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和洪七公
姜西月从来不会打无准备之仗,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这边的考古挖掘工作得继续,另一边的爱心善举也要加紧步伐。
她从都梨家里出来,下了单元楼就朝自己家奔,她家在家属大院里最北那栋。
逼仄的楼梯间里贴满五颜六色的小广告,让这栋楼仿佛成了菜市场雾蒙蒙水缸里养的鱼,这些大小不一的广告,成了融入它本身的鱼鳞。
但眼睛发光、额上蒙着汗珠的姜西月,快乐地奔在这老旧的楼梯上,带着打不散的希冀和活力。
她回了家,连正在厨房演奏着丁零哐啷一锅乱炖交响乐,闹得正欢的老姜也没来得及搭理,就直奔里屋去了。
门一打开,姜西月直奔拐角贴着魔卡少女樱的旧木衣柜,一顿乱翻,终于在那个最深处的大抽屉里找出了爸爸年轻时的衣服。
她从里面挑了一件上衣和裤子,摊在床上比了比,接着闭上眼,仔细在脑海中回想着。
回想着韩雁回的样子。
他似乎还挺高的。
对于一个15岁的少年来说,他几乎快赶上老爸了。
可是,他的肩似乎没这么宽,腰也没有这么粗。
那天刚见时,他穿着那身明显不合身的旧t恤,显得整个人都被拢在里面。
有些瘦,背脊倒挺得直,整个人还残留着少年人未褪去的青涩,像青竹一样,骨节还没有变得像成年男人那样重。
但,他似乎也并不孱弱。
至少在他挡在自己前面的瞬间,整个人都因为用力而紧绷,她还能看见他肩背起伏的线条,还有咬紧的下颌。
姜西月大概天生是个搏命种子,想做什么都百份百投入。
她太过努力地回忆着,以至于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的思绪已经在脑中描绘了好一会儿那人的身影。
微微凸起的锁骨,手臂上沿着骨头一侧的凹陷的痕迹。
还有他被黑发遮掩了一半的后颈,似乎也格外白。
她猛地坐起来,跟突然淋了一盆菜汤的野猫一样,打了个冷颤。
怎么突然想起他的身子,还想得这么具体、真切?
她想了一会儿,得出了结论。
“难道我天生还是个做裁缝的好料子?”
这个想法让姜西月心中油然生出一份欢欣鼓舞,真是天生我才必有用,有缘处处是钱来,技多不压身,艺高人胆大。
条条大路通罗马,姑奶奶早晚要发大财!
被发财想法激得心动不已的姜西月,决定赶明儿就去把家里以前的那些旧服装杂志都找出来。
先去市场扯点绵绸,给她爸和她哥做身睡衣试试,争取早日在家属大院推广开来。
怀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姜西月收拾了几件她爸的旧衣裳,就又去薅姜瓜瓜同学的羊毛。
姜瓜瓜同学不仅被拿了旧衣服,还被羞辱了一把品味。
“你这衣服怎么好意思穿出门的,把自己打扮得要么跟个大麻花,要么跟个龙须酥一样,你不害臊啊?”姜豆豆同学叉着腰训道。
“这些大多都是乐队参加活动定免费送的。”姜新舟手摊在脑后往床上一躺,随便妹妹折腾。
“那有看起来不像社会盲流的正常衣服吗?”姜豆豆眉毛越发皱了。
“正常的都被我穿着呢,旁边那柜。”姜新舟轻松愉快地说:“不过你要这个干嘛,旧衣服卖不出价的。”
不愧是亲哥,一下子猜中姜西月的目的,不过方式和姜新舟猜的恐怕不同。
“这个你别管,反正最终目标都是为了咱家的幸福生活,为了大家,牺牲小我,你最近换洗别那么勤,先给我匀几件出来。”
最后,姜西月总算搜刮了几件满意的衣服,满载而归,回屋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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