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个子中分红了脸,想做着正大光明的白嫖的事宜还是要长张厚脸皮才做得,他毕竟只有十七八岁的年纪,还是年轻。
你叫人将卷轴展开,亮起画像于阳光之下,舍利佛双手合十,衣裙随风飘动,见光之后眼中带神,虬须云鬓,数尺飞动,毛根出肉,力健有余。
一时人人都看得惊了,抱着照相机的记者呆了半响,才匆忙想起咔嚓落响。
你命人收起画卷:“此乃绝品真迹,沪专可有学者教授懂得修护保养?若是有了再寻来也不迟。”
说罢你也倦了,寻些敞亮话体面话随便一打发叫他们散了去,自己则瘫坐在花园的长椅上。
你扯电话线拨给男秘书想问下罗秘书在哪,叫人开了她的话在嘴边打了个整转,变成了叫罗秘书准备身儿衣服陪你参加晚宴。
宴会上男人女人衣着靓丽,手里握着精致的酒杯,体体面面各个人样儿,宴会门厅站着几个日本军官,正和悦姐说些什么,说到兴头上悦姐哈哈大笑,她余光里瞟见你走进来,伸出手臂召你过来。
你礼貌的对那军官点点头,悦姐拉着你的手道:“这是海野代先生,昨天的船来的沪市,新买的宅子也在你家那条大街,你们住的不远,早晚要当邻居的,不如在我这里早早认识认识?”
她叫佣人端来酒杯,你接过一只,和海野碰了碰杯。
海野看着不到叁十岁,单眼皮高颧骨,眼上一道长长的刀疤,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
你对他没甚么好感,匆匆打了个照面道下名号便罢了,身后穿着礼服裙的罗秘书神色恨恨的,到了看不见海野的地方贴着你的耳朵叫:“那些日本人无恶不作!老板你怎能与他打上交道!”
你没给她好脸色:“你说不来往便不来往?商行上下百口的饭要吃,衣要做,家要养,涉及盘根错节的利益的大事,能像是一副画一样随便拍了就能随便送人?”
罗秘书被你训得脸红了又青,眼里头泪花含着不甘,扁着嘴巴捏着裙摆不声不响的四处打量,你瞥见她的小动作,留心观察她,果然在一支舞曲后发现了罗秘书鬼鬼祟祟的朝甚么房间里钻。
你眼神追着她的脚步,心不在焉的应付敬酒,眼看罗秘书就要消失不见,你心脏狂跳,仰脖吞下最后一口酒,撂下杯子追了过去。
一道门、两道门、叁道门,你似乎是跑的急了,浑身燥热,后知后觉的反应到酒里有问题时已经来不及,你听见罗秘书的笑声越来愈近,步子也越来越乱,吱嘎一声门响,你撞开了一间客房,吓了里头的男女一跳。
裸露肢体的情色之事倒是没有的,房间里的罗秘书正一脸崇拜的拿着个本子请个戴眼镜的青年男人写写画画,好不和谐。
那男人过来搀扶你,一头雾水:“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你憋红了脸,大喘粗气:“...阿明,找人送我回家。”
阿明心思百转千回,先叫司机送了罗秘书回去,又亲自开车载你回宅子,到了大宅领着你往侧门进,他双手托着你的腰,搀着你的身子,绕过主楼梯往许墨的房里塞。
你已经昏的不省人事,逮住凉的东西便往上蹭,他一边推你的脸一边捂你的嘴巴怕你发出呻吟把佣人招来。
差一层楼到目的地时,楼梯口的电灯啪一下子点亮了。
李泽言穿着一身白袍,膝盖上卧着一只黑脸儿的猫,手里撑着一把乌木的手杖。
手杖在地板声上点了叁下,他严声问:“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