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杭壹沉默良久,他们到底隔了十几年,这中间足以发生许多事情。
他收下这个建议,但最后只能挤出一天时间,只好远程让人早早准备。
眼下一见也惊奇,这怕是把全北城的玫瑰都搬这儿来。
怀里人不知是震惊还是感动,好长一段时间没说话,谢杭壹在她耳边继续说:“喜欢吗?”
慕柠用手肘撞了撞他腹部,语气平静:“谁教你的?”
他不答,又问:“喜欢吗?”
慕柠别扭回:“不喜欢。”
“不喜欢没事,还准备了其他礼物。”他也不生气,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个黑色丝绒戒指盒,牵过她手,打开,将设计精巧的碎钻戒指套上她无名指。
他们结婚时订过婚戒,但秦莲的眼光太过浮夸,那钻大得根本不能日常戴,慕柠一拿到即放入抽屉深处,连同那款男戒。
慕柠抬起手在眼前看,这个还行,是她喜欢的款式。
“为什么送我戒指?”
“慕柠,你已婚,要和其他男性保持距离。”谢杭壹直言不讳,眼神正经。
慕柠蓦地想起在西苑他那一晚上阴沉地滴水的脸,内心好笑。
敢情不是累的啊?吃醋了?他们这塑料夫妻的关系他还用得着吃醋?
还是占有欲作祟?看不得别人惦记他的东西?
啧,还挺幼稚。
慕柠唇角勾起笑容,回过头,“你的呢?”
男戒还在戒指盒里,谢杭壹递给她,“帮我?”
慕柠一把拿过,合上,严肃道:“不行,你不能戴,你是单身。”
“......”
谢杭壹低声笑,没跟她抢。
“下次不要这么浪费,看一眼就得收拾,还麻烦别人。”
“不浪费。”
谢杭壹牵起她手,穿过花海,上楼。
一进屋就把人抵在门后,困住人,沉声问:“要个孩子?”
“......”慕柠脸颊瞬间又热又烫,点头。
吻落下来,渡入属于他的气息。
还未清理的胡茬又刺着她,酥酥痒痒。
慕柠还记着上一回同一个男人把她拆吞入腹的架势,也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但看在今晚生日的份上,就浅浅放他一马。
伸手回拥。
门外花香透过门缝闯入,萦绕不去。
慕柠恍恍惚惚想起天气预报,果真是升温,她现在觉得热得要死,身上黏黏腻腻。
呼吸紊乱之际,慕柠被拦腰抱起,放到床上。
慕柠伸手挡,“先洗澡。”
“不急,慢慢来。”男人声音低哑不已,如砂纸磨地,摄人心扉。
怀里人早丢了心防,怎么洗的澡也忘了。
黑暗中他伸手拉开抽屉,嗓音卷上暗昧:“帮我?”
同样的话语,截然不同含义。
“......不要。”
他好像没听见,恶劣至极。
完全陌生的感觉,慕柠像小学生,懵懂无知,却又充满好奇,算许久算不出来一道题,只好举手问大人。
大人也急,急得拿过她手里的笔,直接帮她。
窗外明月立于中宵,月影清浅,拂亮一室缱绻。
......
结束时慕柠还醒着,被重新洗过的身子清爽,躺在床上等他。
没多久,男人洗完出来,先到窗边开了条小缝,驱散一室靡色,再返回,掀开被子上床。
谢杭壹长臂一伸,捞过人抱进怀里。
平时俩人睡觉不爱抱着,慕柠觉得热,不喜欢,但事后是例外,她不会拒绝,反而乖巧地把全身的刺收起来,像一只小白兔安安静静窝在他怀里。
慕柠枕着他胳膊,问:“明天的航班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