厅长作掉,放萧茜回去,有她的指控,那个厅长的位置恐怕很难保住了,而且,韩国庆也会被其牵连。呵呵,韩国庆想兵不血刃地利用警言除掉我,那我就用同样的办法干掉他!”
刘波惊讶地看着谢文东,暗中直咧嘴,他此时更加确信一句话,这个世界上,你谁都可以招惹,但色对不要招惹像谢文东这样的人。有他这样的敌人,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当日清晨,谢文东派出暗组和血杀的精锐,潜伏在萧茜周围,一是监视她的举动,二也是为保护她的安全。
中午,萧茜带领专案组返回省城。
事隔两天,省城里传来消息,省厅的副厅长林长夕被双归,一天之后,警方下令抓捕韩国庆。
老奸巨滑的韩国庆在林长夕被逮捕的当天就觉察到事情不对,预感大难临头,他没敢耽搁,连夜带心腹手下秘密潜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