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慈是沉溺其中的。
所以才任着她折腾。
等折腾够了,腰上的手才懒洋洋地顺势往下一滑,将她软嘟嘟的臀儿拍了一下,侧首擦着她的耳朵尖凑了过去。
“乖一些,这琉璃可不隔声。”
他鬓角上一点碎发搔着十六的脸蛋儿,叫十六想起以前在山上偶尔睡在树下,被松鼠尾巴扫过而醒过来,却不见那小家伙,只残留下脸颊上麻麻痒痒的触感。
随即又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对这种贼喊捉贼的登徒子,心中有些气愤,于是伸手狠狠揪了他腰上的皮肉死掐一把,顺道儿把刚才那话还给他。
“小声些,这琉璃可不隔声。”
然后便发现李玄慈的身体似乎轻轻抖了起来,十六暗暗寻思自己也没用这么大劲儿吧,就瞧见这人干脆伏在了自己肩上。
原来是笑到发抖。
她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想打,可手高高抬起,又轻轻放下,落在他后脑上束起的发尾时,那光润顺滑的手感却叫她半路偏了道,忍不住玩一样抚摸起他的头发来。
李玄慈怔了一下,随即全身放松下来,大猫一样懒倦地伏在她身上,不乐意动弹。
只在十六的肥爪子偶尔扯痛了他头发时,才啧一声,磨牙似的往她露出来的细颈子上咬一口。
两个人就困在这小小的天地里头,窄得都转不开身,可正因如此,才能理所当然地彼此依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