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到连分开都随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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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说借酒能消愁,可谁知回忆就是酒精味儿的,记一场过去,念一段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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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席间觥筹交错,虽各有各的心思。
但遵从成年人的规则,情绪藏在利益之后。
两公里外,沉氏大楼。
薄暮时分,天色渐暗。
从宁城最高建筑的落地窗远眺可以看到远处的群山,天空似有一条细细的银边勾勒出茫茫峰峦的轮廓。
随着夜幕低垂,群山顶峰隐匿,暂时磨平了棱角。
总裁办公室灯火通明。
助理吴哲立于办公桌外侧,等着沉度的回应。
不久前他接到消息姜孜小姐出现在万花谷,本不是什么大事,这几个月关于她的行程都是正常汇报,沉总也只是听听,偶尔嘱咐两句保护安全,其他并不多说。
但今天,已经有五分钟了,没有任何指示。
又是良久,笔帽合扣的声音终于响起,停了笔的人微微抬起头:“酒局?她自己?”
吴哲自然知道这里的她指的是谁:“对,姜小姐自己,确实是酒局。”
答完,气氛再次陷入沉闷。
沉度知道,姜孜向来最讨厌这种场合。
那时他凌晨一身酒气打开雍江壹号的门,姜孜睡眼惺忪的凝了热毛巾给他醒神,垂眼躺在他身边:“酒桌上的人太虚伪了,说的都是违心话,为的是利益。”
他只搂着她笑笑。
虽然身居高位手握命脉无人可撼,但也不能不小心平衡各方利益。所以阴谋阳谋揣摩人心,成了沉度最擅长的事。
酒桌上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酒精是办事的润滑剂。
男人们在推杯换盏的初期,讨论利益讨论金钱讨论专业,显得十分拘谨而克制。
后来虽有争执,却也会在他面前隐藏分歧,举杯烘托一个相聚甚欢的气氛。
所以虽然对于那些觊觎沉氏蛋糕的人,心存戒意已成了习惯,有时却也不得不赏几分薄面。
只是没想到,姜孜竟也能顺应改变,倒是长出息了。
终是没忍住,抬头微微活动了一下脖颈,开了口:“走吧。”
黑银相间的迈巴赫62s汇入晚高峰,车流如潮的高架上红色尾灯交错相映。
车外光怪陆离,车内忽明忽暗。
吴哲几次余光扫过后视镜,后座的身影仿佛融进了黑暗里。
跟在沉氏少东家身边这么多年,他清楚的知道他的脾性。
粗砾桀骜,清冷无趣。
但这些,独独不现于姜小姐。
都说不见风花雪月难觅深林,可他却觉得自家boss和沉小姐之间是个例外。
毕竟能让那位主动低头的,世间又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