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船上的妇人。”她愣愣地脱口而出。
“还不算蠢到没救。”李玄慈悠悠补上一句刀。
那妇人自己也说最近水上不太平,她孩子还那么小,尚在襁褓中,她这样ai重自己的孩儿,怎会挑这样的时机非要回娘家。
自然是官府在搜罗孩童祭河神,因此不得不铤而走险,无论如何也要带着小儿回娘家避险。
人之祸,远甚于妖。
十六颇为复杂地在心里叹道。
他俩人说得热闹,在一旁的金展却默默托了把下巴。
王爷慧非常人,但却也懒怠解释,从来动手多过动口,如今却细细和小道士辩起买零嘴、卖货郎、回娘家这样的琐碎事情,还说得有鼻子有眼,互相争得有声有se,这样.......幼稚的王爷,他服侍这么多年,也未见过几次。
“那我们便杀去官府,将那狗官捉了下大牢,还百姓安宁。”十六越说越激动,如今她也是有靠山的人了,还是极大的靠山,有权不用是笨蛋,山下话本子里说的狗头铡,她老早想亲眼见一见了。
李玄慈眼角蔑了眼十六,打碎了她顷刻便要做江湖大侠、青天老爷的愿望,讽道:“你自去吧,我不拦你。”
十六的气焰一下子从他刺破的那个针眼里全泄了出来,她又没带门派文书,便是带了,政道有别,她也不好g涉官府之事的,这是大忌。
“那你要如何嘛,我.....我跟着就是了。”十六咽下不服气,老实问道。
见她还算乖觉,李玄慈难得大发慈悲说了安排:“既知是水患,又知有,下一步,自然是去听听实话。”
“实话,那县令会说实话吗?”十六有些奇怪。
“人会撒谎,si物却不会。”李玄慈拂了拂衣角,意味深长地说道。
十六对他暗暗生出小指尖这么一丁点大的佩服,论心计算计,还是这阎王最j猾,旁人怎能算得过他。
也不知这是赞是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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