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做什么?他怎么敢!
我急得想大叫,骂他卑鄙下流,可嗓子怎么都发不出声,丹田内的灵力也受到紧锢,勉强抬起的胳膊甚至还未碰到他便又摔落。
白启延眯起眼睛欣赏我的无能为力,手上动作愈发放肆:“我的好堂弟,这一天我不知盼了多久!”
腰带被解下,衣襟也被扯开,大片胸脯露出来,在月光里竟白得有些刺目。
他贪婪望着我,被欲望填满的眼珠难以自控地颤动,黏稠如蛇信的视线在我浑身上下来来回回地扫视:
“你生得这么美,哥哥每次见你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可想要亲近你,却又难于登天!终于,终于今天,哥哥能好生碰一碰你!哈哈,堂弟别怕,哥哥会很温柔,让哥哥疼你,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在说什么?!
我再多听一个字都要恶心得吐出来!
挣扎不过,我又伸手去找藏在衣袖里的传音玉简,却没有摸到。
白启延捉着玉简上坠挂的流苏递到我眼前,恶劣地问:“可是在找这个?”
我瞪大眼睛,怒不可遏。
却同时发现,父亲赐我的护体法宝也脱离了我的掌控。
这一刻我赫然意识到,我白竞雪,竟成了砧板上一块任人宰割的鱼肉!
恐惧压过了怒意,我张开嘴呼救,无声喊着蔺宏名字,救我,快救救我!
可星园那么安静,连月亮都躲进了云里。
昏暗中,我听到那人杂乱如野兽的呼吸,又热又急,近得好似紧贴我耳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有那双不知做过多少恶事害过多少人的手,每摸过我一寸肌肤,都像有无数蛆虫在扭动乱爬。
好恶心……
好恶心……!
我无法控制地流出了眼泪,哭声仓惶。
此刻,我真是厌恨无能的自己。
我的出生害死了我的母亲,她已用尽一切护住我性命,可活下来的我仍旧是残缺的、孱弱的,一无是处的。
我体内没有灵根,根本就无法修炼,仅有的那点修为是靠丹药堆出来的。
可丹药又能供我到几时?
我只能停留在筑基九层,因为再往上,丹毒愈重,寻常修士能借吐纳来调理,我却不行,我的身体承受不住。
而我甚至连灵宝都无法自如操控,离家出走时,还需墨平用葫芦送我一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笑这些年我还腆着脸自诩白家嫡子,占着继任家主的资格,也不想想若不是有父亲全力回护,我早不知死了多少回。
而那些堂叔堂伯早就厌憎我忝居高位,除了轩堂叔外,谁又真的将我放在眼里。
可偏偏是他的儿子,他的儿子……!
白启延覆身上来,舌头舔过我脸颊的泪水,啧啧偿着,还夸它甜美。
我闭紧眼睛偏过头,连哭都不敢再哭。
这般耻辱,与杀了我又有何异?不如一死了之来得干净。
可我却不能死,亦不甘心死。
父亲只有我一个儿子,我是我母亲用命换的,我怎能就这样轻易死去?何况还有疼惜我的蔺宏,他若知晓我的遭遇,再看到我的尸体,岂不是要心痛死?
