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证明这是个有排面的地儿,宾客非富即贵。
韩珍不能贸贸然出去,撞上赵俊,万一节外生枝,她起身,“先生不然你先藏起来,我去打发外面的人。”
“藏?”季庭宗摁下打火机点烟,火苗燎红他眉心,他挑眉,“藏哪儿?”
韩珍反手一指,“卫生间。”
季庭宗落座沙发,“女士,你搞清楚,我不是你情夫,别做欲盖弥彰的事。”
他分明坐着,态度却居高临下,“你要怎么打发外面的人。”
“他是我老公的下属…”韩珍咬了下唇,一时没改过口。
男人蹙眉,“你结婚了?”
他面孔阴沉,没把持住犯了错误,竟还是跟一个已婚女人。
一墙之隔的门外,赵俊醉酒后进不了房,满嘴脏话骂骂咧咧的动静,顷刻间停息,传来几下柔和地叩门。
“庭宗,我顾彦平,你要的衣服我给你带来了。”
季庭宗起身,将门拉开一条半人宽的缝,高壮身躯把屋内一切都挡得严实,韩珍还是怕,急急往反方向躲避,没来得及穿鞋,脚趾头磕上桌腿。
她没忍住,痛哼了一声,随即捂住嘴。
顾彦平近四张多的年纪,姿势正派庄严,省公安厅领导,与季庭宗同级别,搞过刑侦,耳聪目明,“你屋里还有其他人?”
季庭宗叼着烟,接过衣服口袋,“野猫。”
两人私下关系匪浅,顾彦平抿出一丝不对劲儿,季庭宗身上沾着股馥郁女香,衬衫肩膀处一抹凌乱胭脂痕,“好端端衣服怎么还湿了?”
他轻描淡写,“野猫发春,撞翻了茶杯。”
顾彦平半信半疑,抬手推门,“我帮你捉。”
眼看推开的角度越开越大,逐渐要暴露韩珍旗袍一角,她心脏砰砰直跳。
季庭宗伸手一挡,门又回到原位,纹丝不动,“已经吓跑了。”
“正厅给你安排了休息室,你不住,跑这霸占别人的客房?”
他不耐,吐出口烟,“那也叫休息室,睡十分钟,市里处级干部轮流敲门,会客厅差不多。”
顾彦平笑,看了眼腕表,“你抓紧时间,省里派慰问团参加齐老退休宴,你是代表,你不在,让人怎么开席。”
季庭宗嘬口烟,没作声。
顾彦平临行前,往屋内扫了一眼,意味深长,“季秘书长,时刻注意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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