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和三年,六月。】
【当陈怀信在城墙上,将那前来拜访的权贵家主给杀死后,就注定只能一条路走到黑,没有半点和解的可能了。】
【他当场下令。】
【将那长安城内的世家门阀踏平!】
【而平卢节度使也很识趣。】
【自家老大都表明了态度。】
【他自然是选择了跟上!】
【于是。】
【血色染红了长街。】
【在城中百姓惊惧的目光中。】
【一辆又一辆装满了尸体的推车,被运送到了那乱葬岗之中。】
【陈怀信还是很仁慈的,他让人挖坑将尸体给埋起来,不然若是因此爆发瘟疫,那可就很不妙了!】
【“真没想到。”】
【“这些世家之中。”】
【“竟然私藏有这么多的甲胄弓弩与兵器。”】
【平卢节度使清点着从世家里搜寻出来的物件。】
【他的目光更多是投向了、那做工精美的甲胄上面。】
【然而。】
【即便拥有数量不少的兵器,但在长安城保卫战时,他们却没有半点的动静。】
【“毕竟。”】
【“在他们的认知中。”】
【“无论这江山的主人是谁,最后都是需要依靠他们。”】
【“只要跪舔得足够及时,他们就能摇身一变,给自己披上另一层皮囊。”】
【“既然如此,那为何还要冒着危险,去抵御外敌的入侵呢。”】
【陈怀信脸色很是平静。】
【当然。】
【这也跟冤句军这一路上,没有波及任何百姓,没有进行过烧杀劫掠有关。】
【在这些世家大族看来,冤句军属于是偏善的一方,无需担心他们会不会忽然乱杀人,至于洛阳城的世家,应该是触碰到了冤句军的底线,所以才会招致灭门,他们只要乖乖听话,不参与到承国的保卫之中,及时低头哈腰就没事了。】
【可惜。】
【陈怀信的初衷从未变过。】
【他不认为自己的格局很大,也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宽宏大量之人,既然当初说了要杀他们全家,那自然得杀得干干净净,一个都不能放过!】
【“只是。”】
【“如此一来。”】
【“先生会被更多读书人所排斥。”】
【“以后要治理江山,怕是要有些麻烦。”】
【虽然平卢节度使手上的长刀,还不断的往下滴着血,但他还是忍不住暗示一下,让陈怀信不要杀得太过了。】
【真将所有人杀完。】
【那谁来治理天下?!】
【“没事。”】
【“这个国家从来不缺想要做官的人。”】
【“哪怕我们现在杀得再狠、再如何被读书人所指责。”】
【“但当真的要招人治理国家之时。”】
【“大部分人还是会像狗一样,伸着舌头哈着气跑过来,祈求我们赏赐给他一根骨头。”】
【陈怀信的语气没有半点客气。】
【他当然也知道,短时间内,自己依然需要依靠读书人,才能将江山社稷给治理安稳,不然哪怕他有再多的能耐,也不可能将国家大小事全都一力承担。】
【但需要依靠读书人治理,跟他现在屠杀世家门阀又有什么关系呢?】
【在一些人看来,只要能够做官,哪怕自己杀了他爹,他都能跟他爹断绝父子关系,以表自己的衷心!】
【“只是可惜。”】
【“时间还是太短了。”】
【“若是能够为百姓开启民智。”】
【“我甚至不需要在意是否无人可用!”】
【陈怀信在心中想道。】
【不过。】
【这种事情不用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