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兄弟长为麟,次为麒,本是麦峦雄要麦宣歧为麦葑麟改命,戴上这麒麟玉却阴阳倒转、因果错至。
麦葑麟不知,麦宣歧哪里是要他快乐。
要他的命罢了。
麦宣歧又吮他嘴角的痣,发出稚犬舔食的响声。
麦葑麟被他惹得发笑,气势很大,力道却很小,在麦宣歧背上拍一下:“下不为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楼下婚礼进行曲换了舞曲,麦峦雄牵着新婚妻子的手,在大厅慢慢跳起华尔兹。
宾客也纷纷加入其中,女人的裙子一个赛一个大,自上而下看,大理石地板上绽开一朵朵花,每个都变成幸福的泉眼,一转一转喷洒粉种。仿佛谁接种,谁就幸福。
麦宣歧收回视线,支开手臂,百无聊赖,一歪头,露出虎牙:“那要看爹哋有没有三婚啦!”
“你又瞎讲!赶快收声啦。”
麦葑麟对麦峦雄远比麦宣歧要敬重地多,在他看来父亲虽在娶妻上有所欠缺,但仍旧让人敬爱,母亲死后父亲也并未娶新,整日忙于事业与小孩,担心麦葑麟一人孤独,还领养了幼时兄弟遗子,给足两个儿子金钱与爱,一直等到两个儿子都已到成家立业的年纪,才又展开了新的恋情。
麦宣歧见他板下脸,真的要生气了,便道:“小果哩嘞?我都好想她。”
提到女儿,麦葑麟面孔又温柔了,走在他前面:“在小房里觉觉猪啊,今天起得好早,刚才闹着不给睡就哭d嘛。”
他说着,嗔怪看麦宣歧一眼:“跟你那么像,撒泼耍赖,一点不乖。”
“跟我哪里像?”麦宣歧笑着跟上去,捉住他的手。
楼下有佣人走上来,麦葑麟脸色一变,急忙甩开他的手。
麦宣歧却疯了般,拽住麦葑麟,把他扯到怀里去,当着几个佣人的面,公然用促狭的口吻对哥哥讲:“我这么乖,天天挂住你,像你的小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麦葑麟一把将他推开,面色很冷,等佣人走后,低斥他:“你疯了?被爸爸知道怎么办?!”
麦宣歧却不以为然,耸耸肩膀:“知道就知道喽。”
麦葑麟一愣,呆呆看他。
麦宣歧前些年还不是这样讲,怕麦峦雄知道怕得紧,天天夜深了才抱着枕头到麦葑麟房里来,父亲睡在楼上,两兄弟在楼下偷情。
麦葑麟总忍不住要叫,麦宣歧便伸手捂住他的嘴,等手探下去握住麦葑麟性器,便俯下身,吻住哥哥的唇。
麦宣歧从十七岁操到麦葑麟二十一岁,鸡巴圈起来也大了半个指节,哥哥穴里还是一样紧,总夹得他唇舌火热,但肚皮大起来。
麦宣歧发现埋到垃圾桶里的验孕棒,诡计得逞,忍不住笑。
被麦葑麟推门撞见,以为他在哭,一把将不知觉间高出他很多的弟弟抱进怀里,安慰他:“不要怕啊,我会想办法打掉。”
麦宣歧要笑出声,把嘴唇咬得很重,咬出血,紧紧抱住麦葑麟,麦葑麟要不能呼吸,大口喘气:“阿麒,你弄痛我啦。”
麦宣歧却说,他想要这个孩子。
麦葑麟一愣,麦宣歧缓缓跪下去,跪在麦葑麟面前,嘴唇贴在他尚且平坦的小腹,可怜得发抖,虔诚又颤抖,吻他肚皮喊他“阿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想要这个孩子。
我和你的孩子。
麦宣歧和麦葑麟的孩子。
麦葑麟一直将他当做养子,不知麦宣歧真正身世,他疼麦宣歧得紧。麦宣歧知道,只要自己开口求他,麦葑麟不会拒绝。
于是麦宣歧跪在地上,亲吻到麦葑麟苍白的脚尖。
他像拜菩萨,麦葑麟是他一人的观音。
麦葑麟没有讲话,推门走出去。
麦宣歧在厕所里跪了整整一夜,凌晨快天亮的时候,门被推开,麦葑麟又走进来,脸色苍白,好像大病一场,虚弱又憔悴,漂亮的眼睛也失去神采。
他抬起脚,踢踢他的小狗。
麦宣歧抬头看他,麦葑麟便道:“起来。”
麦宣歧握住他脚踝,不肯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麦葑麟一脚将他踹开,也是长到廿十岁,麦葑麟第一次打他。麦宣歧被踹到瓷砖地上,发出好大一声响,麦葑麟力气很大,他骨头都嘎吱嘎吱响。
“起来!”麦葑麟几乎不会发火,他总斯斯文文讲话,依事理做事,与麦宣歧偷欢恐怕是他这辈子唯一出格的事情,也是在麦宣歧的谎话与有意的引诱中诞生。
但那次麦葑麟对他又打又骂,麦宣歧不敢回手,哥哥把他按在地上,打了个鼻青脸肿。
血溅在地上,麦宣歧的余光看到,被打得神志不清,把自己的血认成玫瑰,枯萎快要腐烂,生满虫卵,铺满一地,献给他的阿哥。
麦葑麟最后踹他一脚,起身要走,奄奄一息的麦宣歧一把握住他脚踝,像镣铐一样圈住白鸟一样的麦葑麟。
仰头看他肩胛生出翅膀,又觉得麦葑麟仿佛天使降临。
麦葑麟面无表情踢开他的手,又让麦宣歧起来。
而后摔门离开。
若不是决定生下这个孩子,麦葑麟不会如此生气。
躺在血水里,麦宣歧笑了,他知道,在自己面前,哥哥总会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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