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来的调教师是个生面孔,穿着经典黑风衣,板着一张冷脸。这节课讲“性奴的床上话术”,教学生说话更好听,使主人更受用。
“……那么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不要慌,这时候主人比你更慌,他在你面前秒射了多丢面子啊!……那你作为目睹一切的人,看着床单上的精液应该说什么呢?”
方俊野轻嗤了一声,“谁屙这了。”
陈觅清没憋住笑,赶紧揉揉鼻子挡住嘴巴。
好在声音很小,台上的调教师没听见,“对,不能提他射了的事,这位同学说的具有可行性,可以趴在床上嗅闻,甜蜜地说我好喜欢你的味道呀~”
方俊野面部都狰狞了。
我靠,好恶心。
苏怀因的表情也不是很好,双手搓了搓发麻的脸。
这节课纯粹是精神攻击,四个人越听越麻木,淫乱值都没涨,如坐针毡地熬了一个半小时。
下课铃响起,纪净从凳子上站起来,一秒都等不及地说,“我得去医务室了,你们知道在哪儿吗?”
苏怀扭头问了个学生,拉过纪净的手,“监狱离得不远,我带你去,正好我也见识见识这个白少爷。”
学生监狱阴冷晦暗,过道两侧是用铁栅栏封起来的禁闭室,深灰色的水泥墙蜿蜒着褐色水渍,隐隐散发潮湿的霉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苏怀因拉着纪净走到尽头,左拐上楼梯,二楼干净正常许多,光线明亮,他回忆着当时系统交代的病房号码,轻叩三下后推门而入。
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钻入鼻腔,苏怀因打量着这里,墙上贴着蓝色的健康宣传海报,白色的窗帘遮光,满屋是淡淡的暗红色调。
医生抬起头,“看病去207。”
“我们找人,请问白涟在这里吗?”
“你们是他的同学?”
“对,他两天没上课了,有点担心他……他怎么样了?”
“唉,还那样。从住进来就疯疯癫癫的,我们给他检查了个遍,精神没出现问题,就是情绪不大好,还在屋里头歇着呢,”医生指了指身后的门,“你们要看就进去看吧,注意别刺激他。”
苏怀因答应下来,推门往里走。
一个身形消瘦的少年坐在病床上,白袍松松垮垮,双手交叠在膝头。循声扭头望来,一双无机质的眼睛很空洞。
“纪净……”白涟惶惑地唤他,痴呆的状态透着隐隐的疯狂,嗓音沙哑,“过来,来我这里。”
纪净攥紧了苏怀因的衣摆,下意识后退一步。他记得系统说白涟骄纵跋扈,平时最喜欢欺负他。
“来呀,”白涟有些不耐烦了,“我的话你不听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少爷,你还好吗?”
“你看我这样子很好吗?!”
纪净一震,踌躇不决地走两步,手试探着往前摸了摸,摸到病床边沿,“我是盲人,我看不见呀。”
“……死瞎子!”
“那个,少爷你的病,怎么样了?”
“我没有病!”白涟语气变得激动,“我说这学校有妖怪就是有妖怪!你们全都说我魔怔了,可是你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亲眼看见了,不止看见,我还被那鬼东西缠上了!”
苏怀因听到这里稍显认真,走近一步看着白涟,“说具体点。”
“学校里,有蛇妖!”
“蛇妖?”
“对,我看见它是绿色的、没有实体,但形状就是大蟒蛇,特别特别高!……它光是抬着前半身,就比我整个人都高了!”
“确定是蛇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绝对是啊,形状错不了,而且它还吐芯子,”白涟眼睛冷冷地盯着苏怀因,突然伸出长舌头,学着那动静,“嘶、嘶——”
苏怀因脑海中一道闪电划过,看着白涟直勾勾的双眼,突然打了个寒颤。对,这个声音……
他回想起昨天半夜,基本能确认这个副本里有个以蛇为形态的鬼了。
“为什么说它缠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