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老师那边拿了钥匙,我打开实验室的门,和陈序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陈序在实验室里转了转,我则无动于衷地站在前面,双手不自觉抱臂,心理上对他的防备很明显了。
我有些置气地说:“这些仪器你都认识吧?该不会还用我讲解吧?”
陈序不置可否,绕了一圈回来,在我面前站定,只是垂眼无声地望着我,一个字也不说。
奇奇怪怪的,谁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但我可没耐心跟他耗。
我转身就要走,身后他毫无预兆地开口说道:“你有东西没拿走。”
我连头不回,不假思索:“扔了吧。”
“三只包一只玉镯子,都扔了?”
“……又不是我的东西。”
全是高价的物件,尤其是那只玉镯子,就凭我这拙眼都能瞧出来它贵重得很,我真是掉钱眼里了才会把那样的东西带走。
我回身锁门,陈序在我旁边,语气听着带着几分不虞:“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我锁好了门,抬眼瞟了瞟他,轻飘飘地回答:“前男友啊。”
陈序似乎噎了一下,随即气笑了一般,说:“我还不至于到和女朋友分手,就让她把之前我送的东西都还给我的地步。”
我并不想就这个话题与他多牵扯,扔给他一句“随你处理,反正我不要”就自顾自地往前走。
陈序腿长的优势在此刻显示出来了,才堪堪迈了三大步就赶上了我。
他仿佛在犹豫着什么,沉默了片刻,才缓声开口:“丢丢这个星期的状态很不好。”
我顿时停住了脚步。
虽然我刚才还想着在以后和他相处的过程中,要坚决秉持没必要情况就不和他讲话的原则,但一涉及到丢丢,我甚至都没时间判断这属不属于“必要情况”,立马心急地问他:“怎么了?”
“狗粮吃得少,不爱动,现在出门抵抗情绪有些明显。”
陈序说,“它现在这个情况,我又不能每时每刻都陪着它,所以我把它送到外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