我正想,待忍过这一时,日后自有机会报仇,屋外突然响起阵法被击碎的巨大动静,接着大门被一股强悍的灵力撞开,一身黑甲的蔺宏红着眼睛冲了进来。
“阿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挥手便劈开了屏风,随后看清榻上那不堪的情景,身形狠狠顿住,眼底怒火汹涌如海。
我见到他,知道自己得救了,不用再害怕,紧绷着的那口气一下子松懈下来,委屈的泪水顷刻决了堤。
紧随蔺宏而来的,是父亲还有轩堂叔。
二人同样大吃一惊,父亲更是怒火冲天,只是不待他开口,蔺宏已将压在我身上的白启延一把拽了起来——
他是白家的玄煞军,身份特殊,算是家主的直属力量,可对白家任何子弟行使武力。
才刚晋入元婴境的白启延如何会是蔺宏对手,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一掌拍中,重重砸飞了出去。也不知蔺宏用了多大劲,白启延落地后竟是直接晕死过去,嘴里喷出的血流了一大片。
我怔怔看着,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落,心里有种难以言说的滋味,直到蔺宏从芥子袋里取出干净的衣物将我裹住才回神。
“好了,好了,阿雪别怕,我来了……别怕……”
他将我拢在怀里,不断安慰我哄我,用最柔软的声音与我说着对不起。
玄煞军军令如山,他接到临时任务来不及当面和我说一声便出发了,好不容易赶回来,却发现我的传音玉简失效了,这才意识到不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父亲亦是满脸痛色,连眼眶都红了,我瞧他这样,竟比自己受罪还要心疼。
他握着我肩膀,叫我不要害怕,他一定会重重处罚那个混账。
而轩堂叔甚至没去管躺在地上吐血晕死的白启延,两步走过来朝我重重一跪,脸色灰败到令人不忍。
“兄长!我那逆子犯下如此大错,作为他的亲生父亲,我未能尽到管教约束的责任,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给白家蒙羞,实在是难辞其咎!亦无颜,再留在轩辕台……!”
父亲心中自是恨的,可更多的还是痛心。
他想保白正轩,不想因白启延而折了这条臂膀,但他也知道,白正轩这次是很难保住了。
事后我从墨平那里听说,蔺宏发现不对匆匆赶过来的时候,父亲也因他的暗示而正在来此的路上,甚至几位叔伯还有水家的客人都跟来了。父亲以为是我闯了什么祸,还笑呵呵将蔺宏拦下来,问明缘由时也并未避开旁人,于是许多人都听到了。
所以,即便这间屋子里发生的事被父亲压下来,但今晚出了大事、白启延闯出大祸却是瞒不住的。
若父亲仍同从前那样,看在轩堂叔的面子上对白启延小惩大诫,那他这个家主在白家的威望必将一落千丈。
要知道,世家大族,有两件事最是忌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是手足相残,二是一碗水端不平。
白启延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已惹得族中众多长辈与长老不满,毕竟,比起我这种不能修炼的废物,一个能修炼却心术不正为非作歹的后辈,危害要大得多。
更何况轩堂叔是我父亲最器重的心腹。
那些老家伙们对父亲这个家主的不满,同样是在日渐滋长。
为今之计,只能是以退为进,在更大的巨浪掀来之前,先劈开一条后路了。
“我明白了,”父亲权衡片刻,终于做出决定,艰难却又坚定地开了口,“正轩,等启延受完罚,你便带他……一同去北漠吧!”
北漠亦有白家产业,只是那地方灵气匮乏,资源贫瘠,更有险隘重重,世家大族中只有犯了大错的子弟才会被派到那里去。
事已至此,众人便就散了。
轩堂叔走到门口,对着躺地上人事不省的儿子沉沉叹了口气,随后命金霖卫将他扛起,直接抬去了刑律堂。
蔺宏也抱着我走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我娇气不想走,而是白启延给我用的那什么飘零香药性太强,一时半会儿竟解不了。只能由蔺宏抱着,等回了我自己住处再设法将之彻底驱除。
此时星园中早已围满金霖卫,父亲面色紧绷,重罚了两个当值的侍卫长。
今日揽月阁宴请贵客,他们在周围巡逻时竟没有察觉到园内多出一个密闭阵法,实在是失职。
我还看到,水家的家主与他儿子也一并来了,只是没靠太近,留在了最外层。
那傻瓜脸上仍旧是一副呆愣愣的表情,先是看了眼被人抬走的白启延,接着目光又挪到我这里。
我施计不成,还丢了大脸,实在不想与他再有交集,便将脸深埋进蔺宏怀里,只作不知,顺便借他衣襟擦干眼泪。
直到经过那人身前时,我才没忍住又偷偷瞥去一眼。
可我却发现,他并未在瞧我,那道过分直白毫不掩饰的目光竟是停留在了蔺宏身上,一瞬不瞬,直到我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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