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走廊幽深黑暗,一眼望不到尽头,墙壁下方的安全出口标牌散发绿光,苏怀因硬着头皮往前跑,身后鬼魅般的声音追着他:
“孩子,不要怕……”
“来,来我这里,我们今天只用针,好吗?”
“针尖细细的,扎进去,只能渗出很小很小的血珠……”
“啊,很小很小的血珠!”
那声音越来越兴奋,带着疯疯癫癫的笑意,苏怀因不知道那是谁,心底却没由来的惊恐,本能地拼命往前奔逃,楼道中全是他急促的脚步声。
身后诡异的笑声如影随形,越逼越近,近到要将他吞噬。
与此同时,周遭翻涌的黑雾中传来喊叫和痛哭,男孩们的声音撕心裂肺:
快跑,快跑,不要被他追到!
快跑,快跑,针要扎上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孩子,好孩子!为什么不听话?”
“让我看看吧,看看你流血的样子,血液是你最美好的妆造……”
苏怀因冲出黑雾,一瞬间天光骤亮,走廊消失不见,外面风雨交加,他奔跑在雨帘里。
这就是他跑步时的视角。
无头无尾,莫名其妙,但那种极端的恐慌不似作伪,真实到令他喘不上气。苏怀因把接力棒交出去的时候,胳膊几乎软得使不上劲。
他全程有种身不由己的感觉,肢体无力,情绪也无法掌控,像是被人夺舍了,或是他夺舍了别人。
苏怀因猜测刚才的场景的确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所有第一棒选手应该全经历了一遍受害者的视角,凡是没跑过身后那个怪物的,都被针扎中了。
谢敛听完他的描述,沉默几秒。
“那催乳针呢?”他问,“树藤是什么?”
“哦,树藤就是树藤,当时我从走廊跑出来以后路边有一棵大树,那些树枝跟活了一样,有根藤蔓伸过来,‘捏’着催乳针就往我胸上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这么捏。”苏怀因的手指比了一个OK。
谢敛想象一下那个画面,感觉有点好笑,拳头抵住嘴唇,唇角还是忍不住挑起一个弧度。
“笑什么?”
谢敛脑子里还构想着树藤“捏”针的画面,偏过头扭开俊美的脸,轻咳了一声。
苏怀因嗤笑,“你笑点很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