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舟远跟着Mark走进公寓楼，打开门扑面而来一股浓重的烟味和酒味，他皱了皱眉，屏住呼吸沿着楼梯往上走。
明明是凌晨，每层楼却依旧时不时传出不同的噪音，女人的毫不遮掩的呻吟声，小孩的哭声，和一些不明所以的声音。地毯上是不是有烟头、套的包装纸、甚至还有用过后扎好的套。
走到二楼时，他余光瞥见楼道里躺着一个男人，嘴里嘟哝着什么，身上的酒气散发出来充斥了整个走廊。
他看着前面的Mark的背影。Mark仿佛见怪不怪，脚步丝毫没有停留，直直地走上了四楼，拉开了铁门，推开了里面的木门。他跟了进去。
顾曼睡在沙发上，被动静吵醒，有些吃力地睁开一条缝，上身也慢慢支起来：“回来啦……”声音沙哑。
Mark轻轻“嗯”了一声，说：“妈咪，你怎么又睡在沙发上？跟你说了不用等我。”
顾曼挥了挥手，又搓了一把眼睛，才看到Mark身后还有一个人，问道：“还带了朋友啊……”
胡舟远从Mark身后上前，对着顾曼弯了弯腰：“阿姨好，我叫胡舟远，您叫我小胡就好。”
顾曼有些没反应过来，愣了愣，打量了一眼眼前笑容腼腆青涩的脸庞，才才笑着问：“欸欸，小胡你好，你也是……小望舞团里的朋友？”
“妈咪……”Mark嘴角扯了扯，有些无语地说道：“我除了舞团的人，就没有别的朋友了吗……”
顾曼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颊边的头发，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以为……我说呢，长得这么清秀又乖巧的，也不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胡舟远还有些疑惑，问：“小……望？”他看了眼顾曼，又瞟了瞟Mark。
顾曼笑着上前，握住了胡舟远的手，亲切地解释：“他中文名叫顾望。来，小胡，你坐，外面这么冷，我给你倒杯热水。”说着就轻轻拉着胡舟远往沙发上去。
胡舟远乖巧地跟着手上的力道走到沙发边上，嘴里忙客气地说：“不用了，阿姨，我……我就是送Mark回来，就要走的。”
“妈咪，你别忙了，现在太晚了，你先回去睡会儿。你昨晚在沙发上肯定没睡好。”Mark上前扯过刚要坐下的胡舟远，对着顾曼说。
顾曼看了一眼Mark牵着胡舟远的手，愣了一会，才笑着抬眼对两人说：＂那好，那好，小胡也先留下休息一会儿，太早了，开车也累。＂
她说完又故意瞪了眼Mark：“昨天开了那么久的车，你别让小胡忙着回去。听见没，小望。”语气却是轻柔而亲切的。
“知道了，妈咪，你别操心了。”Mark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拉着有些无措的胡舟远的手就往房间走去。
胡舟远表情有点尴尬，看了眼Mark的后脑勺，又转头对顾曼点了点头：“阿……阿姨，那我们先进房间……”
顾曼看着两人的身影，脸上的嘴角微微上扬，清晨的日光打在她侧脸，眼里也反射着柔和的光芒。
进了房间，Mark就松开了手，直接脱了棉服，露出裸露的上身，然后朝厕所走去。他没有看胡舟远，只是进去之前说了一句：“我去洗澡。”
胡舟远站在床边，有些局促地“哦”了一声，四处张望着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房间整体是灰黑色调，家具也都是光面的现代风格。墙上贴着发光的灯带和装饰，床头的灯带是英文字“Magic”。床上是灰色真丝被单和床套，在光线下，显得很有质感。床边一侧一个相同的床头柜，黑白色调，抽屉边缘自带灯带。
胡舟远环顾一周，不知道坐在哪儿，也不好意思上床上，只好呆呆地站在原地。
大概过了十分钟，Mark从浴室出来，带着一身的水汽。他浑身就穿了一件黑色四角内裤，裤腿处还带了隐隐约约的蕾丝质感。
胡舟远目光停在他的大腿处，喉结动了动。
“怎么还站在这儿？”Mark擦着头发，皱了皱眉问道。
胡舟远回过神，抬起头，支支吾吾：“啊？啊……我不知道坐哪儿……”
Mark看他尴尬的表情，笑出声：“床上啊，傻不傻？你也去洗个澡吧。”
胡舟远听到这话，赶紧摇了摇手说：“算了吧……我什么也没带，我……要不还是直接回去吧。”
“昨天还硬气得不行，现在这么害羞是怎么回事？没见过我裸体，还是没上过床？”Mark看了他一眼，笑着调侃道，“喏，先穿我的吧。”说着，就从衣柜里随手拿了件内裤丢在了胡舟远怀里。
“啊……”胡舟远用指尖拿起那条豹纹三角内裤，张大了嘴，“我……我不会……”
“不会穿就出来我给你穿。”Mark瞟了他一眼，擦过他的肩膀，然后直直地往床上一趴，发出了满足的一声叫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胡舟远还呆呆地站在床边，手里拿着内裤。
“快去啊，你不困吗？我快困死了。”Mark把头从被子里转出来，看了一眼胡舟远，催促道。
胡舟远小声“哦”了一声，然后慢慢往厕所走去，关上了门。
Mark听着浴室穿出来的流水声，原本强撑着的眼皮变得更加沉了，不知不觉，他就闭上眼睛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