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在戒律堂的地上坐了好几天,魔域的人都打上栖云仙府了,白雁歌也不见惊慌,直到皆空境的结界破开,第一时间拎着徐檀飞去皆空境外等着。
季绀香出了皆空境,留在外的都是些没胆子闹事的仙宗,胆大的都去看热闹了。看到云遗善出来动都不敢动,有几人能认出季绀香来,甚至吓得脸色发白,剑都险些握不稳。
见徐檀无事,季绀香倒是放心。只是看到她脸上蒙了一层纱,露出红肿的眼睛,心中奇怪,只好问道:“你这是被人打了?怎么回事?”
她一开口,徐檀的眼泪又哗啦啦往下流。“易颜丹失效了,我杀了秦芷芙,宋师兄都看到了,他看到我的脸了......”
季绀香只好骂了宋寄雪几句安慰她。
一旁拉着手的人格外惹人注目。
云遗善墨发垂在肩头,面容极其俊美,以至于不少人知道他是魔王,还是忍不住生了些旖旎心思。
“还以为栖云仙府的太尊是个老头呢,想不到长成这般好看,当真是似魔又似仙。”
“栖云仙府可真是见了鬼,长得好看都入了魔,他身边那位瞧见了吗?上一任魔王,季绀香啊那是!若这么算来,云遗善是她师叔祖!”
“啧啧啧,当真是将欺师灭祖做了个彻底。”
“罔顾人伦,不知羞耻......”
季绀香丝毫不把这些放在眼里,轻轻一抬眼,却见一个敷雪楼的修士正将拉满的弓正对着她。
不等动手,那人身上猛地窜起一团火,惨叫着在地上打滚。
看戏的修士立刻一窝蜂散开。
素和风这才赶到,瞧见了白雁歌,两人都翻了个白眼冷嗤一声。
“还留着干什么?”素和风没好气地说。“栖云仙府这下可算是完了。”
“那还要看栖云仙府在谁的手上。”
季绀香说完后看向白雁歌,却被他冷笑一声给噎了回去。“还不赶紧带着你的人滚,哭哭啼啼非说你死了。吵得我戒律堂无法安生,真是麻烦精,果然你季绀香只要在这世上一天,就要闹得所有人都不得安宁。”
云遗善皱了皱眉,小声问:“这个孩子,与你......”
极少与人打交道的云遗善,从不知晓悔过峰的山主竟然是个长着娃娃脸的少年,一时间很是奇怪。
话一出口,白雁歌的脸色立刻黑成一片,素和风不给面子的笑出声来。“师叔祖可莫要问了,赶紧走吧。”
反正薛家完蛋了,他们杭明山也不依仗薛家,该怎样还是怎样。只是其他宗是免不了一起出事。
季绀香看了看徐檀,又看向白雁歌:“要不......”
“做梦。”
徐檀明白了季绀香的意思,眼睛红得像只兔子,走到白雁歌身边站好:“我留在悔过峰。”
白雁歌:“我不同意。”
徐檀抬起脸望着他眨了眨眼,泪水又哗啦啦的往下流。
几人齐齐看向他。
白雁歌感觉自己被绑架了一般,咬牙切齿道:“你若是再哭,就将你丢到地牢。”
云遗善迫不及待就拉着她离开,素和风追着问了句:“你们去哪啊?”
季绀香刚想说回魔域,就听云遗善回答了他。
沉稳平静的语气,却又压抑不下隐秘的愉悦。
“去放天灯。”
作者有话要说:白雁歌:这是道德绑架!
云遗善其实是个没什么道德观念的人,自始至终一个人,接触到的都不正常,所以不存在大义。就连季绀香都比他又道德,真的。当然可能季绀香也没有这玩意儿
(你们期末我也期末,苦得很,更新有点晚,抱歉啦。)
第47章 想亲你
澧城的冬日总是格外寒冷,栖云仙府的事情闹大了,不少来参加仙剑大会的小仙宗不想惹麻烦,收拾行囊带着门下的弟子急急忙忙往回赶。
一场大雪下了好几日才停,路上铺了厚厚一层,树枝也低低垂下,像是即将要被压到断裂。
按理说,寒天雪地中,除了几个雪中玩闹的小孩外,应当是行人寥落,可因为栖云仙府出了大事,不少仙宗都是连夜赶着离开,生怕惹事到自己身上的。
魔王手下的大将也趁火打劫,去栖云仙府好生闹了一出,彻底毁了这次仙剑大会。
也不知是从哪先传来的消息,说死了五十多年的女魔头季绀香复生了。消息火速传开,以往寂寥的冬日突然热闹了起来,茶馆中的人也格外多。
季绀香带着云遗善离开栖云仙府后换了身衣服,穿上冬服后还裹了层斗篷。以她和云遗善的修为足以抵御寒冷,但在寻常百姓中走动,穿着宽袍薄纱未免太惹眼。而云遗善穿衣素净,换了冬服也是一身暗纹的白色锦袍,和季绀香的红斗篷站在一起格外显眼。站在一起便是一对天生的璧人,留在澧城太显眼了些。
魔域的人在找他们二人,各大仙门也在找他们的踪迹。
而季绀香和云遗善在敷雪楼放了把火,闹得鸡犬不宁后就没了踪迹。
云梦泽一带多水域,有新年放天灯祈福的习俗。季绀香便带着云遗善离开,两人一路南下,很快就到了。
季绀香知道这里是虞秦的地盘,也不敢太过嚣张了,没有跑到虞家眼前去惹事,只是带着云遗善去酒肆潇洒。
一路上,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云遗善不曾有过半点不悦,脾气和过去在淞山一模一样。如果不是见过他杀人时狠厉决绝的样子,说他是魔王,季绀香是铁定不信的。
“掌柜的,上两坛好酒,送到二楼的房里。”季绀香说完后,眼神有意瞥过云遗善,去看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