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楼下时,我的鞋带开了,于是我便蹲下去系。
再抬头望见他已经到了楼下,左肩是我装书装电脑的邮差包,右手是我买的盛着哈密瓜和西瓜的袋子。
我就站在原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那一瞬间突然很想直接冲他喊:“我们分手吧!我才不需要你假惺惺的照顾和看似喜欢我的细节!”
我忍住了。
缓了缓,我打算走向他,就像杨絮飞舞的那天一样。
视野里的陈序忽然脚步一顿,回身看了眼,目光攸地落在我身上,紧接着抬步朝我走来。
一步一步,他的脸庞愈发清晰,直到在我面前停下,我听到他淡淡地说:“我刚才在想事情。”
听着有几分解释的意味。
我好不容易提起些许兴趣,顺着他的话问:“想什么?”
他眼皮一耷拉,又没趣地回答:“没什么。”
真是有一手啊小陈序,憋死人不偿命的功力又见长了。
跟着他坐电梯上楼,进门之后第一件事是卸妆洗澡。
洗完澡换上家居服之后,我在浴室的镜子前照了照,该修眉毛了。
放在洗手台上的修眉刀不翼而飞,我打开旁边的柜子,眼前赫然出现好几包姨妈巾,是我常用的两个牌子。
上次的姨妈巾刚好用完,我又没补货,家里只有两个人,是谁买的可想而知。
看来他还真去了超市,一个人。
翻翻找找终于找到了修眉刀,或许是因为技术不好,又或是刀刃太锋利,抑或是注意力不集中,我刚修了没两下,就在眉毛旁边划出一个小口子。
血渗出了点,但不怎么痛,好似被蚊子叮了一下,一个不算大的伤痕,不仔细看压根就看不出来。
我放下修眉刀,只是在想,他记性真好。
不过也仅是记性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