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将近一个星期,余斯年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和她待在一起,也没有好好和她说上几句。
“怎么了,你躲什么?”他拉住她的手腕问她。
余思言哝哝,“没有啊......”
他一声不响,沉默地承受着余思言的疏远,只有握紧成拳的手泄露出一丝丝痛楚。余斯年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灼烧着,烧得他难受,浑身疼痛。可是,满腔的困惑和受伤不知道如何疏解,只能硬撑着,往肚里活生生吞下去。
看着她依旧闪烁的目光,余斯年突然灵光一闪,他的双唇立刻失去血色,内心狂跳暴躁不安,面色灰败苍白。
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是不是......觉得他恶心,不想再让他靠近了?
余斯年感觉喉间发苦,欲言又止,他想问清楚,又害怕听到抗拒的答案。
“是不是那天我......”他想和她道歉,他确实是故意不拿内衣给她,但没想对她做什么。又或者是安慰她,他并不介意被她看到身体,他甚至任由她摆弄都行。
怎么都行,只要别不理他。
“我先回房了。”余思言慌乱不安,她不敢听他说完,连看他一眼都不敢,自然注意不到他不对劲的神色,吃完饭就撂下一句。
又是这话,余斯年一瞬间攥紧了筷子,痛苦和害怕几乎将他湮灭,他该怎么办才好。
她连他的应答都等不及,说完就溜进了卧室里。
余思言的漠视和厌恶令余斯年彻底崩溃,他低着头呆呆看着桌面,任由绝望的灰暗爬上他的脊背x心脏传来一阵阵刺痛,痛得他太阳穴的青筋暴起,突突地跳动着......
果然,余斯年自暴自弃地想,他就应该时时刻刻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借此来消解心里蠢蠢欲动的渴望。才高考完,他怎么能抱着侥幸想争取时间多亲近余思言一点。从始至终,他连一秒都不该放松,是他错了。
客厅里,运行中的空调传来细微的呜呜风声,细听又似乎夹杂着无人问津的呜咽声......
有道是,此情无计可消愁,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虽然不是离愁别绪,但感情二字对前人后人的折磨总是相似的,并无区别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