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就不太晓得了,听闻是二十年前的案子。”陈芷安看向宋奾,“重要的不是这个,卫小郎君如今接了官职,那必然会在盛京定下来,不像以前三天两头见不着人,奾奾你这下不用独守空房了。”
陈芷安话里调笑之意明显,宋奾嗔她一眼,驳道:“我看是你不想独守空房了。”
俩人都笑开来,气氛没了先前的的沉重。
又坐了一会,陈芷安让她陪着去街上转转,宋奾想着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欣然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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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是东夏国都,繁华自是别处不可比。
宋奾小时住在西栅街的肃清候府,后门出来就是个热闹的小街市,那时候宋璇老是带着她偷偷溜出来,这盛京城许多地方她都算熟识。
可惜成婚后这份自由就被拘在了一方天地中,倒不是将军府不让,人家卫钰君不就在盛京城里横着走?
只是她要顾虑得太多了,怕端容郡主不喜,怕卫凌不喜,就连小娘也劝诫她要相夫教子,做了人妇就不再是姑娘了,行事不能只依心意。
此刻看着人潮如织的街道,心头竟涌上几分酸涩。
“奾奾,你可有什么想买的?”身侧的陈芷安出声问道。
宋奾收回视线,挽上陈芷安手臂,“你随我去永兴巷看看,那有两间我的陪嫁铺子,我都没去过。”
“行。”
永兴巷的铺子是两间布坊,竟还是连在一起的,这倒是出乎宋奾意料。
宋奾站在门口打量了一下,又看看略显萧条的永兴巷,暗自摇了摇头。
铺子是好铺子,可是位置还是不如西栅街。
再进门一看,发现里头卖的布料都是麻布,棉布也比较次,颜色单一,大多是耐脏耐磨类型。
掌柜上前来解释:“二娘,这也不能怪我们,只是在永兴巷做生意,只有这些才有销路啊,那些贵重的料子放在我们这只会积灰。”
是这个理,宋奾也没多说什么,看了几眼账册便与陈芷安离开。
“这就走了?”陈芷安问。
“嗯,先放着,我后面再想想办法。”
俩人往外走去,可还没走出巷子,就听到前面传来打斗声,甚至还有兵器碰撞的声音。
此时小巷两边并无行人,陈芷安当即有些害怕,“奾奾,这是.......”
宋奾立即“嘘”了声,拉着她往回走。
等重新回到了布坊,陈芷安心有余悸地问道:“可是有人闹事?”
其实宋奾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下意识就往回走,当时要是再往前许会遇上什么打架斗殴之事。
宋奾简单说了两句,而边上的掌柜听了则见怪不怪道:“二娘与陈姑娘不必惊慌,这样的事在永兴巷不算稀奇,应当是些小混混生事,他们没胆子动贵人们的。”
“怎么盛京城里还有这些事啊。”陈芷安有些惊讶。
“害,您是不常来我们这边不知道,这些事没出人命官府也懒得管,而且也管不过来,老百姓呢不波及自己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掌柜的转向宋奾,“二娘你们再坐坐,等他们散了也就行了。”
宋奾点头,虽是如此也不可大意。
“张叔,你等会派个小二跟着我们。”
“哎,好。”
又等了一会,宋奾估摸着前面的事应当了了,几人再次离开。
正走到门口时,突的一个黑影冲过来,整个身子靠在宋奾身上,撞得她后退了几步,身边众人顿时惊呼起来。
第10章 吃饭的手艺
宋奾也被吓了一跳,那人实在太重,她伸出手想推开,可右手刚碰到他的肩膀就触及一手的粘腻,竟都是鲜血。
宋奾忙朝身旁的挽翠道:“来扶一下。”
几人瞬间都反应过来,张叔上前帮着将人扶到就近的椅子坐下。
宋奾看向昏过去的男人,男人面容清俊,从身上衣饰来看不像是这永兴巷的人,不过还是问了一句:“张叔,你可识得这人?”
张叔打量了几眼后连忙摇头:“没见过。”
这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应当是前头巷子打架的一个,只是不知身份又不知他们是为何而起的冲突,若是贸然把他留在这里不知会不会牵连布坊。
宋奾一时犹疑不定。
陈芷安凑近,“呀”了一声,“他肩膀还流着血呢!”
再看过去,这人肩膀处的衣袖已经被鲜血染红一片,唇色苍白,呼吸极浅。
“奾奾,这人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
宋奾思考了一瞬,转向张叔:“张叔,去请个大夫过来。”
张叔领了吩咐,立即出门寻大夫。
宋奾几人将人移到布坊后院,又让小二去外面打听方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