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手指头捏着他的下巴,吻在他唇角。
他眼神变了味,黑漆漆的,将你整个人装进眼睛里,有些迷醉。
男女之间的事无需多讲,顺水推舟,他长得不错,脱了更是不错,你领他到了客房,脱掉衣服骑上去,男人卖力,你也爽快。
舒服了一阵子,你香汗淋漓,被他翻过身子来,插进来,捅进去,肉贴着肉磨蹭,捞着软腰驰骋。
他射到里面,心中的阴暗情绪像是得到了满足似地暴涨,许墨用指头揩你濡湿汗水的脸蛋,凑过来吻你的唇。
你这时还清醒,给了他一巴掌。
你翻个身,毫不留情的披衣服:“得寸进尺。”
粘腻的精水顺着你的大腿流下来,你用撕烂的旗袍擦擦腿心,披上外套,点根香烟卡在指头里。
你从包里掏出一把钱,散乱的丢在地板上,径直走开了。
你拨线给司机,叫他载你回家。
到了自家大宅,叁更夜半,因是快到了你父亲的周年忌日,宅子里提前备好白素香茶摆花,下人也夹着尾巴,大宅冷冷清清。
你晃晃悠悠的上楼梯,路过大哥所在的楼层时,脚步顿了顿。
他房间里头灯还未熄灭。
你在李泽言的房门口徘徊犹疑,捏了捏手指头,回到房间洗澡。
洗去一身酒气,你将长发放下来,穿着一件蕾丝繁复的纯白色睡衣,像个小女孩儿似地噔瞪跑下来,敲敲他的房门。
你:“大哥——”
你:“我进来了——”
你推开门,李泽言坐在阳台边,他手里攥着串乌木的佛珠摩挲,茶几上搁着半瓶子洋酒,和几颗散落的药片。
他不理你,十年如一。
你抿抿嘴巴,拾起一件毛毯,盖在他身上:“大哥...太晚了,会着凉。”
你蹭在他的裤腿上,用手轻轻抚摸他的双腿,自言自语:“明天是父亲的周年,我已安排妥当了大哥,母亲的家人我也尽数招待齐全,你放心罢...”
李泽言闭着眼,连呼吸都不曾变幻。
你抬头看看他,月光皎洁,映在他的面上。
你站起来,小心翼翼的自后弯腰揽住了他宽厚的肩膀,把头搁在他的肩上。
第二日.
父亲的周年祭日办的很体面,李泽言生母的家人事实上拒绝来访,你请了几个姑妈奶娘圆事儿,大家体面的穿着西服打着领带,送花致辞,周年祭日就到了尾声。
宾客尽在,却出了事端。
你在后头和女眷周旋,前厅闹哄哄的,你的秘书穿过人群,急得一头汗。
“怎么了?”你皱起眉头来。
秘书贴过来:“小姐,已故大老爷的那位私生子找上门来了。”
你心里一咯噔。
你父亲生意做的大,风流也风流的大,原配夫人是个租界家的大小姐,要体面周全,知道你父亲偷生了你,打发到乡下养着了事。
总归家里生了长子,要你个丫头也不耽事。
不过你父亲可不这么想。
他花丛去的多了,总有野花开花结果,不过是他不曾领回家来。
毕竟那些女人跟过很多人,谁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种?
你父亲去世后,你揭开遗嘱读,不读不要紧,这遗嘱除了保你大哥一辈子无忧,还把大半家财给了一位未全姓名的私生子。
你当下雷厉风行的伪造了新遗嘱,掌握了家财。
探子去查,侦探去追,追到一个有可能的私生子,给了大几万块买断消息,就此了事。
他不可能追过来。
你拍拍秘书的肩膀,踩着高跟鞋去了前厅。
今日周年,不少你父亲的得力手下和家族族老来悼念,他们此刻都像苍蝇似的转着围在一个男人身边,嘴巴里念念叨叨。
你望过去,那人也望过来。
他穿着黑色西服,扎着领带,手中一柄黑色雨伞。
他手掌攥着伞柄,骨节分明的咯吱响。
他笑了:“又见面了,美丽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