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玉城笑了出来,景怀王的心中不免大为不快。
他立刻发号施令,让我全军出击!他要那个远在天边,还自以为是的男人,死在他的手下。
两军交战之时,吟月皇朝的军队虽然人数要远远超过于景怀王的军队,但是论作战策略还是景怀王的军队,要更胜一筹。
吟月皇朝的军队见到吟月皇朝的军队,他们越战越勇,自己的力量有些单薄,只听得那身穿黄袍之人一声令下,他们全军撤退。
景怀王又怎么会放过,这个乘胜追击的好时机。
他立马身手敏捷的跳下了马车,单枪匹马的向顾怀夜追去。此时玉城也怕顾淮夜有个三长两短,便吹了一声口哨。
只见寒风潇洒的从后边的军队中冲了出来,玉城忍着,脚踝上被磨伤的伤痛,一下子便跳上了寒风的马背上。
景怀王此时已经离那身穿黄袍之人,越来越近。
他从腰上拿出佩剑,然后瞄准了方向一个用力,那剑便朝那身窗黄袍之人身上刺去,只见那佩剑直直的插在,那人的背后鲜血染红了整个黄袍。
玉城赶过来之时,只见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穿的黄袍,她看到眼前的这幅场景,仍然是不肯去相信。他的顾淮夜不会这么容易就死掉,她不相信。
她用力的摇着头,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并且催眠自己,那肯定不是顾淮夜。
她下了马,一步一步谨慎的靠近着那个尸体,每走一步,她的心理防线便塌陷一分,终于忍不住内心多种情感交错的感觉,她放声大哭起来。
景怀王满心欢喜的看着那具尸体,回头看看闻声赶来前面无表情,似乎像是被吓到的玉城。
“我说过,总有一天让你亲眼看见他会死在我的面前。”他的心中甚是满意。
“你给我记住了,他死了,我不会独活,你也要陪葬。”
从军多年,她从来没有感觉过自己这么恨一个人,是从心眼里的恨意在蔓延,心中已经坚定了要复仇的念想。
眸中染血,她恨不得让这天下为他陪葬。
那个曾经对自己总是温温柔柔,时而霸道的男人,他在也不再了,想到这里,玉城的心就会抽痛,那种痛苦,是没有人可以体会的。
她狠狠的攥紧拳头,如果可以的话,她恨不得自己此刻就能杀了眼前的人。
“你现在就算是想要杀了我也没用,他已经死了,而你在我手中。走!”
说着,他就不容置疑的便拉着面无表情的玉城离开了。而玉城的腰间依然拴着,那块他送她的火凤点金玉瑶。
南国军营中。
“现在吟月皇朝的君主,已经被我亲手杀死了,明日我们便可以攻入城中,这个天下便是我们的了。”景怀王对着所有士兵喊道。
其实是顾淮夜死了,她也要为他报仇。
她拿出腰间,黯然送他的灵昭珠,偷偷的溜到了厨房,将期间所有的酒都用灵昭珠浸过。今天晚上她要趁所有人睡着之时,把所有的军帐全都烧掉。
这样她才能良心有安,不枉费和顾淮夜之间的缠绵之情。只有报了仇她才有资格为他痛哭一场。
果然不一会儿,她便听到外面全是酒碗摔碎的声音。她悄悄地探出头去,看到所有人些都倒下了。
就在她拿着火折子,要点燃军帐的那一刻,一只强有力的手打掉了她手上的火折子,她又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在她回头的那一瞬间,她感动得要哭了。
竟然是顾淮夜,他并没有死。
“傻姑娘,好好的哭什么?你的三郎,不是还在这里吗?”玉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真的好想他。她紧紧的抱住顾淮夜,想在他怀里放肆的痛哭一场。
她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个梦里,曾经与他这样相拥,每次都是哭着醒来,醒了之后发现是梦,便又想要睡过去。
顾淮夜看着她的手上跟脚上都戴着沉重的镣铐,心中更是揪心一般的疼痛:“萧遥竟然这么残忍对待你,让你每天戴着手铐和脚链!我定要取了他的性命。”
顾淮夜拿出佩剑,替她打断了这链条。
“不,不用,我们烧了粮草,让他们自己回去,我们不打仗就好了,我以为你不在了,我想要所有人给你陪葬,我一定是丧心病狂了,才会伤害这么多人。”
多亏顾淮夜及时赶到,不然的话,她今天不知道要杀了多少人,曾经征战天下,是为了能救人,没想到竟然有一天,她也会去伤害别人,想想都感觉自己的残忍,是让她自己都无法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