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辰璋,时代娱乐接班人,姜孜的竹马。
时隔两年再相见,早已没了从前的牵念,剩下的只有说不清也道不明的酸涩。
叁十七层总经理办公室,刚冲好的黑咖啡香气浓烈,还没来得及举杯,沸腾的热气就已经弥漫鼻间。
姜孜并不打算回避季辰璋的问题,她选择坦诚一切,包括与沉度的过去和现在,或许还有未来。
“我爱沉度,我的内心从来没有产生过这么浓烈的爱意,我爱他,坚定的爱他,无关金钱,也不是空想。”姜孜直视着黑褐色办公桌另一侧的季辰璋,干干脆脆。
“小孜,那我们呢?”在听到姜孜的答案后,季辰璋甚至有一瞬间的抽痛。
他的长相和沉度不同,温润内敛,棱角细腻。
此时深蓝色楼宇的玻璃上隐约染着橙色的霞光,更是映的身影暗淡。
“我们?”
不是疑问,而是反问。
没有掩饰讽刺的笑意,姜孜把脸转向落日的方向,复杂的情绪肆意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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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和季家住的近,双方父母又是好友,所以姜孜和季辰璋自小便玩在一起。
甚至还约定好写作业时谁都不能讲话只能传纸条,现在想想真是又蠢又好笑。
曾经有十几二十年的时间,他们一起穿过春夏秋冬奔向憧憬的未来,她见过他在阳光下骑着山地车扬起白衣的样子,也以为可以在他的陪伴下浪漫成长。
可后来温暖的阳光好像一下子被斩断了,只有姜孜自己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姜家出事后季家的大门就没有再向她打开过,季辰璋也在一夜之间消失,至此两年杳无音讯。
人生其实就是这样的吧,不可能永远有光。
黑暗处的波涛汹涌和阴冷潮湿就在你成长的路上等着你跨越,有没有勇气害不害怕都要走。
能有人陪你是幸运,没有也未必不行,如果一开始就没有被坚定地选择,那重新开始也没有任何意义。
“小孜,我现在有能力保护你了。”季辰璋边说边起身试图靠近,语气里满是不甘心,却又在看到姜孜的眼神后顿住了脚步。
以前季辰璋时常觉得姜孜像一只可爱的白狐,虽然刚毅执着但也细腻柔软。
而现在,她身着干练的纯黑色套装,指间衔烟环抱而站。
昏暗的灯光下似乎自成一个世界,长发披满脊背,美颜的脸上表情淡漠,从前的娇柔好像随着两年前没说出口的再见消失了,又或者只是不再属于他。
“保护?”姜孜绕过他把烟蒂灭在纸巾上,葱白手指细细迭好扔进垃圾桶,像扔掉过往,然后嘴角噙笑说道:“沉度有足够的能力保护我。”
“可是你们……”
“我搬出雍江壹号提出分开不是因为我要离开他,相反,我是要堂堂正正站在他身旁。”
人本质上都是任性的,姜孜也不例外。
在人们都在讲付出与回报,棋逢对手势均力敌时,沉度却给了她无条件的偏爱,固然,能拥有这样的热烈是她的荣幸。
但她和沉度开始的并不光彩,这种不光彩时刻提醒着她她不配。
像从便利店偷来一颗变质的糖果,即使无休无止的抵死缠绵,即使周围人都说只有她是沉度的例外,她也从不觉得她和沉度之间是在恋爱。
从收下那张支票开始,他们之间就成了予取予求的关系,即使换上华装,也不敢渴求得以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