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霜到的早,已经在跟陈东一块喝茶了。
看见俩人过来就直接给两人都倒了一杯。
陈东十分八卦的问:“前院咋的了?我咋听见莲嫂子在那儿叫唤?”
王樱:“……她叫莲嫂子啊?没啥,师父,你倒是桃花很旺嘛~”
陈东把肚子一撅,他年岁上来,肚子怎么都收不回去,看着跟怀胎六个月似的:“樱丫头,你瞧瞧我这样的,我能是有桃花的样子?”
王樱:“合着要是真有能看上您的,您还怪愿意的?”
陈东慌的摆手:“那哪儿成啊!我可不要结婚,我现在这样不就挺好的?好吃的都是自己一个人的,不用养家糊口,日子也过的美滋滋。”
徐老太脸上尴尬的把刚才的事情说了,陈东的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我没有!”
陈东活像是清白被人污蔑了,十分委屈:“我就没跟她说过几句话啊!她凭啥能觉得我就跟她是一家!我就算是找,也不能找她那样的!”
王樱笑着问:“我倒是瞧着那位大娘中气十足,没准真在一起了,能给您伺候的好好的呢!”
陈东急赤白脸:“可别了吧,她哪儿是看上我,怕是看上我的家底子了。她家里男人去年没了,儿子三个带一票孙子孙女的,我要是今天松口,明天她就敢带着一票儿孙住我屋来。还伺候我,怕是盼着我早点没了吧!”
王樱倒是不晓得还有这样的内情,凑趣道:“那怎么办?我看着那位老太太倒是胸有成竹的。卡着前院,眼光利刷的很呢。”
这碰见一个差不多岁数的老太太就赶紧拦下来警告,怎么看都很猖狂啊。
陈东急的转圈:“她再这样干……我就告领导去!”
这一个院子基本都是国营饭店的福利房,大家都是一个单位的,就那老太太的男人,活着时候还是国营饭店的洗菜工,不过这活去年就传给她家的小儿子了。她家的大儿子也是国营饭店的,在另外一个厨师手底下干切墩。
陈东虽然手艺不如何,但靠着早年捐家产捐的多,就连国营饭店现在的地皮和房子都是原来他家的。所以在国营饭店内部很能说得上话。
他想着,实在不行,他就去告领导。
领导总能管得着吧?
王樱给陈东说了个明白的:“早点说吧师父,回头人大妈再往外毁你名声,你就叫架在那儿了!”
陈东拍着脑袋:“马上的!”
他可不能叫别人以为他准备找老伴啊,这传出去说不清的!
徐霜显然想的更远:“师父你在饭店内也说清楚点。”
那老太太的儿子在干切墩,谁知道是不是打算借着陈东的名头做点什么。
前面的话陈东还能姑且当做乐子说,徐霜这话一出,陈东显然是严肃了很多。点头嗯了一声。
说完了无关人员,几个人就热热闹闹准备吃饭。
徐霜带了一条鱼和一只兔子来,陈东更是大气的出去割了一条肉回来。
中午的菜就是仔姜双椒兔、粉蒸肉、剁椒鱼头、香焖鱼腩、红烧划水。
几样菜都是硬菜,陈东还打了一壶酒回来,喝的脸色通红。
王樱挨个尝过去,双椒兔又麻又辣,鲜香味美,兔肉很嫩,跟以前吃的兔肉干完全是不一样的口感。嫩嫩滑滑的兔肉入口带着野山椒的酸辣,直接激活味蕾。
粉蒸肉软糯,剁椒鱼头麻辣冲鼻,香焖鱼腩滋味丰富,红烧划水则是最大限度激发了鱼肉的鲜活。
王樱吃的不亦乐乎。
陈东更是一竖大拇指:“好,你小子明天的考级应该是没问题了。”
这几样菜做的调味比他强多了,这要是还拿不下二级证,才是有猫腻呢!
吃完了饭,三人就出门去,先去交了药材,然后就一起去看缝纫机。
第3章
买缝纫机的地方人不多, 毕竟这东西凭票供应,谁也不用抢,也抢不来。
三个人一到, 那售货员就笑的十分热络:“这刚来了一批, 您几个看看?”
能有家底子来买缝纫机的,售货员自然会态度好一些。弄张缝纫机票多不容易呢,城里的干部家庭也未必个个都有。
来的缝纫机不止一个牌子,有蝴蝶的,有蜜蜂的, 还有牡丹的, 燕牌的。
售货员指着边上蝴蝶牌的说:“这几个都是蝴蝶牌的, 你们要是不想要蝴蝶牌的,我可以给你们换别的。”
缝纫机牌子上不怎么讲究,主要是能有一台就不错了,根本不像自行车, 还能分出来个高低。现在的缝纫机做的都精细, 个个都质量过硬。
徐老太挑花了眼,觉得这个也好, 那个也不错。
王樱帮着参考了一下, 最终挑了一台燕牌。
“您眼光真好, 这个可是首都来的,在首都都是买这个牌子!”
一提首都, 徐老太就觉得与有荣焉,看缝纫机的眼神都热烈了许多。为了这台燕牌, 又多给售货员两块钱, 作为调换品牌的价钱。
售货员给徐老太开了单据, 收了钱和票, 她心里也高兴。这一批的缝纫机其实订出去的已经大半,剩下的只有几台富裕。因为缝纫机的票并不是个个都写了牌子的,也有些只写了缝纫机一台的票据。每次中间换牌子的这点小麻烦,她们自己内部就能调整过来,多收的两块钱就是她们的辛苦费。
售货员殷勤问道:“同志,你们的缝纫机准备怎么运回去呢?只要在县城,我们店里能帮着给送到家的。”