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天分手计划》兔年特别篇
文/丢了个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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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狗和季喵喵已经复合啦,陈小狗的心理问题也好太多了,不再是时好时坏,情况已经逐步趋于稳定。
陈小狗勇敢做出了改变,不再用执拗又别扭的方式去表示在意了。会感知季喵喵的情绪,偶尔不懂时也会主动去问。
感受到被全心全意爱着,季喵喵也没那么敏感了,不会再给陈小狗预设,也不会再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啦。
1.
除夕前夜下了好大的雪,一片片雪花像羽毛一样飘落到地,无声无息地装点着整个城市。
季渺睁开眼时才五点多,她掀开被子,穿着睡衣跑到窗前,用力打开窗户。
寒气侵入,季渺却没管,伸长了脖子,如同长颈鹿一般往外瞅。
天还没有亮,视线所及之处皆是白茫茫的一片,其他颜色都被盖在了下面,隐隐约约露出个头。
她很喜欢这种沉寂安详的感觉。
兴奋地拍了几张照片,季渺立刻给置顶发了过去,还有一句完全能展示出她激动心情的话:「你看下雪了!!」
她知道这个点他肯定还没醒,所以放下手机,去了洗手间洗漱。
没想到刚给牙刷挤上牙膏放进嘴里,床上的手机就愉悦地响了起来。
一听到声音,季渺就什么也不管了,叼着牙刷,蹭蹭蹭地小跑到床边,欢欣雀跃地接了电话。
“喂?”季渺口齿不清地说,“你这么早就醒了?”
“嗯。”那边是慵懒的腔调,声音带着些喑哑,他不急不缓地说,“我一直没怎么睡,刚眯了一会儿,就梦到你给我发消息了,一看手机,果然收到你的消息了。”
“又失眠了么?”季渺把牙刷拿出来,语气中透露着担忧。
“有点认床而已。”陈序停顿了一下,紧接着拿腔拿调故作正经地说,“不过我觉得,我更多的是体力没处消耗,才精神得睡不着。”
其实季渺知道他是在转移话题,不想让她太过担心,所以她也没戳穿他,只佯装嫌弃地说:“啊啊啊!是不是段恒教你说的这些话!我不想听!”
陈序在这方面有点呆呆的,“可是他说他交过好多女朋友,让我听他的。”
季渺气笑了,“那你想过他为什么总被甩吗!”
两人又说了一些别的话,直到牙膏都干巴了,季渺才对他说要挂了,她真的要去洗漱了。
挂电话之前,陈序低沉清越的嗓音穿过无数电流,稳稳地直达她的耳膜,裹挟着来自心脏深处满满的爱意。
“雪景很漂亮。”他笑着说,“阿渺,除夕快乐。”
“除夕快乐。”她也跟着他笑。
虎年的最后一天,第一个听到的是他的声音,第一句祝福也是从他那里收到的。
他同样也是。
2.
匆匆用饼干充当早饭之后,季渺换上保暖的羽绒服,戴上厚厚的毛线帽,兴高采烈地出去,和别家的小朋友们一起堆雪人。
雪人大体堆好了,圆滚滚光秃秃的,还需要一些画龙点睛的点缀。
其他几个小朋友去找树枝做雪人的两只胳膊,季渺则溜回家里,坏心眼地盯上了那个小崽子的外套。
避开在厨房忙碌的阿姨的视线,她悄无声息地把他外套上几个黑色纽扣都拔下来,冷静地揣进兜里。
再回来,其他小朋友已经把树枝插进了雪人的两侧,雪人有了胳膊,也有小朋友回家要了根小胡萝卜,做雪人的鼻子,看起来有模有样的。
季渺在众小朋友期待热切的眼神中,把兜里的纽扣掏出来,给雪人按上了眼睛,还在它肚子上按了两颗,做它隐形衣服的纽扣。
大功告成,小朋友们在她旁边围着雪人欢呼。
她心满意足掏出手机,想录个视频发给他。
结果他的视频电话先拨了过来,她接通之后,映入眼帘的竟然是满屏的“小鸭子”。
是把雪放入模具里做成的,少说也有一百来个,整整齐齐摆在台阶上。
“好多小鸭子!!”季渺眼睛亮得像通电了的灯泡似的,音调也比平常高一些,“你做的么?”
“嗯。”望着她出汗红润的脸颊和闪着光芒的眼睛,陈序脸上展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很可爱。”
“对,超级可爱!!!”季渺没听出来他在夸她,还以为是在说小鸭子,眉眼弯弯地跟他开玩笑,“麻烦打包个一百只送来!”
镜头忽然被调成前置,陈序那张无可挑剔的脸冷不防地出现在她眼前,她眼睛更亮了,好想一口亲上去。
只见陈序清了清嗓子,对着镜头不苟言笑地说了句:“打包一百个小鸭子,送一个我。”
季渺:“……”
想亲他的冲动突然就没了呢。
季渺:“不是让你不要跟段恒学嘛?!”
陈序:“……我以为这句你爱听。”
把自己的镜头调成后置,季渺兴冲冲地给他展示自己和小朋友堆的雪人,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那种。
“怎么样?”季渺洋洋得意,“什么感觉?”
“刚才手机转得太快,有点晕。”陈序实话实话。
季渺就又调成了前置,把自己和雪人都框在镜头里。
她戳戳雪人的胡萝卜鼻子,在雪地中哈着气,转头笑意盈盈地问他:“可爱吧?”
他的目光只在雪人上停留了三秒,就又重新回到她的脸上。
眼角眉梢都染上来自她的笑意,陈序无比笃定地回答:“可爱,很可爱。”
3.
少言寡语地吃完年夜饭,季渺就识趣地回了自己房间,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反正没人在意她。
陈序说他晚上得应付长辈,可能回消息回得不及时。
她想他现在肯定焦心得很,尽管她在这个家这种合家欢的场合不可避免的会滋生负面情绪,也想找亲近的人纾解,但她贴心地没去打扰他。
她打开资料,开始聚精会神地做题。
注意力集中起来倒也没心思去顾及其他事了,知识果然是排除万难的力量。
手机响起时已经快到十点了,季渺看到屏幕上刻在心头的名字,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听着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阿渺。”陈序喊她,语调轻柔,这两个字绕过他的舌尖,被他说得缱绻动人。
“是不是累了呀?”季渺放轻了声音,细声细语地问他。
“不累。”陈序顿了顿,忽然没来由地说了一句,“我正在找路。”
“这个点你们已经结束了么?”不是说他们家的传统是在一起守岁的嘛,季渺有些奇怪地问,“你在找什么路?”
陈序郑重其事:“通往你心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