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栩也知道,现在已经四月下旬,大多数的人都已经完成最终版本了。自己现在还想要大改,确实有些牵强。
她埋头,露出光滑的颈线,“嗯,我知道了。”
谢竹渊看她低垂着脑袋,语气放轻,“你后面写成论文投稿出去也一样,不会白费。”
管栩面上仍然答应,但是突然之间好像失去了一些努力的动力,她之前认真赶进度,是想写进毕业论文里,当然也想和谢竹渊多接触。
而现在,和谢竹渊没有进展,论文也不必如此着急。
之前的那些疲惫在这个时候突然涌上来,管栩想好好去放松一下了。
谢竹渊感觉到管栩和之前的不同,她在他面前不再那么活泼,甚至十分拘谨。她不怎么直视和他说话,更不像之前那样有少许撒娇的时刻。
两人讲完后,管栩反而失魂落魄地说,“老师,那我先回去了。”
谢竹渊看着面前的管栩,没有说话,最后只是嗯了一声。
到底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谢竹渊不知道。
五一假期间,他去参加林钧的婚礼,在林钧叁番五次的要求下,他最终还是答应当伴郎。
黑色剪裁得体的西装更为他蒙上一层禁欲的气息,他双眸幽深,温柔却又带着距离。他跟随林钧为他挡了一些酒,脸色变得有些绯红。
一切完成后,他走到酒店休息区的沙发坐下,苍白的手指把外套解开,扣住领带结,左右滑动把它往下拉得更松一些。他闭上眼睛,闻到自己身上呼出的酒气。
宾客尽欢,只有他有些迷醉。
其中的一位伴娘沉轶,从看到谢竹渊时就被他吸取住目光,在整个婚礼期间,她有意无意的想和谢竹渊靠的更近。
不过谢竹渊大多数时候,都和异性保持着较远的距离。
她看到他喝醉酒后往休息区走,她连忙跟上去,然后看到他把自己的外套解开,松开领带,如水的眼眸微闭。
沉轶估计他并不好受,所以上前主动坐在他旁边,说道,“要不要我扶你去休息?”
谢竹渊听到有人在旁边说话,缓缓睁开眼睛。柔软黑亮的发丝遮住一点额前,高挺的鼻梁与薄唇相映,下颌线紧致硬朗,而眼神却带着些许黯淡。
沉轶看着面前的谢竹渊,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谢竹渊双眸看着她,在看清后礼貌的对她说,“谢谢,不用了。”
可是他看起来有些难受。
沉轶伸出手想要去碰他的手臂,在还没有触碰到他时,谢竹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移开,“对不起,麻烦你让我一个人呆在这里。”
果断干脆,疏离有度。
沉轶只好抱憾离开。
谢竹渊把手背放在额头上,看着有些晃眼的灯光,慢慢又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