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张都是周明易和他初恋女友在客厅做爱的照片,有他躺在沙发上,初恋骑跨在他身上做的;有他坐在沙发上,双腿大张,初恋蹲在他腿间,吞吐着他的阴茎的;有他正对着室内摄像头一手抬起他初恋女友的腿,站立后入她的;
每一张照片里,两人的神情都是餍足的,尤其周明易,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疯狂,咬紧牙关,臂膀青筋暴起,透过照片我都能感觉到,他有多想把怀里的女人操烂。
我闭眼关上手机,心中不知作何滋味,只觉得原先心中还是芝麻大小的黑洞在不断扩大,有要将我完全吞噬的趋势。
‘真羡慕你啊夏夏,嫁了个这么爱你的老公。’
‘是啊,人长得帅又有钱,真羡慕你。’
婚礼那天同学们在耳边说过的话在现在听来太过讽刺,周明易对我的好,其实都是装的,他一直爱着的人可不是我,而是他的初恋女友。
我苦笑一声,走到落地窗边,掀开窗帘一看,昨日还艳阳高照的奥斯陆转眼就变了个天气,阴云压城窥不见丁点儿阳光。
我推开落地窗走了出去才发现还下了雨,细密如针的雨连绵不断地从头顶的云层中降落在奥斯陆的每一处。
下了雨,附近,包括远处的群山升腾起白雾,雾气薄纱似的笼罩着那茂密的针叶林,偶尔有飞鸟低空飞行掠过奥斯陆上空发出鸣叫呼唤着同伴。
冷风从远山那儿吹来,我冻的瑟瑟发抖,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回房间换上更为保暖的衣服。
来挪威前,我就有个计划,我打算沿着针叶林间蜿蜒绵长的公路行驶到安全的森林中野营一晚,等第二天再回到这里接下去为期一个月的旅途。
说干就干,我带上保暖的衣服与野营所需的东西出了门,在路边等候出租车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就在我以为今天的计划泡汤了的时候,一辆黑色的suv稳稳停在了我面前。
驾驶座的车窗降下,露出一张梦里出现过的帅气脸庞。
“嗨,你这是要去哪儿吗?”
他单手搭在方向盘,探过半截身体靠近我所在的车窗,嘴边噙着的弧度还是那样淡淡的。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看到他高领衫下隐隐露出的喉结,喉咙蓦然地变得干燥,迫切地想饮下一杯冰水缓解这样奇怪的状态。
“呃...是的。”
我说。
“要去哪儿?或许我可以载你一程。”
他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微微曲起,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
“不用,我坐出租车就好了,谢谢你的好意。”
我摇头拒绝他的好意,陌生的国度,就算对方再怎么温柔,再怎么帅气,也不能降低警戒心,万一对方是披着羊皮的狼,那我不就成了落入狼窝的兔子了吗?
他沉吟了一会儿,用他那并不标准的英语说:“不用客气,下雨天的话,出租车要少一些,所以会很难拦到,你真的不用我载你一程吗?”
“哦,我忘了自我介绍,我叫维克托·安东尼斯,你呢?美丽的女士?”
维克托·安东尼斯...
我咀嚼着他的名字,说。
“娜塔莎,我叫娜塔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